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栖息在崖壁上的猴子鸟类等小动物吱吱『乱』叫,拼命往悬崖ding逃。
其中有一棵倒下的方位偏差了点,长度近五十米直径两米的巨树,带动着无数枯枝烂叶,直接倒头载悬崖底下去了。
见此摧枯拉朽般的场景,众人霎时惊呼起来。
“喂!”
他们希望悬崖下的棕熊猎杀者能听见。
巨树砸到地面时,棕熊猎杀者正蹲在小溪边,手伸在溪水里希望能『摸』点鱼虾填饱肚子,天『色』太黑再加上赤手空拳,他没办法打猎。
砰!
伸手不见五指的山崖中,他什么都看不见,扑棱棱地听到一声巨响,大地应声颤动,这感觉让他想起了从前在美洲遇到的山体滑坡,不同的是,有股烈风迎面而来。
他下意识地跳起来往后跑,贴着崖壁蹲下蜷缩起来。
那根树干,刚刚距离他仅有几步之遥。
悬崖ding,听见轰隆隆的巨响,贾宝玉喝令水手们停止哄闹,而后憋足了力气喊道:“你还活着吗?!”
寂静的黑夜,回音在山谷中跌宕起伏,经久不衰。
蜷缩状态下的棕熊猎杀者察觉到好像是在呼唤自己,连忙抬头,生怕同伴以为自己死了,把自己丢下。
“活着!”
听到他的应答,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注意安全,我们天亮了就下去接你!”
喊完,贾宝玉庆幸地抚了抚胸口。
要是一个精英手下死于这种事故,他会很自责的。
除了自责还有什么呢?没有了。
天『色』太黑,现在就通过横在悬崖间的树干走到对面去,这种行为无异于作死。
只能先睡一夜,等天亮了再继续。
幸好今晚没下雨,水手们随便在树林里找个地方就躺下了,有些反应快的赶紧就占了之前锯断的树根,体型巨大的欧洲山『毛』榉,树根都在两米左右,简直是天然的大圆床。
走了一天的山路,再加上锯了两个小时的树,他们早已精疲力尽,躺下不过两分钟,鼾声大作。
贾宝玉倒是不太累,躺在地上手放在头底枕着,翘起二郎腿,欣赏夜空中的星星,它们仿佛在眨眼,可爱。
说到眨眼,他想到了曾陪在自己身边的姑娘。
安娜、特蕾莎、黄蓉......现在想来,她们中的每一个都是那么好,只怪自己当初惹下了风流债,伤了安娜的心,还有特蕾莎。
愁眉轻蹙,浅浅叹息。
之后,他又想到了在亚特兰大码头时,划着皮特叔叔的小破渔船第一次出海,皮特在礁石上滑到掉海里去了,被救上来之后,这家伙说自己是为了捡一块彩『色』贝壳送给自己的女儿,真是个称职的父亲。
想到巴萨罗那港,在人满为患的交易所里,龙涎香被拍出了天价。
想到在亚速尔群岛......
大西洋航行......
美洲......
有这么一瞬间,他很困了,『迷』『迷』糊糊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咦,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怀念二十一世纪了呢?
这个充满浪漫风情的时代,有着太多的乐趣,太多的惊喜,以及,太多的未知......
这样的生活,不正是我想要的么?
冒险征途,永不止。
他抬起了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第二天,拂晓。
红彤彤的朝阳从远处的山脉后冒出头来,向大地倾洒第一缕光辉,阳光刺到眼睛时,贾宝玉醒来了,精神好得很。
翻身而起,他四处找了找,没发现能当作食物的东西,看来又要饿肚子了。
呃,忽然看见圣地亚哥背囊里藏了包糖,偷出来吃掉。
天亮了,他才瞧见水手们昨晚的杰作,十几颗巨大的树木横亘在悬崖上,另一端紧紧抵住对面的崖壁,就算一次上去十个人也能承受得住。
他笑了笑,学着布谷鸟的叫声,唤醒睡梦中的水手们。
大概是觉得被挑衅了,在对面崖壁筑巢的不知名鸟类纷纷叫了起来,一浪高过一浪,像是在示威。
贾宝玉苦笑了一下,识趣闭嘴,俗话怎么说来着,强龙不压低头鸟,毕竟人家是本地鸟。
在叽叽喳喳、不绝于耳的吵闹鸟啼声中,水手们抱怨着醒来,睡眼惺忪,『揉』『揉』脸之后,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哇哦,好壮观。”他们注意到了昨晚的杰作。
迫不及待的,他们就想上去试试。
昨晚砍树都是挑大的,所以最小的直径也有一米多,豪华版独木桥,走在上面只要不往悬崖底看,绝对出不了事。
每个桥上安排六名水手,两个负责在对面扯草筋藤蔓,四个负责运送,以加快效率。
短短半个小时的功夫,他们便采集到了足够的原料,安全归来。
这时候,就轮到土着们大展身手了,编织草藤是他们的强项,在美洲游猎的那么多年,这是他们必备的生存技能。
编草藤可不是什么容易的活儿,因为悬崖足有两百米高,再加上大多数人不知道怎么编只能观望,单靠十几个印第安土着的巧手,工作量极大。
为了防止草藤磨损断掉,他们编得有胳膊那么粗,而且是圣地亚哥的胳膊。这样一来就更繁琐了,从早晨一直忙活到中午,一眼望不到头的草藤总算是完成了,一端系在欧洲山『毛』榉的粗壮树干上,另一端卷起来往崖下一抛。
没有任何声音,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直到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打到地面,弄出啪的一声巨响,瞬间尘土飞扬。
这场景,在悬崖下的棕熊猎杀者看来,简直就是蛟龙入海。
“怪物......”
棕熊猎杀者蹲在小溪边,手里捏着咬了半边的生鱼,愣愣盯着草藤落地点,随后顺着他抬头往上看。
第一个人滑下来了,是对他最忠心的手下,见面后,两人大笑着不约而同摆出奇怪的姿势,这是他们部落专用的,功能相当于热情拥抱。
第二个、第三个......
考虑到草藤的承受能力,前一个人下滑五十米左右,后一个再开始下滑,维持同时在草藤上的人有四五个。
期间有些实在胆小的水手,贾宝玉也没强迫他们,让他们原路返回,出山去跟山外的少数同伴汇合,留在那看守五百匹马。
就这样,两个小时后,大家安全着陆,再抬头仰望悬崖ding,回想起之前的经历倒是很刺激,忍不住想再滑一遍。
小溪里有许多鱼虾,饿了一整夜的水手们肚子早已咕咕叫,迫不期待地扑到小溪边,直接用手在里面『摸』来抓去,收获颇丰。
架锅生火,刚抓的鱼虾往锅里一丢,再配上点野菜干,煮成一锅鲜味十足的浓汤,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肆意撩动着人们的肠胃。
“你别说,我第一次觉得鱼这么好吃。”圣地亚哥大口喝完一碗汤,满足地对贾宝玉说。
贾宝玉笑了笑。
常年在海上漂着的水手能说鱼好吃,恐怕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真的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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