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一时语竭，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问题，其实她自己根本就想不明白，因为赵风在她心里，的确到了和祝玉妍比肩的重要程度。
可即便是这样，未经人事、不通感情的婠婠却是仍旧很难确定，赵风是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更重要的是，如果赵风是自己的心上人，那么在没能将功法大成前，显然自己是不能与之结合的。
她觉得，以赵风的身份，如果让他接受自己的不洁之身，只怕很难；所以她宁愿选择一条更加坚信的道路，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道路。
不过这些话，她终究不能和祝玉妍说，否则，以祝玉妍的性子，只怕又会使用一些极端招数。
“师父，眼下赵风身边，可不止一个女人，您让我掌控他，我真的没法保证；再者，眼下你们又结了仇怨，您觉得，他这么可能不加以防备？”
听到婠婠这番话，祝玉妍似乎也意识到，今天的事情一出，只怕短期内，婠婠和赵风的关系，的确会亲密许多，但同时，赵风也比如会对阴癸派和婠婠加以防范。
她虽说不是帝王，可对帝王术却是懂得的，因而她明白，身为帝王，哪怕是对最最心爱的女人，也必然会多留一个心眼，否则终有一天，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赵风听着师徒俩的对话，心里不禁对婠婠的处境感到一丝心疼。
他看得出来，婠婠是在推脱或逃避，因而他相信，婠婠应当不至于和祝玉妍一样，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正当赵风思考，如何才能帮到婠婠时，祝玉妍的话，却让赵风心头不由一惊。
“好了，我知道你心思不定；你如今年纪也不少了，明日，我便送你出海，你记好了，世上男人万千，却没一个是真正靠得住的；你下山后，去寻一个日后对咱们有用的男子，委身于他；如此，你的功夫境界还会精进，且日后对你也有助益，我的心，也就安了。”
婠婠听到这话，本来是跪着的她，瞬间瘫软在地。
作为阴癸派弟子，对于身子，其实看得并没那么重，可婠婠已然动情，自然和普通少女一样，希望将一切都留给自己的心上人，哪怕她不能确定，自己对赵风是怎样的感情，可同样心里仍存着此类念头。
说出来有些荒谬，在婠婠的心里，其实早就好，如果赵风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那个，那日后委身于他，也算了了这段情谊；若赵风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则自己恰好可以心愿、情感皆成。
不过她明白，这些不能说，更不能表露；以祝玉妍的性子，自己真的透露了抗拒，那祝玉妍必然会逼迫她，甚至是自己去寻一人，来“帮”自己改变。
而屋顶，赵风心里，此刻也是说不出的别扭；原本，他也知道这个秘密，可却并没放在心上，可此刻亲耳听到后，不知怎地，却是说不出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