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天,你在大马路上走着,有个不长眼的泥头车创过来,紧接着就和剧本一样,你穿越到异世界了。
你的故事和其他的穿越者大同小异,傻逼神仙给了你一个不大不小的能力,因此你得以作为一个不强不弱的冒险者不断出发,实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还加入了讨伐队。在队伍里你不断地清理野外,慢慢的积攒资历。
在有了一点小钱以后,你钱包涨的难受,就偷偷溜掉了做礼拜,和兄弟们一起跑进了奴隶市场。
在市场里你发现人和人的差距如此之大,以至于他们可以买下貌美的猫娘,和媚眼如丝的女郎,而你只能买得起一个一个刚成熟的孩子,甚至脸上还有刺青。
不过也正是带有刺青,她的价格低到只要几枚硬币,作为现代人的你当然不嫌弃这些,于是你就付下了钱,愉快的把她带回老家
从此,白天你出去打仗,坚壁清野;晚上就回到酒馆陪她,你丝毫没有嫌弃她,她也没有一点怨言。
日子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直到有一天军队要转移了,前一天的夜晚,你又回到了旅馆,躺在床上,她看着你。
这种气氛有点暧昧的不真实,但考虑到过两天就要转移阵地了,你决定保持体力,并没有陪她。
熄灯,睡觉,你像往常一样,思念着故乡的可乐水和炸鸡,她抱着你,闭着眼睛。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你吃完早饭准备出发去军营,而就在这时,她小心翼翼地摘下了手上的戒指,送给了你,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的红泽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接了过来,对着太阳光仔细的端详,阳光下它有着好看的木纹,甚至还有刚刚摘下的温度。
纯纯的垃圾,你这样想着,甚至还不值当时买她所用的几枚硬币。但是你握在手心,想要还给她的时候,却发现她也低着头,手指装作玩弄衣角,不敢直视,却又偷偷地瞧着你。
你感觉有点好笑,不知道是出于可怜还是好玩,你收下了这枚戒指,并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那里原来是一枚昂贵治疗戒指的位置,现在只能像个倒霉蛋,倒给它腾地方了。
她握住你的左手,仔细的感受着你的手指,看起来还有点高兴,你转过身去,挥了挥手大步迈向军营,走了没多一会,你怀念的看了一眼这个破酒馆,毕竟住了这么长时间,而明天你就要转移了。远远的,你看见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朝你。你停下来想了想,应该是她吧。
到了军营,大家都在愉快的收拾东西,你也不例外,甚至还偷偷地顺走了隔壁营房好几件昂贵的魔法卷轴。
把他们塞进背包后,并确定没人发现以后,你高兴的吹了个口哨,拉着你的这群好兄弟就要去酒馆喝上一杯。推杯换盏,近乎眨眼间你们就醉了,大家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有说要去大城市泻火的,有要把存好的金币用魔法传送装置送到老家的,聊着聊着,就聊到奴隶的处理上。
即使是能合法拥有奴隶的异世界,他们的转运也是个麻烦事,不同的城市对于奴隶的宽容度不一样,虽然大都准许入境,但是不少城市都会去征一笔税。好巧不巧,你们要去的城市正好是高税率城市。
你一面喝着啤酒,一面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聊了很多,但大多都在计算自己要付的钱,有个倒霉蛋买了很漂亮的奴隶,要付的钱最终居然还高于奴隶本身的价值。大家听见,都纷纷嘲笑着他
你跟着算了算,正好一枚银币,不算多。但是一想到要付钱给奴隶,你的心里还是一阵窝火。大家看得出来你的心思,于是纷纷起哄,要一起去奴隶市场卖掉。你思考了一会,并没有太长时间,就同意了。
到了酒馆,你打开了门,她依旧倚着墙壁,在门前等着你的到来,老板鄙夷的看着她,但碍于你把整个旅馆都包了下来,并不敢多说什么。
她看到了你的到来,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然后迎接你。可是你并没有进门,而是让她穿上鞋,换上衣服,准备和你去奴隶市场。
她像是知道一切一样,没有叹息也没有挣扎,她老老实实的穿上衣服和鞋,乖巧的跟着你出了门,像个孩子一样紧跟在你身后,只不过当不经意间你和她对视的时,才发现她的眼神黯淡了许多
在路上你和你的兄弟们不断相遇,他们惊叹于你竟然给奴隶穿上了体面衣服,并不断打量着你身后的小姑娘。
而你撇了一眼他们的奴隶,无一例外,都还穿着买来时赠送的破布和锁链,还不断流露出疲惫和麻木的神情,像没有生机的木偶一样。
你没法说服他们,就沉默着进入了奴隶市场。
进入档口之后,还是上一个老板招待着你,他搓了搓手,以为你是来找他进货的,当看到你后面怯生生的小姑娘时,就明白了一切,
“一个银币”,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只吐出来这四个字。
没错,由于你的细心照料,这个小姑娘的价格反而上升了,现在影响她价值的只有脸上的刺青。
你很满意这个价格,但当你打算掏出奴隶契约,准备交割,却看见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它粗糙不堪,像是孩子做的小玩具,这个世界送给你的唯一件东礼物,你想起了刚买她的时候,她的身上肮脏不堪,头发像是混沌最好的代名词,衣服也只能勉强遮住身体,只有左手带着一枚指环。她就在那个冬天和你相遇,冻的瑟瑟发抖,和现在一样,站在别人的背后等待命运安排。
那天晚上你把她带回家,买了一打肥皂想把她洗干净,但当她进入浴池时你就后悔了,瞬间就变黑的池水好像在告诉你,她从未与这个地方发生过关系,而肥皂打在身上不断变灰的泡沫恰巧又佐证了这一点。
当费心费力的把她洗干净之后,你甚至还怀疑她是不是奴隶老板和杂货店老板一起合伙骗钱的产物。
可是当你把她洗干净之后,她躺在床上却让你感到了莫名的归属感,当年你还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杂鱼,她就陪在你的身边,那些艰难而又新奇的岁月,在冷的时间快要停止流逝的岁月,作为最低级的冒险者不断疲于奔命的岁月,都是你们在被窝里互相取暖,又互相安抚,才勉强度过。
你身边的兄弟像是地里的菜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但她却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一直在那个熟悉的玄关等着你的到来。
“算了”,你看了一眼她,然后对着老板说,“帮她赎身。”
老板的眼眶突然放大,看你像是看傻逼一样,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斗,然后缓慢的吐出来,“慈善家!能认识你这样的主人绝对是她的幸运”,。
烟雾弥漫在你们周身,烟雾深处,老奴隶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来谈谈这个问题吧,你打算让这个奴隶,哦不,这个孩子作为什么身份活在慈善家先生的身边呢”,他用烟斗敲了敲这个孩子的脑壳,然后戏谑的看着你。
“我的妹妹”,你抚摸着她的头,像是真正离散了多年的家人一样。“好的慈善家先生。”他脸上堆满了笑容,然后跑回屋拿出了一叠身份证明,上面集满灰尘,他一拍打,便随着烟雾飘洒在空中。
“名字?”
“玛娜。”
“好名字,那么就收你十枚银币吧”,他放下烟斗,随手扔了一个空袋子给你,你掏了一下口袋,又装满放了回去,这个老贩子也没打开看,掂量了一下重量就用他优雅的斜体字开始撰写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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