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泽在那里将李如是的罪行一一的列举,玉娆没有插话,因为不管真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是替杨老夫人开脱也好,还是真的就是李氏所为也罢,方正这两个人对于自己娘亲的敌意是个人都可以看见,自己又不是瞎子,此时李如是脸上那种被拆穿的样子,已经证实了杨宗泽的话,所说无假。
看着那精神渐渐神经质的李如是,玉娆忽然觉得十分的可悲,就这样一个机关算尽的女人,最后的下场也不过是如此,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古代女人的可悲吧,将自己的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没有半点的人生的追求,最后左后落都是落下一个青春不再,容颜逝去,却,一无所有的下场,争来斗去的结果,也不过是徒劳。
司南月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玉娆的身后,似乎对于杨宗泽所说的事情没有半点的惊讶,眼神平静的就像听见的事,是别人的故事一样,这份宁静就是玉娆看见了,也是十分的佩服,这份恬静,就是自己,也做不到。
“娘亲,您醒了!吵到您了吧!”玉娆纵使有本事怒吼所有的杨府的让你,可是,却没有办法对司南月音凶上一句,内心的角落,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她是若灵唯一的亲人,而自己是若灵唯一的寄托。
可是心境再好,在听见杨宗泽的话的时候,司南月音的内心还是很不平静的,即使面上依然是那样平和的样子,可是那双颤抖的双手,还是落在了玉娆的眼里,即使是圣母恐怕也不可能如此的宽恕一个人吧。
以前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为难也就罢,可以忍受,不过是女人家的小肚鸡肠,可是,司南月音没有想到李如是对自己的恨意有那么的深,深的要用如此毒辣的手段来对付她。
司南月音无视玉娆的问话,只是朝着玉娆温柔的笑笑,然后朝李如是走去,玉娆似乎看出了司南月音的意思,忙拦住司南月音,摇摇头,“娘亲,不要过去!”
此时的李如是已经完全的失控,不再维持自己往日的形象,可以说,司南月音此时过去,玉娆真的很担心,李如是会急得狗急跳墙,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比如,出手伤害司南月音。
司南月音宽慰的示意玉娆不要担心,用手拍拍玉娆的手,将玉娆紧张的情绪安抚下来,不露声色的看着李如是对着玉娆说了一句:“没事,不要担心!”
玉娆只得示意那几个离得李如是近的护卫,要是等会有什么状况发生,可以直接出手,有什么事情自己负责,但是万万不能让自己的娘亲受伤。
司南月音缓缓的走到李如是的不远处,那样子,像是看一个朋友,或者是一个故人,而不是一个被陷害的人,看凶手的那种眼光。
李如是冷笑着,这眼光倒是和皇后娘娘说的一般无二,听说宫里面的哪位梅妃娘娘,也就是这司南月音的好闺蜜,不管受到皇后的如何的压迫,始终对皇后都是恭恭敬敬的,不计前嫌的感觉,更不会说,有怎样的反击。
这样的人,在她们看来,却比反击更加的让人讨厌。
她们反击或者报复,说明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有效果的,或者说,是让她上了心的,可是,你精心策划的一切,人家不仅不在乎,反而以一种俯视苍生的态度和眼光来看你,可怜你,直接在心里上将你彻底的碾压,你会好过?
可能在人家的眼里你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一个到处蹦跶的小丑,此时,司南月音的眼光让李如是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就像玉娆所猜想的那样,机关算尽的半生,最后人家母慈子孝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落得了一个如此狼狈的下场。
“你真的有那么的恨我吗?”司南月音幽幽的说道,内心十分的矛盾,
李如是冷笑了一声,看见司南月音的眼神,李如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要用那么悲悯的眼神看我,就算是可怜,也轮不到你司南月音来可怜我!”
“我没有觉得你可怜,我只是觉得你做的的不值,其实我并没有和争过什么,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如今玉娆回到我的身边,我已经别无他求了,所以,将来,我也不会和你争什么,你为何就容不下我呢!”司南月音自认为,自己只是要一个可以让自己藏起来的角落,来掩饰自己司南家的光芒,再说,当年要不是老太爷的帮忙,司南家也早就满门被斩,自己也不会为了报恩而进入杨家,或者说,是杨家的庇护自己才可以活到如今,才有了玉娆,才有了期待,否则,那些午夜梦回的噩梦,早就将自己吞噬,自己哪里就能活到如今?
所以,李如是大可将自己看成是一个隐形的人,可以完全的无视自己,可以当自己,或者这个南苑都不存在,再说,这么多年,自己并未在公共场合出现过几次,不是关系近的,都不会知道这杨府还有一个司南夫人。
“你要是如她们一般也就算了,可是,你一进府面上是个妾氏,可是私底下大家叫的是司南夫人,你的女儿不是嫡女,可是一出生却将我的女儿嫡女的光环夺走,就是宫里的人,都知道这杨府出了一个德善翁主,哪里还有心儿的地位,要不是她失踪了的那几年,怕是心儿永无出头的日子,是,你是不争不抢,那是因为,你已经得到了你要的一切,身份地位,荣华,争,你还想要争什么,我的位置吗,杨府主母的位置吗!恐怕你就是想,也没有这个资格吧。”李如是轻笑,不过是个落魄的家族小姐,有什么资格当这杨家的主母,就是有,也没有这个能力。
“我说了,那些你认为的,是你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想要过!”司南月音无奈的笑着,包括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杨宗泽。
“司南月音,你还活着干嘛,我要是你,早在家族覆灭的哪天,一起去黄泉了,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苟活于世的,我倒是好奇的很!”李如是恶毒的说道,这个一直被杨宗泽视为禁忌的话题,以前自己从来没有说过,可以刚刚一瞬间自己明白了,与司南月音而言,你摧残她的身体,不如诛心来的快,而这个禁忌,就是将她一直磨灭的钥匙,毕竟当初,那几百号的族人死在她的眼前不是可以随便忘记的场面。
果然,李如是一说完,司南月音的脸色就变得异常的难看,双手不停的颤抖,似乎是听见了什么让自己崩溃的事情,一度的觉得天旋地转的,加上身体刚刚康复的原因,司南月音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朝后面晕去。
还好玉娆眼疾手快的将司南月音扶住,眼里满是担心。
“娘亲,你怎么了,你还等是什么,要是我娘亲有什么不测,这杨府的人,也不要活了!”玉娆狠狠的朝着杨宗泽说道,眼里似乎露着杀机。
杨府的人很少有人知道,司南月音的真正身份,虽然有的时候她们也十分的好奇,这诺大的国都城,何时有司南这个姓氏,可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的过去,对于司南月音,人们只能从她平时的言行举止,来判断,这为司南夫人定是一位大家闺秀,甚至出生高贵的比李如是还要厉害的名门,可是大家却打听不到半点的风声,重要的是,司南家在这国都城似乎也是一个禁忌,包括是杨府。
当年司南家因为卷入一场朝堂的斗争之中,陷入冤案,满族被斩,杨山因为和司南家的族长是至交,所以,利用自己在先皇面前的信用,谎称司南月音和杨宗泽从小就立下的婚约,才保住了司南家的嫡女司南月音,可以说,这些年,司南月音一直活在自责之中,她甚至将玉娆当年的失踪归咎与是来自族人的诅咒,所以,郁结于心的,何止是玉娆的失踪,还有来自自己独自存活于世的愧疚。
“娘亲,你没事吧!”玉娆关心的问道,心里十分的担心,刚刚司南月音眼里的绝望,让玉娆看的十分的心疼,可是又无能为力。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李如是的脸上,倒叫众人惊呆了,在她们的眼里,杨宗泽一向是儒雅的绅士,刚刚那般怒气冲冲的模样已经刷新了自己的潜意识,如今这一巴掌,也让众人明白,刚刚李如是说的话,是多么的严重。
一向心平气和的司南夫人气的晕倒,一向不发火的老爷失手打人,今天发生的一切,彻底的刷新了大家的三观。
“你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是什么吗!”杨宗泽愤怒的看着已经情绪失控的李如是,这司南家的话题,在前朝,包括现在,可一直都是禁忌。
杨老夫人的脸色也露出恐惧的样子,倒是让一旁的玉娆十分的好奇,当年的司南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大家都如此的悔不提及。
在看看自己扶住的司南月音,那一脸的苍白,更加让玉娆想知道,这司南家到底是为了什么覆灭的,为何大家一提起来,都十分害怕和忌讳的样子,玉娆觉得自己有必要搞个清楚,尤其是看司南月音的样子,玉娆觉得当年的事情绝对不是满族灭门那么简单。
“我说了什么,难道您没有听见吗,还是说,要我再说一边!我说,她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一直蜷缩在杨府苟且偷生的,算是怎么回事,就算你抬举她,可是她未必有胆子向世人公诸与自己的身份!”李如是的再一次的将司南月音残存的理智击垮,李如是得意的看着玉娆,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到底你还是斗不过我。
“你过分了,李如是!如今的你当真就如那市井的泼妇,哪里有半点主母的样子!”这是司南月音的伤痛,有何尝不是自己的禁忌!当年的事情,最清楚的就是杨宗泽,毕竟是自己当初苦苦哀求自己的父亲保下的司南月音。
就在这个空档,大理寺的寺卿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那位大人显然是受到了杨宗泽的所托,先是走到杨宗泽的面前行了里,然后拜会了老夫人,才回身问杨宗泽道。
“提督大人,虽然这是您的家事,可是诸位毕竟都是皇上御封的翁主和诰命夫人,所有,中间难免会有所得罪,还请大人和诸位夫人不要介意。”来之前,杨宗泽已经将自己的事情上报了宫里,这样才可以在大理寺立案,所以说,今日就算李如是不来找南苑的麻烦,自己也会带人将李如是送进大理寺,而作为被害人,司南月音里所以当的要出面提出供词,包括玉娆,本来这是杨府的家事,可是这杨家的人,如今都是大大小小的有品阶的人,而且还是当今的皇亲国亲,所以,其中事情的严重性,就是别人不说,这大理寺寺卿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先礼后兵,总是没有错的。
“无妨,给你添麻烦!”此时李如是的情绪失控,月音的精神崩溃,自己的母亲拿着怨恨的眼光看着自己,杨宗泽忽然觉得自己活着真的是十分的失败,玉娆说的没错,与父亲与夫君,自己都很失败。挥挥手,示意将李如是拿下,其他的,自己不想再管,有什么结果,就等着大理寺决定好了。
看着渐渐朝自己围过来的人,李如是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刀剑,剑指那些向自己靠近的大理寺的衙役,目露狠光的看着众人,“我可是当今的太子妃的母亲,你们谁敢放肆!”
“当初你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你是一个母亲,如果你想过,就不会用那般残忍的方法,对付另一个思女成疾的月音!”此时的杨宗泽在玉娆看来,应该是在乎自己的娘亲的,哪愤怒的样子是伪装不来的,好在自己如今的倒是异常的冷静,只是怀里的司南月音,似乎不是那么的镇定,喃喃的自语,说着一些呓语,玉娆仔细提高,也只是听见什么什么不该活着的话。
“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的不是别人,而是老爷你,要不是你对她偏爱有加,忽视我,我又怎能出此下策,是你害了她,是你害了她!”李如是拿着剑,像是疯了一般,尤其是看见那些朝自己靠近的衙役时,自己不能进大理寺,进去了就等于是给自己的儿女涂上了污点,自己的女儿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人,自己是将来的一品诰命夫人,自己的父亲是江南首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允许自己进大理寺,不允许自己的身上又污点,自己一直维持着和当家主母的身份,即使自己当时恨透了司南氏,可是自己当初还是笑着看她进入杨府,笑着听着下人讨论新来的司南夫人,讲自己内心的愤怒伪装。如果到了自己非进去不可的地步,自己宁愿用手上的剑将自己了解,而不是让司南月音母女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
这就是当初杨老夫人提出替自己掩饰罪行时自己不反对的最大的理由!自己不能,也不允许!
“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该为自己的犯下的错承担责任。”杨宗泽的话一说完,那些衙役就没有顾忌的靠近,让李如是眼里的恐惧愈加的明显。
“住手!”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玉娆回头,看见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男孩,帅气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让玉娆不忍的多看了几眼,只是记忆一瞬间想不起眼前走来的孩子是谁,可是,玉娆知道,那是对于若灵而言,很亲近的人,事实上,杨宗泽的反应也证明了玉娆的猜想。
“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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