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坐在车里,副驾的高小曼朝电话那头哭诉着老张的事情。周洲多少知道一点她的事情,一开始还挺好奇,现在都有点烦了。
她还让自己载她去闹,这出了事,我成什么人了。周洲一口回绝。
连个车都舍不得打吗?这个女人什么脑回路。周洲不是第一次被她的行为搞懵。上周高小曼陪老张去海南,又是问周洲借帽子,又是借长裙。这算什么呀,自己好歹也和她婆家是认识的,她的破事周洲早就不想参合了。
但是高小曼像个情绪黑洞,时不时就一个语音打过来,要倾诉她的这些烦心事。
周洲兜了一圈把高小曼送回到家门口。这时,她远远看见高小曼的公公正在门口站着,她朝高小曼使了个眼色。
高小曼嫌弃地说:“这老头监视我,看我从谁的车上下来。”
高小曼的事包不住了,为了让老张付出代价,她到处举报老张,满城风雨,大概连她公公都有所耳闻。
“随他便,反正他对家庭也没什么贡献!”高小曼低声骂道。
我得离她远点,周洲心想。
时隔一周,高小曼告诉周洲,老头屈服了,答应给100万她炒股,户头是他的名字。赢了的归她,输了的归他。
又过了一周,高小曼感到股票是老狐狸忽悠自己的把戏。特别是老张刚给自己儿子找了个好工作。高小曼愈发心里不平衡,不是说把我当女儿养嘛,怎么不给我换个好工作。高小曼特地留了个心眼,注意到老张是给谁送的礼。
一天夜里,高小曼给周洲发信息,明天早上来香格里拉吃早餐吗。老张完事就回家了,自己在房间里独守空房。她倒是有理由在外面过夜,毕竟工作性质需要经常值班。周洲说不来。高小曼顿时无聊起来,收拾一下也回家了,家里好歹还有两个儿子,自己不是孤家寡人。
难道自己真的是为了逢年过节老张给自己的一万红包吗,还有时不时带自己去逛商场买以前从来不敢买的名牌。她觉得自己亏大了,自己可是把老张当做改变命运的奇迹才上钩的。为了老张,她还冷落了情人A和B。
都怪老张对自己太大方,现在对其他男人都看不上了。说起来情人A还帮自己解决了两个孩子的入学问题。情人B也为自己的在职研究生学历出了不少力。想到这,高小曼志得意满,颇有女中豪杰的感觉,男人的甜头她算是尝到了。甚至连婆婆的内退,都是自己找研究生男同学帮的忙。所以他们有什么资格管我啊,还监视我,纯属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不痛快。
高小曼对前婆家和前夫的怨气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是她现在更想说的是她跟老张的事,怎么从老张那搞到更多的钱,她需要钱,需要第三套房子,需要豪车,还需要很多很多爱。
可是老张又提分手了。自己为了他,每次连不戴套都能忍耐,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高小曼又崩溃了,这老东西再次玩失联了。他还想让我举报他吗?
“他不接我电话,借你的手机我打电话给他。”高小曼向周洲说。
“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周洲拒绝了。
“我到底是舍不得他的钱还是舍不得他这个人”,高小曼反复问周洲。
“你舍不得他这个人,谁会为了这点钱搞得满城风雨啊。”周洲算是安慰她。
“对。”高小曼也自我安慰道。
同时,给纪委发了一条举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