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开门!”侯承远拍着房门。
我闩住房门,背抵在门后,寻思着托辞,道:“我……我有事儿,不方便让你进来。”
门外静默一瞬,语气中带了忧虑,“芸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我去请大夫给你瞧瞧?”
“不用!不用!我身子并无不适!”我急忙道。
“那为何不让我进去?”他又使劲拍了几下门,“你再不开门,我可硬闯了!”
我道:“你走吧,你我暂时还是少见面为好!”
他疑惑道:“为什么?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啊?”了声,道:“我何时让你来的?”
“前两日啊,你不是让我得空就来与你学兵谋吗?”他一面说,一面又推了推房门。
我心忖着如此僵持也不是办法,若被旁人看到,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流言来,只得拉开门闩,我探头到门外四下里一张望,眼见没人,才快速将侯承远拽进屋来,然后又把房门闩了个紧实。
侯承远不解地望住我,道:“在自己家里,为何这般鬼祟?”
我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扁着嘴闷闷地说:“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只是个来路不明的外人。”
许是难得见我说话如此阴阳怪气,他不由面色一滞,半拥着我道:“芸儿,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是否遇上不顺心的事了?”
他忙于军务,一向不太留心府中的事,应是没有听到那些流言,我犹豫着是否应该如实相告,然而一想到他那性如烈火的脾气,倘若听到末半句,一怒之下,还不拆了那些下人的骨头,我往后还要天长日久地在这里待下去,何必因为几句不尽不实的流言而落下个“搬弄口舌”的名声呢。忍一时,风平浪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遂只摇了摇头。
侯承远轻挑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将信将疑道:“当真没事?有事可不要瞒着我。”
我轻挡一挡他的手,勉强一笑,“真的没事。”
“那你紧闭房门不让我进来又是为哪般?”
我脑中略略一动,低首不无羞赧道:“女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脾气会阴晴不定呢。”
他听我如此说了,这才释然,含笑关怀地搂了搂我的肩。
待心绪稍静,一抬眼看到紧闭的门窗,才发觉自己的确是乱了方寸,光天化日,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凭白落了人家话柄么。心中微起自嘲,枉我在宫中磨砺多年,自认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可如今遇到如此微末之事,非但达不到宠辱不惊的境地,竟连淡然置之都做不到。不由得暗暗摇头叹气,还是差得太远,若是连这一丁点的委屈都承受不住,以后如何能在侯家这潭深水中立稳脚跟?
我推开门窗,凭窗赏了会庭院中的琼花玉树,静气敛神,回身拖着侯承远坐到书案边,翻出数日前抄写好的一卷《六军镜》置于他面前,娓娓道:“李大将军兼资文武、夙精兵略,纵观当今天下,善用兵者,无一人能出其右。我虽有幸得李大将军传授兵谋阵法,但受业时间不足一年,如管中窥豹,止得皮毛而已,也只能尽我所学教你,至于能从中领悟多少,就看你的天资和悟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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