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保护神……就凭你们?”
方知韫朝天翻了个白眼,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嗤。
“依我看,二位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
柳砚舟嘴角挂起一丝好看的笑容,完全无视方知韫的鄙视,转移话题,“方小姐近日来,可会感到眼睛干涩,视力模糊,偶尔还伴有说话无力的情况?”
“你是怎么知道的?”方知韫满脸震惊。
“真是猪脑子,这都能被人忽悠。”
房屋上方,谢承佑小声吐槽。
“被人忽悠?”姜时宜一头问号看向谢承佑,“你怎么知道人家被忽悠了,万一是真的呢。”
清风拂过,吹动了谢小侯爷鸦青色云纹锦袍,他低声道:“你看她发色枯黄、面容暗淡,放眼望去用脚指头想一想都知道是精气神不足了。”
姜时宜拍了下他的肩膀,呢喃道:“看不出来,小侯爷对方姑娘观察得很仔细呀……”
谢承佑嘴角微抽,眼睛滴溜溜一转,“怎么,你吃醋啊?”
“我呸!”
姜时宜赶紧辩驳。
熟料,她声音太大,一下子引来院中三人转身投来目光。
“大……大越毒妇!”
“姜二姑娘?”
“嗨……”姜时宜伸出右手,尴尬同院中目瞪口呆三人打招呼,“好巧哦,我们正在这屋顶观赏蓝天白云呢,没想到你们也在……哈哈哈。”
“蓝天白云?”
方知韫抬头仰望天空,头顶乌云密布,眼看着大雨即将来临。
“你呀……”谢承佑起身轻敲身旁人脑袋,“担心人家就直接说,何必遮遮掩掩,显得像做贼心虚似的。”
“担心我?”方知韫问。
“没错,刚刚你身边那位……”谢承佑说着指了指柳如兰,继续道:“他为难过姜二姑娘,方才见你心善,有意放他们走,姜二姑娘怕你吃亏,遂叫我一起跟过来。”
“我为难……”她?
“现在看这情况……”谢承佑抢过话语权,“若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话落,谢承佑抓起姜时宜手腕,准备带她溜之大吉。
然,两人前脚还没迈出去,就听到嘉仪公主气喘吁吁的叫喊声,“表哥,快跑,那些人追来了!”
说话间,
凌晚澄已驾马冲至几人眼前。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逃啊!”
谢承佑带着姜时宜跳下屋顶,“晚澄,怎么回事?”
“方才本公主明明占上风,谁知那个姓曹的突然拿出一个哨子猛地一吹,哨声一响,四面八方赶来一批武功高强的糙汉子,咱们快跑,锦初估计挡不住了。”
闻言,柳如兰脱口而出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究竟是谁敢在你们大越金陵城撒野?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啊!”
“我们大越?”谢承佑转头看向柳如兰,“这位大哥听口音不像金陵人,莫非你不是……”
柳砚舟轻咳两声,伸手将柳如兰扒拉至身后。
“小公子别误会,舍弟只是被方才那帮人揍怕了,这才吓得开口胡言乱语,说话不着边际,你莫要往心里去。
我二人来自乡下,虽不是金陵人,却的的确确是大越人。”
“喂喂喂,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敌人就要追上来了,你们不要命了?”
凌晚澄打断他们对话,朝姜时宜伸手,“时宜上来,咱们赶紧走!让表哥断后。”
“那……那我呢?”
方知韫站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厚着脸皮凑上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嘉仪公主,咱们不是好朋友吗?”
凌晚澄咬牙,侧首看了她一眼,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已经边说边准备踩鞍上马。
一匹马驮三个人,马骑的人太多,会把马累垮的,而且跑的也不快。
但若不是这家伙及时向她通报,她也不能及时赶过来救好友。
念至此,
凌晚澄也没开口拒绝,只将视线转移至姜时宜身上,“时宜,赶紧上来,一会儿抱紧我。”
方知韫有些尴尬,偷偷去瞧姜二小姐的面色,有些心虚退让,顺带拍马屁,“对对对,姜二姑娘,你坐中间,我坐后面,我和公主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你别怕。”
姜时宜瞥了她一眼:祸都是你惹的,你还保护我?
方知韫瞬间捕捉到姜时宜眼里藏着的精光,脑中飞速运转,赶紧转移问题,“快上马,嘉仪公主说得对,咱们在这里只会给他们添麻烦,咱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得先逃,让他们这些英俊威猛少年断后。”
“她说得没错。”
谢承佑拍了拍姜时宜的肩膀,关爱之意袒露无疑,“那些人来了,你们再不跑,马上没机会了。”
说罢,伸手就要将人抱上马,吓得姜时宜赶紧抓住凌晚澄伸过来的手,自己爬上马背,方知韫也紧随其后。
“表哥,这里就交给你了。”
凌晚澄说罢,拉起马绳,调转马头,抄小路驾马狂奔离去。
金陵城商户云集,来往行人如车水马龙,特别是临近重阳节,备受关注的围猎大赛即将在大越国举行,因此这段时间,其他三国使者已陆续到达金陵城。
大街之上,一列车队缓缓行进,马车纹饰绣着九头鸟图腾,而身着同色铠甲的九凤侍卫秩序森然,护卫着最中央的一辆宽大马车徐徐行进。
“……听说了嘛,这次围猎大赛,南盛国二皇子亲自前来,看来是非常看重这次比赛啊……”
“能不看重嘛,想当年,南盛国使团可是在围猎大赛上,拿走我大越二十座城池,喂不饱的白眼狼,真不知道这次来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可不是嘛……”路人甲叹息的说道:“若不是我从小体弱多病,定要去报名今年的围猎大赛,为大越争光。”
“大家也别灰心,我听说这次围猎大赛,临安候会从镇北军中挑出几个得力干将,参与此次大赛,有镇北军在,咱们大越必胜!”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早上卖菜的时候,亲耳听到金陵城守将吩咐信使,务必八百里加急赶去燕州。”
“这些年多亏了镇北军保护咱们,漠北狗才打不进咱们大越,临安候与镇北公主为咱们大越百姓付出太多。”
“是啊,十年前,若不是临安候从敌军大弯刀下救下老夫,老夫怕是也死在那场战乱之中了,临安候是一个好人呐,他这次回来,老夫定要带着自己家养的一筐鸡蛋去府上感谢他。”
“唉,只可惜镇北公主如今身怀重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希望临安候这次回来得知消息,能节哀顺变。”
在大街上的百姓纷纷攘攘的议论声之中,一道清风骤然吹开了马车窗帘,只见在马车之中,男子的半张秀气俊俏的侧颜骤然显现在人前,街边围观的百姓们之中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南盛国的二皇子倒当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风姿绝美,陵光珠玉,不似凡尘中人,也不知道将来哪位女子能有幸嫁给他?”
“哎,那可是咱们大越的敌人,你在发什么痴啊……”
路人乙正训斥着,就听身后有人慌张大喊:
“前面的人速速让道,速速让道,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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