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gapore?Vegas?Rio?还是——Osaka?
赌一把,Osaka!
他一定在大阪!
然而,大海捞针,她该去什么地方找他?
而身份可以换,脸却是原装的。因为一张通缉犯的脸,小江无法随行。无可奈何,还是叫任绍棠陪她登上了友人顺路的飞机。
“你会不会日语?”曾宝焱倒了杯威士忌,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国际刑警”。
“一点点。”实话实说,法语和意大利语还行。
“要是小江在就好了,日语十级。”抿了口酒,幽幽叹了口气,“他十几岁就出来了,打友谊赛。之后,成了职业拳手。挣了不少钱,不过都被他的赌鬼老头输光了,害他这辈子连个媳妇儿都没娶上。”
“呵呵,你该问问黄先生住哪儿,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伸手夺下她手里的酒杯,“这种酒不是女人喝的,我可不想你变成酒鬼。”
“我问了,他说他也不知道。好些年都没去过日苯了,可能早就变了样子。他只记得那条街,连饭馆子的招牌都记不住了。不过经营居酒屋又开古董店的人可不多,试着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另外,我还知道他姓‘浅野’,很早就结婚了,结果被他老婆绿了,之后就分开了。”
“太扯淡了!纯粹瞎编乱造。听起来就像个故事,完全不符合人设。大阪的风俗业堪称世界之最,搞他老婆,八成是活腻了!”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他是离婚之后才接手融盛的。”
“可他生下来就是融盛的太子爷!会由着别人骑在他头上拉屎么?这种故事,也就你们女人才信!母爱泛滥,同情弱者。”
“也许你说的对;可能,我希望他是那样的。”如此,她才能心安理得地跟他在一起,一个好人怎么可能爱上恶魔?
几经辗转,找到了小江记忆里的那条街,在附近的一间小旅馆住了下来。不甚繁华的地段,没有被当作打卡的景点大肆宣传过,来往其间的几乎都是本地居民,还有一些悠然闲逛的本土游客。
任绍棠的心早就奔向了声名远播的“飞田新地”,にほん国最大赤线的风俗街。据对方说,比起阿姆斯特丹的橱窗女郎,大阪的“飞田新地”在各个方面都碾压不止一个级别。若是从前,听他说这些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不知何时起,他的私事早已与她无关了。
走近一间面临主街的居酒屋,顶着被嫌弃的眼神向来往的客人打听一个姓“浅野”的男子。第三天,终于遇到了一个谢顶的醉汉,紧皱眉头,拍着桌子大骂,“是浅野信治郎吗?没错,那就是个混蛋!丢下他的女人一声不响地去了支那……”
“不好意思,请问您听说过这个人么?”只会讲英文,恳求店里的服务生帮她翻译一下。
“我认识他的女人,一个很可怜的女人。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浅野那个家伙了。在他离开之后,那个女人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可惜那个男人不久就去世了。是这样的,我没记错,她的第二任丈夫很快就去世了……”
“生病了么?”问得小心翼翼,唯恐证实她心里可怕的猜测。
“是工伤,突然就死了。”
“请问您知道他从前住在哪里么?”对死者深表同情。那么,究竟是意外还是谋杀?
醉得不省人事,指着门口胡乱比划,“就在前面。前面那个路口,一转弯就到了……”
按照醉汉的指点,前前后后转了几圈,沿路打听,任绍棠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反复对比确认,终于在一户大门上锁的一户建门外停了下来。有种感觉,这就是他的家,不论用色还是风格都像他。门牌和邮箱皆已褪色,一点灰尘都没有,貌似每天都有人打扫。时隔多年,女主人还会回来这里吗?
暮色低垂,小路上传来嘚嘚的木屐声,在她身后停住了。“你在找什么人吗?”女声轻柔而虚弱,居然会讲汉语。
愈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猛一转身,对上一副惨淡的花容。着物素净,没有化妆,却有一种凄美的破碎感。用力点了点头,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他回来过,给我留下了一些钱。”淡定,并不意外她的出现。
“请问您是?”
“他的前妻。你可以叫我由美子。”
“那么,您知道去哪儿才能找到他么?”
摇了摇头,浅笑,“你可以去附近的寺院里碰碰运气。他是个厨师,免不了杀生,常常会去寺庙里忏业除秽。”
“也就是说,他就住在这附近?”
“应该不太远吧?我也不太确定。自从他离开之后,我已不再关注他的事情。”
“如果您见到他,请转告他我在找他。我有事想请他帮忙,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浅浅鞠躬,诚意恳求。
“好的,我一定把话带到,我会说服他尽快联系你。当年,他也是这样突然就离开了,直到我得了绝症,他才肯露面。”
“你一直在等他么?”就像她此时一样,揣着一颗无处安放的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我已经有了一段新的感情。他知道我爱着那个人,所以,成全了我们。”
曾宝焱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望向巷口,昏黄的街灯照着徘徊等候的男人。
恍然想起朗眉间那一闪而过的落寞的表情——
他是这样想的吗?
把她让给她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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