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起致辞,可能长作玉交枝,除非死后当分散,不遣生前有别离。
李楹看着自己面前已经收拾妥当的行礼,目光说不出的忧伤,是的,想到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将军,这忧伤的词语用的真的是十分的不恰当,可是,事实就是,如今的李楹真的比以前要安静许多,
都说一个人的性格是天生注定的,不是遇到什么迈不过去的坎的时候,是不会改变的,虽然李楹还是那个李楹,可是心思还是比以前要细腻了许多,就连对待感情的敏感程度,也不似以往那般的大大咧咧的,更加的小心翼翼,而不会像以前那般,懵懵懂懂的横冲直撞。
撞晕了自己,也撞伤了别人。
“听小妹说,你要离开,我还以为是你说这玩的,没想到,你真的已经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而且,还这么的猝不及防!”司马邑的声音打断了李楹的回忆,将李楹拉回了现实的世界。
自己就是过于的沉迷的自己的世界里,以前是,现在也是,要是自己当初,将萧子元的心意看的明白,或者说,要是自己能早点的放下。
或许,自己倒是真的可以坦然的接受这国都城里的一切,三两知己,四五个好友,没事就闲赋在家,和寻常的女子一样,说说八卦,聊聊家常,听见自己心仪的人名字时,娇羞的低头,掩饰自己的慌张。或者就一直驻守在边疆,欣赏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阔,保家卫国,做一朝神话般的传奇女将。
可惜,李楹将自己的前半生过的像囫囵吞枣般,稀里糊涂。
“嗯,我还是不习惯这样安逸的生活,我呀,还是喜欢那种在战场上肆意妄为的感觉,国都城的束缚太多,我实在是不习惯的很,我可不像你,天生就是一副在官场上混的样子!我呢,还是喜欢在军营里那样的生活,将在外,不受约束!”李楹说的十分的轻松,很是坦然的样子,可是,那眉头的愁死却让司马邑一眼的看破,只是不说破。
有些事情,自己在经历的时候,又何必笑别人的凄凉!
“是吗,我倒是没有觉得自己适合做一个处理繁杂事物的少将军,其实,我应该更适合做一个文职!”司马邑轻摇手中的折扇,掩饰自己的慌张,和不甘。
“那岂不是委屈了你这一身的武艺,听说,皇上有意让你掌管国都城的禁卫军呢,怎么,那不成,你还想去做一个只拿笔杆的尚书郎不成!”李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倒是舒张开来。
在面对司马邑的时候,李楹可以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真实的一面表露出来,其他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伪装,不是自己变得矫情了,而是如今的现状,不允许自己将自己真实的想法暴露在人们的眼前,年少可以无知,可是现在要是在那般粗枝大叶的将自己的真实的性情暴露的人们的眼皮子底下,谁会说自己不是傻子呢?
还有,有些事情,自己可以任性一次就可以了,再去经历,自己没有精力,也没有那份性情!
“呵呵,是吗,我以为你足够的了解我呢,看来,也不过是如此啊!”司马邑的语气略有一丝的失落,淡淡的,却让李楹敏感的感觉到。
他,在失望什么?
是这么多年受到家规的束缚不得志的失落,还是为自己被淹没的年华?
“了解,当然了解,你不就是希望有一片天地实现自己的抱负吗!恭喜你,你已经朝着你的光明大道走去,等到哪一日我归来的时候,还请司马大将军到时后可不要不要装作不认识我的好!”李楹笑着,可是司马邑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李楹。
“这是你的真心话?”似乎是在肯定这什么。
“当然!”肯定的没有一丝的怀疑。
两人,就这么彼此的看着,不言一语,司马邑的无奈,李楹的不自在。
“哼,看来,倒是我自己眼拙了!”司马邑冷笑着两声,无比的凄凉,他以为,这么多年的相处,她是了解的,纵使当初有萧子元的存在,她没有精力来过于的关注自己,可是后来萧子元不在的日子呢,自己的想法,她真的熟视无睹吗?
还是说,自己隐藏的太好,好的让她一点都感觉不到?
李楹又不是傻子,尤其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自己怎会一点都感觉不到,可是,如今的李楹除了装傻,其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或者说,再也没有勇气去折腾,自己的精力也有限,在这条未知的路上,自己实在是不想再去涉及,太累,也太伤人。
“司马邑,其实……”李楹想要解释这,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噎了下去,似乎不知道又该从何说起,毕竟,害怕是自己的多疑,而造成不必要的尴尬。
“好的,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来就是告诉你,谢谢你,跟萱儿说的那些话,让她可以看清自己的心和处境。”司马邑害怕那些令自己失望的话从李楹的口中说出,在李楹没有说出来之前,给自己留有一丝的幻想。
似乎是猜到了司马邑的意思,彼此都过于的聪明,不点透,不说破。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人说是司马槿萱的错,错的是时间,是我!要不是当初我的固执和鲁莽,也不会让她和萧子元陷入这样的局面,司马邑,其实,道歉的人是我,而不是她,更不是萧子元!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自导自演的,我啊,也就是在军营里待的时间长了,分不清兄弟间的情谊和感情之间的区别,倒是让所有人看见了笑话,你的妹妹我就不去拜别了,回去告诉她,她和萧子元真的十分的般配,随便说一句谢谢,她的善意我感受到了,然后说一句对不起,我的无知,让他们之间出现了这么大的罪过,告诉她,希望她和萧子元可以好好的,等到哪一天他们成亲了,一定要通知我,倒是,我一定赶回来和他们的喜酒!”李楹将手中的背囊打上结,也宣示着,自己又将踏上塞外的长途,只是这一次,自己是一个人,而没有任何人陪自己,当然,自己的父亲不算。
“会的,你,保重,塞外的寒气太重,厚实一点的衣服还是多带一点,还有,不要没日没夜的处理政事,注意休息……”
“好了好了,说那么多干嘛,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丫,叨叨的跟个妇人一般,这可不像我当初的那个军师啊,怎么,才做官几天啊,就变得如此的矫情了,倒是叫人看见了笑话,我是谁,你还如此的担心,以前也没有见你这般的担心啊!”李楹笑着和司马邑说着,这样的情谊真的让自己珍惜,所以,自己更加的不能去打破这个平衡,自己害怕,同样的事情再一次的发生,倒时,自己就真的不知道如何的自处了。
司马邑只是表情僵持的笑着,不是以前不说,而是以前有我在你的身边,不需要说,而如今,自己却身不由己!
只有让自己变得足够的优秀,自己才可以坦然的站在她的面前,和她平起平坐,告诉她,嗨,看我,其实我也不差!
而如今,自己要先证明自己,而不是沉迷。
“司马邑,谢谢你,也谢谢你有一个好妹妹,让我在这段尴尬的情感中,守住自己的尊严!”
从此以后,那个无忧无虑,敢作敢当的镇远郡主,再也不会鲁莽行事了,因为,这件事,足够她成长!
诸葛云听着宫女们的话,嘴角慢慢的露出一丝的笑容,自己果然没有看错,最后的最后,自己的儿子,还是和自己预料的一样。
“这一下,娘娘可以放心了吧!”羽谙笑着替诸葛云添茶,似乎也是放下了什么莫大的心事一般。
“其实这一点,本宫倒是没有怎么担心过,毕竟兰心那孩子聪明的很,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改进,她心里可是真真的,比本宫清楚的很!”诸葛云摩挲这手上甲套上的花纹,觉得异常的精致,不知是不是自己心情好的原因,看什么都十分的舒坦。
“那也是娘娘的眼光好,如今太子已经连续在偏殿住了几天了,正殿的那个良娣娘娘怕是都已经崩溃了,听宫人们说,倒是摔坏了不少的物件,属下看着都不是什么打紧的物件,就没有让宫人们上报,所以,皇上哪里倒是不知道东宫的这些个琐事!”羽谙将东宫的事情,细细的和诸葛云说着,那意思自然是鲜明不过了。
“沉不住气,她也不想想,进宫这么就,杨兰心是怎么做的,这才几天,这宫里的孤寂长着了,莫说东宫如今只有两个妃子,就是只有她一个,又哪能日日夜夜相陪的!”就像当初的自己,不也是这样的过来的,在这宫里,首先学会的不是要怎样的保命和争宠,而是要学会忍受的了寂寞和孤独,否则,迟早会被这皇宫的慢慢长夜所吞噬。
“娘娘说的是,否则,也不能做出那般荒唐的事情!”似乎是在认同与诸葛云的说法,羽谙不屑的说道,毕竟自己也是宫里面的老人了,自己自然是知道,那些宫人们的心思的,也是最不屑的,否则,就是自己的这个性子,要就是一宫之主了,哪里还是皇后身边的一个侍女。
羽谙本名不叫羽谙,只不过是为了避开忌讳,名字里也含一个云字,跟了诸葛云之后,就自己将名字改了而已,其实当初贤淑宫的哪位得宠的时候,诸葛云也暗示过,想要辅助一位自己信得过的人,安排到皇上的身边,而当时的羽谙是最适合的人选之一,样貌出众,重要的是对自己忠诚,只可惜被羽谙拒绝了而已,要不然,羽谙说不定现在也是正经的小主一枚。
只能说人各有志吧,不是人人都希望爬上龙床的,所以,羽谙十分的鄙视那些绞尽脑汁挤进皇家的人,十分的不屑。
“需要趁现在将那良娣解决吗?不然,等哪一天太子上心了,再解决就麻烦了!”羽谙提醒着,毕竟这是诸葛云最近的心事之一,可是说是一根刺,梗在诸葛云的喉间,寝食难安。
“不及,时间还未到,等时间到了,不用本宫和你出手,自然有人收拾她,对了,宫人的其他人可安生些,尤其是那两位,可有什么动静!”诸葛云像是在探寻着是什么,放下手中的杯子问道。
这个宫里,如今还可以威胁到诸葛云的,可不就是梅妃和赵贵妃了吗!
“贤淑宫里的那位倒是没有什么动静,连带着那两位皇子也是安静的出奇,没有什么动静,倒是另一位,最近一直在张罗这替三皇子纳妃的架势,隔三差五的约那些的夫人喝茶聊天,还有一些世家小姐什么的,其中请的最多的就是司马家的小姐,还有李楹郡主,对了,还有杨家的那个翁主。”羽谙将手下收集的事情慢慢的一件件的告诉诸葛云,没有拉下一件。
听见杨玉娆的时候,诸葛云明显楞了一下。
“她倒是聪明,挑的都是家世品行一等一的人!”诸葛云冷笑着。
“那也要人家乐意不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如愿的,那司马家的小姐倒是来过几次,可李楹郡主天生就是傲骨,加上以前的旧事,倒是没有怎么进宫赴约,杨家的那位就更不用说了,早有先皇的婚书在那,也是不敢造次的,如今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司马家的小姐司马槿萱的机会是最大的,家世品行容貌都是拔尖的,属下打听消息,似乎那位也是这个意思的!”
“是吗,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和俊儿争一下高低了吗!”诸葛云看着羽谙,不以为然。
“司马家如今的势力,娘娘是知道的,听说皇上还有意将国都城的禁卫军交给司马家的三公子呢,倒时,一旦他们联手,娘娘也不得不忌讳啊!”在诸葛云的身边多年,让羽谙的见解一针见血般的透彻。
“放心,就是本宫同意,有的人也不会同意的!”诸葛云的思绪飘向远方,她,从来都不会是自己担心的那一个,自己担心的,永远都是她!
羽谙顺着诸葛云的视线看去,那位置,是贤淑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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