第949章看！灰机！
有点…破啊。
跟在村长身后，杨柳面对学校破旧的景象心里默默腹诽，站在门口有些不敢相信。
这所村中学的模样，完全是村里住户房的翻版！
一个字：旧！
两个字：寒碜！
老者领着二人到学校参观，让张文杨柳更加直面学校的情况。
那有些铜锈的大门，年久失修的厕所，空无一物的操场…
唯一能让人看的顺眼的，就是用红砖堆砌起来的学生教室。
张文凑近，略略用手揩了下砖——
哗啦
杨柳默默看着地上堆积的红渣渣，又看了看状若无事的张文。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老者握手捂嘴咳嗽一声，也不急着让两人进行任务，带着他们继续‘参观’。
节目组的安排，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呐。
没过多久，老者就被下课冲出来的小孩子报了个满怀，校长爷爷村长爷爷叫的让杨柳一阵惊讶。
不是村中学吗？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看也是小学生呀！
生源整合？
一想到某些地区的学校会因为生源教室地区等等原因将小中学校划分到一起，杨柳对于眼前其乐融融的场面就有些不自在。
乡村教学…
张文见此，小声对杨柳说道
“你再看看教室”
四十平米的教室，在杨柳看来有些逼仄，里面零零碎碎的摆放着十来个崭新的桌椅，粉白的墙和屋外的破旧形成鲜明对比。
只是隐隐传出来的甲醛味让杨柳断定：这墙刚刷上没多久。
趁着老者被孩子们缠住，杨柳悄悄离开到其他房间观察。
在一个角落的房间里：
缺胳少腿的破桌子被随意摆放，用漆刷成的黑板，黑黄的墙面还有墙角生成的蜘蛛网，这些东西无一不刺激着杨柳的感官：
以前孩子们的教室，就是这幅鬼样子？
杨柳止住摄影师投过来的镜头，思绪翻涌。
大美女面对镜头垂泪的样子是很吸引人的，特别是对于下课跑出来的孩子们来说。
他们远远观望着，不敢上前。
等到杨柳离开，才大着胆子八卦起来
“那个姐姐，好像是柳柳！？”
“！”
……
“没事吧？”
见人抹着眼角走过来，张文递过去一张纸巾，得到杨柳娇嗔一瞥
“没事，只是没想到，他们条件这么艰苦”
看着尾随杨柳过来的学生，张文轻轻一笑，随意道：
“既然这么感触，节目结束后咱们去支教？”
上课铃声响起，消散了杨柳接下来的话。
老者将孩子们送回教室，对于杨柳的中途离开毫无所觉，见太阳越来越大，将二人请到了办公室内。
“非常感谢你们过来代课”
老者给两人递茶，看了看拍摄他的镜头，脸上全是大佬带我打兴奋，表示不管二人想代什么课，他马上安排。
看着杨柳在认真思考，张文和老者侃大山，又了解了关于学校的许多故事。
比如说，学校师生源很少，有的年级只有区区四五个人，一个老师带几个年级也是很常见的事。
比如说，学校基础设施不太好，最近才有余钱给学生们翻新教室。
再比如说…
“您说学校很大？”
“能装下图书馆那种大？”张文的一个问话，让老师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意，语气有些自嘲
“甭说图书馆，再来篮球场操场都装得下哟”
说着，叹了口气，未竟之语尽在不言中。
一旁的杨柳左看右看，在课程表上硕大的语文数学之间摇摆不定，一脸纠结的选了——体育课？
……
“我这不是给你选的嘛”杨柳跟在老者身后，满脸的理直气壮，只是语气有着明显的心虚“体力这么好，教体育怎么了？”
我看你是挑不好课了才拉我下水！
张文内心默默吐槽，戏谑的眼神看得杨柳十分不自在。
两人站在空无一物的操场上，看着老者领出来十来个身高不均的孩子，杨柳瞥了眼张文，非常自觉的融入到‘老师’这一身份中。
只是让杨柳无奈的是，自己走过去向学生们打招呼，他们的眼神全都在张文身上！
一个两个的，仿佛看见张文就走不动路似的，那小脸上的激动与狂喜，被学生们无视的杨柳深感无力。
看来这太受人追捧，也不是什么好事呀。
都没人搭理自己！
张文对杨柳投过去一个‘非常无辜’的眼神，几个跨步和学生们互动起来。
小型偶像粉丝聚会现场！！！
看着那一坨你侬我侬的会面现场，杨柳静静思索自己是不是应该出来刷一波存在感，却猛然听到一声尖叫：“有灰机！”
灰机！？
飞机？
一句话，让剩下的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天空，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转而将视线汇聚到‘声源’，是一个流着鼻涕虫的男娃娃！
老者上前想要圆场，但张文将视线投向男孩，语气里满是兴味：“你看到了飞机？”
“还有大房子！”
听着男孩儿的话，老者眯了眯眼睛再次向天空看去，狐疑的眼神在张文和男孩之间打转。
其他孩子见同伴和泽神你问我答玩的不亦乐乎，只能瞪大了眼睛想要在天上寻觅‘灰机’的踪影，但很显然——
一边的杨柳低头眨了眨酸疼的眼睛，只觉得刚才张文的话稀奇古怪。
什么叫“飞机送大房子给学校”？
张文一句话，让一干人等不禁有些蒙圈：
啥？
特别是老者，只感觉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
飞机，他也就在学生的教材里见到过，但如此巨大的飞机，他更是闻所未闻！
只是张文和孩子的一问一答，让老者更加迷糊，不禁再次向天上看去，试图发现些什么。
面对众人充满探究的眼神，张文更专注于和面前的小男孩互动，直到众人的惊呼渐渐响起。
“真有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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