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衣九十四分,刚考完政治回宿舍,有同学问她好不好考,她说可以,分数估计很快下来,保证不会令人失望。
数学老师说:“伍笔马这次考很差,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恩衣皱眉凝惑,伍笔马是谁?五笔马是五马吗?对,就是五马,那个经常给老花修凳子的好心人。
修不好就拿自己好的同老花换,他还在冬天和木水桶穿一模一样的衣服,帽子,两个人跟双胞胎一样。
他还是沈恩衣家书――我有家训里面的伍,是拦着沈恩衣在跑道说话的脸,是在卡车上伸手拉沈恩衣的鬼。是等沈恩衣喝水递瓢给她的人。
是沈恩衣喝醉后给她端水的体贴男,是翻墙和沈恩衣去湖边说话的桃花眼,是肯为沈恩衣下悬崖捡帽的主。
可是,她怎么突然就记不住他了?
伍笔马是数学尖子生,那么几十的分数算什么回事。
临了善言,沈恩衣还是决定给他再写一封信。
在信中,沈恩衣说:“我走了,你好好念,我还有机会,而你却早已经没有了。”
写完心酸酸,实际上,沈恩衣也已经是没有机会的人。
山重水复凝无路,柳暗花明又一舂。所谓山重水复于天于地不于人,柳暗花明也就成了做梦才说的话。
所谓机会,它也是转瞬即逝的东西。
可以抓住,可是抓住机会呢?于沈恩衣來说,贫困的现实还是会赤裸裸存在的。该苦的时候不会甜,该穷的时候不会马上有。
这样的机会她无法要。
她是压在五行山下的死猴子,不能随随便便逃出如来佛主的手掌心。
沈老师不也经常很反复的咀嚼书中的那句――太阳天,任你扯嗓子去叫,根本就没人会去听。
桃花眼心伤的说:“沈恩衣,你有事,我们谈谈吧。”
沈恩衣问:“到哪谈。”
他说:“晚自习下后等宿舍关灯,我会在门的背后,你只要直直的走过去,我看到就出来。”
那么神!
他说:“我知道学校还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男女通用。等老师发现,男有男的路,女有女的。”
沈恩衣说:“像翻围墙那样,从厕所角那,因为你去那,老师根本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聪明。”桃花眼说:“不过这次不用翻墙,在厕所旁五米远花基那儿,有一株十分茂盛的竹叶。老师来,男生往男厕跑,女生往女厕。”
“那么好的地方,你经常在那约会?”
“不是。”
他撒谎了,故两人再无话。
我的老天,哪个男生只要肯,站门后面看路,自己喜欢的女生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一清二楚?
真有那什么!花满伤。
果然,沈恩衣到竹子那不到三秒,桃花眼也就如约而至了,竹子旁边有一株桃花,不知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是几何?
是竹夹桃还是桃夹竹。
若是夹竹桃呢?
坐下面的人会不会也就被它当场毒死。
站着的话还是很容易被人发现,因为它就在大路旁仅一条绿化带隔着,但坐下去就不同了,距离刚刚好,不仅闻不到厕所的味道,人坐那也比较心安。有谁会想到大半夜的,那里还坐着两个人呢?
“你经常干这种事?”沈恩衣这次指大半夜看美女从门前过,大半夜约会。
“偶尔,不算经常。”伍笔马说。
“谈了几次恋爱?都跟了哪些女生来?”
“女生吗?”他笑,静心平气的说:“就你!”他想了一会儿又说:“那天,小恩,对不起,我好像疯了。”
“没事。”沈恩衣环抱自个双膝虚无飘渺的说:“都已经惯了。”
沈恩衣转过头去看他,很郑重其事的问:“钱很重要吗?”
想想那天,她可是哭得肝肠寸断。
若游戏,她输了,若战,她太嫩,永永远远没有胜算,她还不是他的对手。
伍笔马说:“不是很重要吧,但生活就须要有,而且从出生到现在,我在钱的方面从未吃过什么亏。小恩,不瞒你说,我这排时间圧力非常大,我又欠了小店许多饭钱很久没还,现在一直吃,一直欠,不过,毕业前我会想到办法。争取不让家那边的老人骂。都说面包和爱情,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只要相信就有。可面包和爱情,人们又总是混肴。”
“欠了多少?”沈恩衣问。
“一点点。”他说。
“知道了,你要好好学!”
“这个就是我要问你的原因,那句――我走了,是什么回事。”
“心走。”沈恩衣说。她心里,是留他的运改她的命!
“心累?”他问。
大道理她懂,但懂那么多也从未好过。沉默了好久,沈恩衣又转头看他,犹犹豫豫的问:“你要去哪?”
“在学校,哪都不去。”
沈恩衣不想猜了。她说:“可我听王展会她们讲,你要去哪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哦,是方便面的生日,他要在家大操大办。”
“他居然不跟我讲。”唉,有钱人就是好,成绩怎样无所谓,考不上大不了塞钱进去。沈恩衣发起了牢骚。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李飘然说你在刘玉生日会唱了许多歌。”
“她怎么讲的?”
“她说你唱绝了那首――那夜我喝醉了拉住你的手,胡乱的说话……她说你们无聊,去爬了山,只说这么多。”
“小恩,我觉得这样的结果很难过,你知道吗?刘玉不选我的真正理由竞然是因为她的姐姐李飘然也喜欢我,我太不能接受,你们这样让来让去,倒莫名其妙把我单了。”
“是吗?”沈恩衣心痛交加又惊讶不己的说:“花心是会得病的,你可要小心了。”笑笑又讲:“这符合李飘然迷一样的个性和刘玉青春美好善良可爱的本性。”
“你呢?”他问。
“我太普通,因而我喜欢的人也要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
“哪个人不都是一样?”
“你不一样,你可是李飘然,刘玉,王心芝,王展会,伍歌都喜欢的人。”沈恩衣讽刺地嘘他:“别讲话。”
她又虚无飘渺的转头,三生三世说:“让我好好的记一记你。”
沈恩衣以为她们会在竹子那坐一夜,可是,马上她们就被巡查的老师发现了。巡查的老师是教了沈恩衣两年的数学老师。
他拿个很大手电筒,一照沈恩衣的脸就怔住了,犹豫了很久才问。
“你怎么也在这儿,快散了,快散,回寝室睡觉。”
沈恩衣以为他会好一通为难又好一通训,可他就这样落荒而逃了。
真想不到,他苦口婆心的教了沈恩衣两年,两年她不曾丢他的面少他的脸,最后,沈恩衣却用这种近乎偷窃的荒唐方式和他告别。
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7日)
$(".noveContent").last().addClass("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last().before("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