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进入大海,沈辞尽管头昏脑涨还是努力用工具砸破车窗逃出来,他全身浸泡在水中,沈辞不会游泳,很快口鼻灌进大量海水,窒息感扑面而来,他失去了意识。
云初在家做好饭,,满心欢喜的等着,可到了深夜,桌上的菜早就凉透了,沈辞也没有任何消息。
她攥紧手心,左等右等都不见沈辞回来,电话也打不通,不由慌了,她很担心沈辞出了什么意外,云初再也安耐不住决定报警。
鹤川到了陆淮之身边并不适应,小小一只每天都哭着找云初,拒绝吃饭,有时也会趁着佣人不注意,偷偷跑出来,但是每次都会被陆淮之抓回来。
陆淮之有心培养他,给他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可鹤川每次都跟他对着干,男人很生气,语气严厉的训斥他,“陆鹤川,你听着,她不是你妈妈,我才是你最亲的人。”
“你才不是,我只要妈妈!”小小的鹤川从小没有离开过云初,并不能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他抽噎着用胖乎乎的手背抹眼泪。
陆淮之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小孩很是烦闷,他印象里小男孩不应该这么爱哭的,一点都不像陆家人,不知道云初怎么把小孩养的这么娇气。
“你给我听着,要是不听话,我现在就把你妈妈杀了,那你永远的见不到她,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话,表现好的话,或许还有机会。”陆淮之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并没有多少耐心。
这句陆鹤川听懂了,他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气场强大,看起来很凶的叔叔,怯生生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只要我听话,就会让我见妈妈?”
陆淮之颔首,陆鹤川见罢马上擦干眼泪,主动坐在书桌旁,再也不耍性子了。
他愣了片刻,眯起眼睛,第一次意识到云初对这个孩子的影响力有多大。
云初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和询问,很快在雾都大桥打捞到沈辞常开的车,可是车内空无一人。
这种情况大概率是凶多吉少了,警察没有明说,只承诺会尽力寻找失踪的沈辞。
云初望着这辆事故车,心凉了半截,她瘫软在地,用手捂住胸口,神色有一瞬间茫然,眼眶蓄满了泪水。
她不敢相信沈辞会真的淹死在海里,为什么身边的人都会遭遇不测,难道自己是什么天煞孤星吗?
她好不容易决定跟沈辞好好过日子,可上天却跟她开了这样一个大大的玩笑。
随着人员的散去,她独自一人望向桥下这汪洋无际的海水,风轻扬起女人的长发,云初整个人破碎而凄凉,冷白如玉的脸愈发消瘦。
“云初,鹤川想要见你。”陆淮之出现在雾都大桥上,在失魂落魄的云初的面前蹲下。
云初本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个孩子了,没想到陆淮之竟然会主动带她去见鹤川,但是沈辞目前生死未卜,她真的没有多余精力去管其他的了。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暂时没办法去见他。”
“鹤川要是知道,他还不如你的男人重要,该有多伤心啊。”陆淮之嘴角微勾,眼里没没有丝毫笑意,“你不去没关系,以后都见不到他了。”
说着站起身就要走,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陆淮之回头,只见女人脸色惨白如霜,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等等,我去。”
云初来到他的别墅,眼前的别墅夹杂着浪漫与高贵的气息,镂空雕花的气派的大门,圆形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主人的不俗。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
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两面的名画里名人的眼睛想是能攫住人的心灵。
内室的设计自是不用说,可那名贵的装饰却遮也遮不住房里的压迫和冷清。
云初跟着陆淮之七拐八拐,终于抵达了鹤川的房间门口,云初迫不及待推门进去。
一眼就看见跪在钢琴下面受体罚的小小身影,鹤川跪得笔直,身形消瘦,脸上透着阴霾,整体状态跟待在她身边时截然不同。
她快步上前,一把抱起鹤川,检查起他的身上,发现有大大小小的伤痕,稚嫩的手掌上还有今天用戒尺打的红痕。
当即眼眶就红了,她没想到才过了数月,这孩子就被折磨成这样。
鹤川看到云初才终于恢复成一个孩童该有的反应,趴在云初胸口呜咽的哭起来。“妈妈,我不想待在这。”
云初怒火中烧,扭头看向一脸冷漠的陆淮之,不可置信大声质问,“他是你亲弟弟的儿子啊,还这么小,你竟然这样对他?”
“那你也别忘了,若不是他的母亲我弟弟也不会死。鹤川不乖,我不过是小小惩戒了他一番,你心疼了?”陆淮之半眯的眸子看她,眼里充满不屑。
云初面对陆淮之这样的态度只觉得可怕,眼眶湿润,“真是疯了,你现在就是在虐待他,拿他泄愤。”
陆淮之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似乎是发现了她的软肋,抬手轻抚云初通红的眼尾。
冷嗤道,“是又怎样?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代替他留下,看我还会不会继续虐待他。”
云初语塞,五年的感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在她心中,早就把鹤川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她带不走鹤川,却也不忍心让他独自留在这忍受陆淮之的折磨。
如今陆淮之要拿他当筹码,逼云初乖乖留在这,代替鹤川成为下一个被折磨的人。
“所以,你故意折磨他,就是为了报复我?如果我留下,被折磨的人就会从鹤川变成我?”云初咬紧牙关,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你说对了,我就是要让你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做一条狗,如果得不到你,我宁愿毁掉。”陆淮之歪着头看她,嘴角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声线低沉,冷得像裹了一层寒冰。
云初再一次感受到陆淮之满满的恶意,她就知道,再次相遇,陆淮之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两人的恩怨纠葛不应该让孩子还承受,她看着怀里的鹤川,再看向眼前的陆淮之,对他的憎恶如同毒药一般在心中蔓延,恨不得立刻将对方碎尸万段。
“有什么就冲我来,鹤川是无辜的。我可以留下,只求你不要牵连无辜,让他可以平安顺遂的长大。”
陆淮之见目的达成,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神色越发凉薄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既然决定了,那就要做好当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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