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梦瑶的话,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急问:“玉衡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为什么要让我误会是他害死了你?”
梦瑶摇头道:“这我也不知,我只知道李将军很早便已知晓了我的身份。妹妹可还记得我们一众侍女初入南山马场时,林牧监曾给每人统一配发了化妆用具,其中的手膏气味独特,尤其香甜?”
这事我自然记得,当初就是因为我所涂抹的手膏过于香甜,李琰才送了我另一种味道清新的手膏。我点了点头,梦瑶接着道:“其实手膏之中另有玄机,倘若涂抹于手再接触纸张,便会在纸张上留下气味。听李将军说,他很早便将妹妹的手膏换了,而他的营帐除傅校尉之外就只有我和你可以自由出入,我曾趁着清扫李将军营帐的时机,偷看过几次公文,所以公文上便沾染了手膏的气味,李将军凭此认定我便是突厥的奸细。但他并没有揭穿我,甚至故意将有关军情的公文随意摆放,任由我获取,再借我之手传递给突厥。其实那些所谓的军情全部都是假的,是李将军用来扰乱突厥视线的计策。”
我静静听着,心中滋味复杂难言,我一直信赖的梦瑶竟然真的是突厥的奸细,而我竟为此怨了李琰整整七年。事实如此突兀地摆在眼前,令我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我沉默片刻,蹙眉看着她道:“我问姐姐一事,姐姐务必老实答我。”
梦瑶颔首,“妹妹尽管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道:“当年玉衡网开一面,特意准许阿爸借为马场送马之机暗中在牧监府与我相会,可事后却被人揭发,当时能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顿一顿,将她牢牢望住,一字字道:“我想知道,此事是否姐姐所为?”
梦瑶一听,连忙否认,“我虽知晓此事,但并未向任何人透露!”她眼中莹然有泪,语气诚挚至深,“我往日所言虽有不尽不实之处,但实属无奈,而对你与雨晴之情却绝无半丝虚假,你是我妹妹,我怎会害你!请妹妹一定要相信我!”
我见她当真急了,忙抚一抚她的手,和缓道:“姐姐所言,我自然是相信的。我只是想不明白,此事既然不是姐姐所为,那究竟是何人揭发的?”
只见她蹙了蹙眉,缓缓开口,“我知道是何人所为。”
“姐姐知道?是谁?”
梦瑶道:“是南山马场的副监赵成淮,他也是义成公主的人,我从飞骑营获取的军情就是通过赵成淮传回突厥的。赵成淮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是想借此事挤走林牧监,自己取而代之,这样就更方便他掌控南山马场;二么,自然是想对付李将军,只要李将军因此被皇上撤了职,飞骑营的日常运作必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赵成淮原是前隋的官员,他会投靠义成公主倒在情理之中。而我与阿爸每次见面都是在牧监府中,被他无意撞见也并非不可能。暗藏心底多年的疑窦始到了今日才豁然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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