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从身上摸索出一张纸条,递到独孤谋眼前,“临走前秋萍姑娘塞给卑职一张纸条,卑职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独孤谋一把扯过,打开瞧了一眼,“关门打狗?”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却饱含深意,独孤谋拿在手中品了很久,忽然笑了,吩咐道:“传令各处,将入夜之后仍在城中逗留的青壮流民全部锁拿查问,如有反抗,格杀勿论。”两名军士领了命,打马而去。
夜,深沉却带着浪漫,月,很圆,似银镜高悬于天际,如水的清辉漫漫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长安。
更夫已经敲过四更,长安城中依旧火把耀天,瀚如星海。
搜索仍在继续,军士手中的长刃在火光下反射着点点寒光,让这难得的良辰美景也沾染了煞气。
我举头望着天边的明月,长长一声叹息。
侯承远闻得叹息声,目注着我道:“何事长吁短叹?是不是乏了?”
我摇了摇头,眼光扫过四周的军士,道:“难得的蛙鸣虫啁、月朗风清,却要在剑戟丛中度过,岂非有些煞风景。”
侯承远仰面望了会月亮,笑叹道:“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事事岂能尽善尽美?有如此美景在目我已很满足了。”
独孤谋突然笑了一声,道:“亏你们还有心情风花雪月,眼下已是四更天了,假冒流民的突厥士兵倒是抓了不少,但还是没有发现阿史那思摩的踪迹,今夜只怕要徒劳无功了。”
我道:“我倒希望他早已混出了城,可以避免一场刀兵。”
侯承远道:“世人皆知,阿史那思摩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既然他的士兵还在城中,那他就必定仍在城中,他不会抛下士兵独自逃跑的。”
我不屑道:“他既爱惜士兵,就不该冒这个风险,让他们回家过几天安乐日子岂不更好?不过,男人总是能为他们所做的事找出成百上千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后受伤害的还是女人。”
独孤谋斜瞅着我,取笑道:“你何时也变成怨妇了?”
我恨瞥了他一眼,“女人的怨气还不是被你们这些男人给逼出来的!”
独孤谋的一句戏言却在我这找了一鼻子不自在,满脸悻悻,摊开双手无奈地向侯承远摇了摇头。
侯承远凑上前悄声道:“嘴上留神,她如今可不好惹,把她惹毛了,你恐怕会很麻烦。”
独孤谋挑眉笑起来,略显同情地回看着他,道:“是你要娶她,又不是我,这儿最该同情的人好像是你,怎么反倒看起我的笑话来了?”
侯承远无奈一笑,道:“彼此彼此,你往后的日子也好不了多少,你以为你那个刁蛮公主就是省油的灯吗?”
听二人话题愈渐扯远,我鼻中轻嗤一声,打断道:“闲话休提,现在可不是拉家常的时候,你们二人与其在这里当‘碎嘴婆姨’,还不如多想想如何应付过今晚。若阿史那思摩仍在城中,今夜必定会有动作。”
独孤谋不解道:“为何是今夜?城中到处都是搜捕他的军士,今夜动作岂非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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