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生突然的转折点,你是自己如何也想不到的。就像林曼,她从来没有想过就在她做了决定,随厉尘澜回费川国的这一天,这普普通通的一天。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如此普通的一天,竟改变了她未来六七年的人生。而在此刻的她看来,只不过是陪着心爱的人回一趟家而已。
她自以为自己是从一个更加文明更加先进的世界穿越到一个普通的王朝里而已,毕竟于林曼而言,正儿八经的文学专业毕业,正经的文科生出身,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对她来说,都是烂熟于心的。而如今,一个小小的“模型王朝”是奈何不了她的,她先天具备上帝视角,有着更优越的文明优势。
可是林曼,没有深刻明白的是,这世界,从来都是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困住人们的从来不是事件本身,而是人类的理智与情感。
此刻,她坐在马车里,小起和阿凌陪着她坐在马车里。而厉尘澜,此刻正作为将领,率领着十余万士兵赶往费国,场面壮观,声势浩荡。坐在马车里的林曼,听着马车后王军们的铁蹄铮铮,她才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是未来一国储君的实感,随着费川国王宫的城门越来越近,比起作为厉尘澜的未婚妻的荣耀感,此刻,她感受到更多的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宿命感,她才真正想起在上学时期听过的那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表达的是一种怎样的无奈。她从未觉得生命,爱情,自由这三项是有先后之分的,因为对林曼来说,爱,生命,自由都是那么可贵,她不能舍弃任何一项,她的人生向来都是追求圆满的。
可是此刻,坐在马车里的她,才第一次体验到,真正要面临爱与自由的选择时,她是多么无奈,因为一旦她有了情感,她才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选择。
她看向马车外,本想透透气,却无意间瞥见了此刻作为囚徒的九王爷正被关押在一个四方牢笼似的马车里。她看着这场景,又看着厉尘澜,“是了,这才是真实的王朝吧。”她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不免有些失落。
一旁的阿凌自是看得出她脸上的落寞,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三公主,九王爷毕竟有谋反之嫌,王军在侧,众目睽睽,三殿下也只能按国法办事,这怪不得他。”
林曼听了,脸上的落寞却并没有减少,她小声说道:“我自然是理解他,可如今,我终究是分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是在军营内对我关怀备至,温柔至极的他,还是对九王爷如此不讲情面的他?”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可是脸上的懊恼却也是越发明显,甚至此刻她看向厉尘澜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丝的逃离感。
心细的小起,早就察觉到此时的三公主内心已经翻江倒海,她也不敢多言,只是轻轻拍了拍林曼放在腿上的手,以示安慰,更是用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声张。
可是,林曼却从来不是一个可以按耐得住的主,她脸上都是愤怒,猛然从马车上站了起来,走出了马车,大喊一声:“停车,我要回江城国。”
她这一喊,把阿凌和小起都急坏了,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厉尘澜,一路上都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听到她喊停车,便立即让前行的军队停了下来。
他驾着马,走到她的马车旁,温柔问她:“曼儿,你怎么了?”
林曼见到他的脸,却愈加烦躁,她不给好脸色地对他说道:“三殿下,少用你假惺惺的那一套来面对我,我改主意了,我要回江城国。”
厉尘澜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脸,又注意到她的眼神看向了九王爷那边,心中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曼儿,我回去再跟你解释,你现在箭伤未愈,这里距江城国王宫路途遥远,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他还是耐心解释着来安抚她。
“我不听你的,我就是死了,我也不要去费川国王宫,你把我丢在这里吧。”林曼越发生气地说着。
厉尘澜见她正在气头上,便下了马,站在她的马车前,伸出双手说:“好,那你便留在这里吧,我抱你下来。”
林曼一听他说这话,心里更气了,她无视他的怀抱,直接气呼呼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把厉尘澜都吓了一跳。
这一跳,林曼直接摔在了地上,膝盖的痛楚使她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她眼角的泪水却是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厉尘澜慌张地过来扶她,却被她的手狠狠挡开了他的手,她委屈地说道:“我不要你管,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语气里全是委屈和伤心。
厉尘澜见状,也没有再说话,直接抱起她,上了自己的马,任凭林曼如何反抗,他都用力地抱住她,使她动弹不得。
厉尘澜不顾林曼的满身抗拒和哭腔,指挥王军继续行进。
林曼没有办法,只是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马背上。
厉尘澜见她如此模样,倒是没有心疼,反倒狠狠在她耳边说了句:“三公主的刁蛮任性,尘澜今日是领教了,只是,这费川国王宫,你非进不可了。”他的语气里还带着邪魅的得意。
林曼见反抗不过,也不哭了,只是,这一路上,她再没有给他过好脸色,再没同他讲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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