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看着老人家,我去药舍准备药。”李郎说完便一路小跑着朝西南方向而去。
伍老爷子的药童见状也跟着去帮忙。等他们再次出现的时候,药童手捧一块粘糊糊的紫色糟膏兴冲冲地进来,李郎则满头大汗地追在后面。
“怎么样?”顾炎铭和莫漓同时开口询问。
李郎回答:“药成了,你们先出去吧,他给我打下手就行。”他下巴对着药童一点。
夕阳西下了,最后一点余温也被收回,山上彻底陷入黑暗与阴冷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莫漓却开始手心出汗。
他在心里呐喊:请将我余生的幸运分一半给伍爷爷,请让他不要有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感觉全身都快麻木的时候,门终于被打开,李郎像是快虚脱一样,笑着用气声回答:“成了。”
莫漓攥紧的手这才缓缓松开,心底压着的大石终于随着李郎的肯定回复化为浊气被排出,他隐忍多时的情绪像是才找到一个出口,红着眼框望着黑暗的天空傻笑。半晌才对李郎说道:“谢谢你。”
李郎却看着他说道:“你应该感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给我药舍的钥匙,我也不会发现里面一种叫紫决目的药材,而存放它的盒子下压着的一张纸,上面写清楚了它的用途。”他也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这大概这就是你说的,一切都是缘分。”
李郎自上山后,就一直在山里转悠,伍老爷子的药童领着他参观了很多珍稀药草。
前两日,山上的氛围随着伍玥的离开突然变得低沉,李郎也感到心堵,一个人游荡在稍偏的地段,结果无意中发现一个三层楼的木屋。
见到莫漓后他提起:“今日见到一个木屋,里面竟隐隐散发出药香。”
莫漓愣了愣,“可是在西南边?”
李郎点头称“是”。
莫漓一双幽黑的眼眸不知因为他想到了什么而增添了光泽,“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他在短时间里有了个想法,没有过多犹豫开口说道:“那里是伍爷爷的药舍,但其实里面存了很多医书以及伍家先辈的手稿,一会儿我把那木屋的钥匙给你,里面的书籍和资料你也可以随意翻阅。”
李郎:“这,这合适吗?”
莫漓苦笑,“也许,这是伍家先辈的意思,一切都是缘分吧。”毕竟如果伍爷爷真的出事,那伍家医术就后继无人了。无论是伍玥还是他,都没有学医的天赋,伍玥被压着学了这么些年,也只算入门,而他因为身体原因也因为私心,并没有怎么接触,可以说一窍不通。
李郎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先辈的意思,怎么觉得有点渗人?”
莫漓没有过多解释,只说道:“总之,你也算跟这里有缘,我想伍爷爷不会介意的。”
一向被当成医痴的李郎自然不会再拒绝,当日便在莫漓的陪同下见到药舍中那些资料和手稿。
“有意思……竟可以这样……”很快李郎就沉浸在了医学知识的海洋。
莫漓留了个人在门口听候李郎差遣,他自己则去密道旁等候顾炎铭带来的消息,两人各守一方阵地,直到顾炎铭带着身受重伤的伍老爷子回来。
半夜,山下的草屋里,伍玥从梦中惊醒,“爷爷!”
一旁斜躺在椅子上休息的小白睁开眼,抓住伍玥胡乱挥舞的手臂,“你爷爷没事了。”
伍玥愣愣地看着眼前突然突出的人,不知道该吃惊还是该庆幸,但不可否认的是,经过生死考验后,很多事情她都看开了,定了定神,她开口:“你……我在哪儿?我爷爷被救了是吗?”
伍玥收回手,也不卖关子,三言两语就把大概情况说清楚了,末了还嘱咐她:“你可千万别在小黑面前暴露了身份啊,我们还想给她一个惊喜呢!”
“放心吧,我这就回山上去了。”说着伍玥掀开被子。
小白:“哎,不是,你刚醒过来,我也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伍玥已经站起身来,闻言她有些羞愧地低了低头,对小白道歉:“对不起,之前是我狭隘不懂事,我为之前赶走你的行为道歉。”
小白很想脱口而出:我才不会跟你计较。
“你也没赶我,是我自己想离开的,我可不喜欢你们山上的生活,我是自己的事情要办。”小白想了想,最后还是客观地回答。
“不管怎么样,以后我会把你当朋友。”伍玥真诚地看着她说,也不等小白回复,她紧接着就告别了,“我回去了,后会有期。”走了两步又停下说道:“如果你想上山,我随时欢迎。”
小白看着那个突然自说自话又动作麻利的姑娘别扭地离开,摇了摇头:“哎,放心吧朋友,我不会是你的情敌,不跟你抢与宁嫂子的身份。”
不放心她一个人照顾病人的莫与宁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她说的最后几个字,“小白,你在说什么?我哪个嫂子?”
小白一个机灵:“额,没什么,做梦了。”
莫与宁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床,“你朋友呢?醒过来了?”
“喔,对对,醒过来了,说是不放心她家里人,连夜赶回家了。”她心想,你要是早两步,就跟人碰上了。
“好吧,她没事就好。”莫与宁拉过她的手,“走吧,你也跟我回去休息。”
两个小姐妹一路回到房间,路上小白还问:“你也还没睡?”
莫与宁露出个甜笑,“我也做梦了,梦见了我哥哥,他说让我再等等,他很快来接我。”
“接你?去山上?”
“不知道,反正,好像是一个很漂亮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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