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暂时没什么进展,两三句话便已说完,不习惯甜腻的情话,我随口问他几句这些年木叶派给他的任务。
不知提起旧事是不是违反纪律,鼬犹豫了一下,才告诉我,其实在他刚到雨忍的一年半中,木叶方面一直没有安排任何任务。
“那时我和上线单线联系,全部都是他主动找我。但如果他不找我,我没有任何找到他的办法。”
“他们还不信任你吗?”我问。
“有这方面的原因,他们也担心雨忍不信任我。”鼬沉声道,“为了让佩恩消除疑虑,我整整静默了一年半。”
一年半,我算了算时间,那好像正是神秘老人病危之后。
果然鼬又道:“后来和阿飞见面后,我才知道,佩恩并不是信任我,而是把我当做阿飞的亲信,不在意我的忠诚而已。”
“他自然是在意的,”我含笑道,“他最希望的就是握住你的把柄,以便打击阿飞。”
为了自己的复活,神秘老人希望阿飞和佩恩互相牵制。然而他到底低估了这两人的野心和欲望,在权力的斗争中,只要有一丝获胜的希望,便再也不愿退回到仆人的位置。
我轻轻的哼了一声,心思又回到鼬身上,问他都为雨忍做过什么任务。
鼬随口说了几件,不过是刺杀要人,盗取情报,制造恐怖袭击等等。我托着下颌眨眨眼,觉得这好像没什么特别。
然而鼬似是猜中我心中所想,温和的笑了笑,道:“所以国家都会有这样的任务,也因为各自的政治立场,很难评判对错。不过……”他说到这里表情严肃起来,“与对错不同的是,善与恶,是有标准的。”
我很难想象鼬为雨忍做过什么糟糕的任务,也无从猜测。在只燃着一支烛火的漆黑夜里,我们明明十指交扣,互相依偎,也许真的应该聊些温暖的话题,应该像那些普通情侣一样,互问甜腻却没营养的问题,然后做让人出汗的运动。
只可惜……他是宇智波鼬,而我是阿部仲绘凛。
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也只能故作轻松的道:“看来你好像有故事要同我讲。”
他也必须让自己陷入回忆,“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两个故事。”
烛光黯然,茶已冷。我替他换了残茶,又剪了烛心,一滴晶莹清亮的蜡泪流了出来,缓缓的滑落在烛台上,然后慢慢凝结成霜。鼬在这时开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那年我11、2岁,还没有加入暗部。”
本以为他会说来到雨忍以后的事,谁知却是木叶的任务。我有些意外,但也没有打断,耐心的听他继续说。
“我还记得那天本该是我的假期,忍者学校已经放了春假。原本答应佐助带他去露营,连行装都收拾好了,没想到又临时接到了任务。”
他提到佐助,脸上浮现出悲哀的神色,但又马上隐去。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后来在火影办公室集合时,我才知道,临时取消假期的除了我们小队以外,还有一个忍者小队,和三个医疗班。”
“三个医疗班?”我奇道,“这么多人,难道执行的是同一个任务?”
鼬嗯了一声,接着道:“火影大人只说事态紧急,要我们立刻出发,连具体任务内容都没来得及解释。”
“在行进的途中,我们才知道这次的任务,源于靠近国界,距离木叶最远的一个村子出了件很糟糕的事。”
天灾人祸,什么事都会发生。如果是敌国入侵或者叛乱,不需要医疗忍者。如果是洪水地震之类,两个忍者小队似乎人手又不够。
这样逐一排除,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果然,鼬接着道:“那里发生了瘟疫。”
“可是,”我疑惑道,“明明是一起接到的任务,为什么医疗忍者知道内情,而你们完全不知情?”
鼬看我一眼,停了一刻才道:“因为医疗系统早在一周之前,就已经得到消息了。”他继续解释道:“一周前火影大人便已收到求援,只是因为当地医生的误判,对疫情过于乐观,所以木叶只派出了一队医疗忍者前往协助。而等到医疗队伍到达后,才发现当地对疫情已经失去控制,”说到这里,鼬长长的叹了口气,沉痛的道:“死了很多人,受到感染的患者更多,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可处理的范围。”
我若有所思,道:“既然是一周前便派出了支援,算上他们路上的时间,还有信息传回村子的时间,似乎当地和木叶,至少有着两三天的路程。”
“所以等到我们赶到时,死的人更多。”鼬的脸色凝重,面孔上像是笼着霜,“好像通过空气就能传染,村子里几十户人家,不到二百个村民,几乎每家都有人病死,半数以上的人被感染,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被隔离。”
“一座死城,路上没有行人,夜里没有灯。”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把曾经白色恐怖叙述得波澜不惊,我则听得惊心动魄。所有人的生命中都隐藏着或多或少的凶险,得享高寿的人必是有神佛保佑。“这种病毒之前从未见过,没有特效药,也不知道传染源,甚至第一批到达的医疗忍者中也有人受到感染。我们不用像医疗忍者一样在一线接触患者,每天的任务除了在村子周边搜寻外逃的村民防止扩大感染,就是四处喷洒消毒药物……对了,还有处理尸体。”
我不禁后怕起来,不由自主的偎紧他,低声道:“尸体难道就不危险吗,难道就没有传染的风险吗?”
他则抱一抱我,苦笑一声,道:“作业时当然要穿防护服,只是,有一次我在搬运尸体时不小心把它弄破了,立刻就被送到了隔离区……医疗忍者给我纸笔让我写遗书……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不是不怕死,我害怕慢慢的死。”听到这里我低呼一声,情不自禁的拥抱他,以最亲密的姿势,把脸贴上他的胸口。他的心跳那么真实,身体那么温暖,却依然无法抚平我心中的恐惧。“你不能死。”我颤声道,甚至忘记那根本是多年前的旧事。
“放心,我好好的活着。”鼬在我的耳边轻声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绵软,像在说一句动人的情话。
然而对我们而言,活着,岂非就是这世上最动人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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