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露薇说:“这样吧,我们这里一共有四个人,我们是一个小团队,现在我们大家投票选举劳动委员,谁的票数高,谁就是劳动委员,然后劳动委员就要带头做表率,不可以拔光小鸟的羽毛,也不可以打小狗,只要是小动物都不可以打,不管是谁,都不能打它,你要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小狗、小鸟并没有犯你,因此你不可以随意打它们。”
白羽无奈地摇头叹息道:“照我看,这简直就是对牛谈琴。”
越露薇继续对老扁说教:“就算小狗冲你叫两声,那是它喜欢你,小鸟吃你家谷米,也吃不了一碗米,那不把它撑死了?老扁,我说得对不对?”
老扁不说话,但是看表情似乎有些动摇了。
最主要的是平常并没有人这样对老扁说话。
父母忙于养家糊口,老扁也不爱读书,早就不去学堂了,每天就这么到处瞎晃荡,看见小动物就拿来玩弄,直到弄死为止。
因为同龄的孩子都不太喜欢和老扁玩,老扁都是随自己心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现在突然有人对自己说打杀小动物是不对的,而且并没有恶言恶语地说,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老扁没有朋友,现在突然有人说和自己是前世的同窗,不管是不是真的,但至少有人和自己温言软语说话,这感觉好像不赖。
老扁并不打算照此办理,只想听听后面还有什么,若对自己有利,再说不迟。
越露薇继续说:“老扁,你现在也不小了,有十五岁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我有十五岁了?”
“你看嘛,我就说我们是同窗,我都知道,再过两年,老扁也要谈恋爱交女朋友了,你这么凶,哪个女孩子肯嫁给你啊?”
老扁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个面相很熟悉亲切的女子,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但就是一下子想不起名字来,她不同那两个穿白衣黑衣的男子,一上来就吼老扁,相反她好言好语劝慰老扁,这让老扁很受用,心里一下就接受她了。
越露薇站直身子,说:“来!我们大家举手表决选举劳动委员,我投老扁同窗一票。”同时越露薇用眼神示意白羽黑霖赞成。
白羽黑霖和越露薇在一起生活多年,早已了解她的一举一动,于是勉为其难地举手说:“我也投老扁一票。”
老扁一看三个人都投自己一票当劳动委员,不禁喜出望外,但是又畏惧白羽黑霖,看着越露薇不说话。
越露薇又弯下腰对老扁说:“老扁,你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们这个劳动委员是大家轮流当的,例如这次我们三个选你当劳动委员,如果你表现不好,下次我们就选其他人当劳动委员,这个是随时可以罢免的,明白吗?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哦,要想一直保持劳动委员这个地位,就要做个好孩子,不可以再打杀小动物,然后我们就一直投票选你为劳动委员。”
老扁生性残暴,对这劳动委员有些半信半疑,不置可否地问:“当劳动委员有什么好处?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越露薇一听就知道老扁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于是耐心解释道:“当然有好处了,例如你现在是不是没有其他小孩和你玩,你要是当了劳动委员后,我们和你玩啊,还要带其他小孩和你一起玩,有好吃的会想着你,给你带一份,还有啊,有好玩的也给留一份,你是想继续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没有其他小伙伴和你玩呢?还是有人和玩,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你,给你留一份呢?”
老扁听了有些动摇了。
越露薇说:“我们可以先拉钩,不许反悔,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
老扁生性暴虐,喜欢折磨小动物,并以此为乐,第一次遇到有人说这样做不好,并且为了督促他改进,还选他当劳动委员,还有好吃的好玩的给自己,不由喜出望外,“好,我会珍惜的,只是这个劳动委员具体要做什么啊?”
越露薇说:“呃……这个嘛,就是不可以随意打骂杀害小动物,因为它们没有害你,所以你也不可以害它们,若是遇到疯狗那又另当别论。还有以后不可以随意骂人和朝人脸上吐口水,还有踩人的脚,你要是遇到更厉害的,人家会放过你吗?不揍你个半死才怪,这两个哥哥若是真打你,你打得过他们吗?”
老扁看看身材高大的白羽黑霖,笑着吐了吐舌头。
越露薇握着老扁的手说:“以后要尽量帮助别人,例如帮父母做事,哪怕是帮母亲提个篮子,母亲都会很开心的;看到老婆婆老爷爷提着重物,要主动帮他们提,看到别人有困难要主动帮忙,这样才是一个优秀的合格的劳动委员,要想我们不把你这个劳动委员换下来,就要坚持做好事,老扁,你能做到吗?”
老扁有些犹豫,“我尽量吧。”
老扁自己也不敢肯定是否能够做到。
越露薇说:“这样吧,你回家准备一个罐子,每做一件好事就往里面丢一粒红豆,再拿纸笔记下都做了什么,十天后这个时辰我们在这里碰面,检查一下老扁有没有按时完成作业,若是完成作业了,我就请老扁吃越南京鸭血粉丝汤,还有好多好吃的,像卤猪蹄、卤鸭脚、卤蛋等等,随便你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还带你去买玩具,如何?”
老扁早就知道附近有个越南京鸭血粉丝汤,但是父母嫌贵不舍得,从未带他去吃过。
听闻有此好事,不由拍手欢呼道:“好啊,好啊,没问题,不过我这个劳动委员做好事是因为我是劳动委员,那你们三个也要做好事,不然我也不服的,比赛一下看谁的红豆多,不可以弄虚作假哦。”
“好,没问题,一言为定,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老扁开开心心的伸手和大家一起拉钩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