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长庚从宾馆醒来,洗漱完毕,眯着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下巴,小眼睛,胖乎乎的脸上残留着劣质剃须刀剃不掉的胡茬,再配上剃完卡尺之后野蛮生长了一个半月的头发。赵长庚莫名笑了:“哈哈哈哈,自己可是有够丑的”。
从手机上打了个网约车,关门,下楼。掏出电子烟想要来一口刚递到嘴边,手一阵刺痛电子烟掉落在了地上。赵长庚这才想起来昨晚遇到了一个坑死人不偿命的系统:“唉,唯一的乐趣被扼杀了。”
没一会儿网约车到了,赵长庚走向后座:“师傅,3628,去经十东路。”赵长庚看着车外倒退的景色,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座机:“刘主任,我大概九点半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到公司之后给前台说来2010办辞职的”。
车停了,总公司到了。赵长庚抬头看向这二十多层的公司总部,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是入职培训过来听上司介绍公司历程,这第二次竟然是辞职。
赵长庚走进公司,看到前台那站着两个漂亮的小姐姐,心想这才是公司的门面:“你好,我找2010刘主任办辞职。”前台小姐姐给刘主任拨过电话之后才放行。
“刘主任,我来办理辞职。”赵长庚看着眼前素未谋面的男子说到。只见刘主任操作了了一番递过来一张收据:“先去1009交一下欠款。”
办完手续,赵长庚看着手机里刚发过来的余额通知短信,一下子就没了四千块。这对本不富裕的小胖子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赵长庚想着:“办手续之前还没觉的有啥,可现在办完手续怎么觉得心里少了点啥呢?”
“师傅,3628,去大明湖。”
赵长庚前两天来大明湖基本上都是在一个地方一坐一下午,现在他打算多转转。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出了大明湖。夜幕降临,赵长庚看着街头灯红酒绿,走的越来越慢,好像要把自己永远刻在这里。
慢慢的周围的灯光越来越暗,建筑越来越矮。赵长庚探头一看,原来眼前的小巷里算是清吧。七八十年代的建筑,配上清吧里传来的音乐深深地吸引这他。
赵长庚随便走进了一家清吧:“老板,随便来一杯度数低点的鸡尾酒。”一个年轻小伙过来:“您想喝点什么口味的?酸的?甜的?苦的?”赵长庚合上菜单:“苦的,越苦越好。”没一会儿,酒上来了。赵长庚喝了一口笑了。因为感觉一点都不苦。
赵长庚拿出吸管,大口喝了起来,冰块嚼了,柠檬吃了。感觉一天的燥热都平复了下来。结账,出了酒吧。
赵长庚看向剩下的三间清吧,下一个去哪呢?右边这个?人太多,太吵,pass!那就中间这个。
“老板,你这好香啊。”赵长庚斜靠在门框上看向店老板。
“店里点着香薰呢!”老板笑着回答。
赵长庚走进店里,拿起菜单,看到鸡尾酒那一栏有两杯名为“教母”和“教父”的酒。
“老板先上教母,再上教父。”赵长庚合上菜单。趁着老板调酒的间隙,赵长庚蹲下撸着老板的猫。
酒上来了,“教母,教父有很多,教母可只有一个。没点毛病谁听二手玫瑰啊。”赵长庚掏出手机,翻着龙姨的音乐,突然看到一首龙姨和左小祖咒合唱的歌:“嚯,好家伙!没点大毛病谁听《一名低音吉他手》啊。”
赵长庚点了播放,手机里传来龙姨和左小祖咒特殊的嗓音。
“没想到这首歌和这杯酒挺配的。”
酒喝完了,冰块都吃了:“老板,这酒不烈啊,用什么调的?”
“威士忌,可能洋酒的后劲比较大吧。”
赵长庚摆摆手,临走转头对老板说:“猫的项圈不适合配铃铛,最好换掉。”
“不带铃铛怕它丢了。”老板回到。
赵长庚听罢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出巷子才想起自己今天好像还没吃饭。掏出手机打开地图,赵长庚发现附近就有条很出名的小吃街。
渐渐的赵长庚发现自己好像走不成一条直线了,胃里也阵阵翻涌,不知道是冰块吃多了还是老毛病犯了。
但他觉得现在是最清醒的时候。算了,不吃了。打车回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