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该如长门所说装一次傻,但又不能肯定这是不是他的试探。
我这样的人,突然实话实说,他应该也会觉得很意外吧。
我沉默一刻,道:“你说的你们三人,原来指的是他……我还以为,他只是一具傀儡。”
他,自然就是躺在外面的,小南的恋人。
“你知道的事情已经很多了。”长门淡淡的道。
“我无意窥视小南的隐私。”我道,“你们的事,我不好奇,也不会问。”
“以你的聪明,不知道的事恐怕已经很少了。”长门道,忽又凄然一笑,道:“再怎么视死如归,我还是不敢死的,倘若连我都死了……小南她,岂不是更要孤苦无依,孑然一身了。”
“我若是也死了,那小南,就再也见不到他了。”长门怆然。
这些话他本不该对我说。可我也看出,事关小南,这些话,他根本无人可说。
“阿飞跟我提过,人死可以复生。”我斟酌着道。
长门摇摇头,“太晚了,我为了保持他的肉体不腐,并按照我的意志行动,已经用过了特殊的术。”
我默然,想起阿飞死去的恋人,一声叹息。
“最开始,我还以为,你和小南……”我自嘲着,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我和小南!”他攒紧了拳头,咬牙用力的说道,“都能把命交给对方!能为对方去死!我们不是亲人,不是朋友,不是恋人!我们三个……都是另一个自己。”他说到最后,由于太过用力,全身都颤抖。
他们三个……
他的感情外露,越说越多,我不该听,不该说话,甚至不该在场。
我越来越尴尬。
“你知道……”他忽又喘息着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你确定要告诉我?”我无奈道。
他怔了怔,苦笑一声,长叹道:“是小南命苦,认识了我们两个。”
随后,又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他又道:“是我,是我杀了他,就在小南面前。”
真是信息量巨大的一句话。
我又情不自禁的想起阿飞。好像他喜欢的女孩子……也是死在了他的面前。杀她的,好像是她一直喜欢的人。
这……,神秘老人是以这种事为基准挑选的继承人吗?
我无奈又好笑的想。
相对无语的坐了片刻,小南终于拉开拉门走进来。“希望你们聊得还算愉快。”她恢复了常态,冰冷,苍白,像具纸人。
返回时依旧黑布蒙眼,小南依旧亲自用马车送我回去。
她的身子随着马车摇摇晃晃,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比起来的却明显轻松下来。
沉默了许久,小南终于缓缓开口:“他……和你说了什么?”
我抿了抿唇,道:“他想说的,都说了。”
她看我一眼,“加入我们这个决定,你做的非常正确。”
“对你们来说自然是好事,”我淡淡的道,“对我就难说的很了。”
她居然没有反驳我,而是看着我认真的道:“不知长门答应你什么,我对你的承诺依然有效。倘若你真能拿到药水,我立刻就安排你和宇智波鼬结婚。”
“这就不必了!”我骇笑道,“你明知道这不可能的。”
她冷冷挑起眉,道:“如果你说不必那就算了,但,我认为你以后绝对会后悔的。”
我心中一阵茫然,命运的分支太多,我无法预知也没有攻略,不知道哪一条路才能通往最佳的结局。
——这是小南希望看到的政治婚姻,也是我和鼬修成正果的捷径。
可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悠然道,“我还是希望他能够跪下,请求我嫁给他。”
小南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天真的小女孩。”
回程时雨已经停了。似乎已经停了许久,街上的叫卖声多了起来。和小南谈话的间隙,听到了栗子馒头的声音。不过只听到了一次,回来的路貌似也短多了。
院子里女仆们忙碌,为了这久违的晴天,适容指挥着众人搭出晾衣杆,各种衣衫床单晾了一院子。长谷川在廊下做着针线,扭脸不知在和谁说着笑话,一脸盈盈笑意。石川逗弄着饭团儿,一手用小刷子刷它雪白的毛。
我走进来,她们一起笑着站起来迎接。一切都如同往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满溢的生活气息足够遮盖任何惊涛骇浪。
过了一阵,适容捧了食盒走进来,“吃饭了么?小南请你吃了什么好吃的?”
“哪有什么好吃的!她又不是来找我吃饭的。”我没好气的道。
“那为什么偏在饭点来找你?”适容奇道,“不留饭,怎么一点社交礼仪都没有。”
“礼仪?你跟小南讲礼仪?”被摔在马车里,白抽了一管血,救了长门的命,她却连顿饭都不管。想想也是过分。
角都不留饭,小南也不留,不想还好,一想到便饥肠辘辘。“你送什么吃的给我?”我指指适容手里的食盒。
她嫣然一笑,打开盒盖,如献宝一般的道:“栗子馒头!热腾腾的栗子馒头!”
我闻言心头一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什么!哪里来的?”她一惊,带翻了食盒。“你……你做什么?”
“在哪里买的!”我定定的望着她,一字一字慎重的问。心中转过无数念头。
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暗部的暗哨!之前下着雨,街上只有那一个买栗子馒头的摊子。如果能找到,至少能找到长门的大致方位。
然而,“不是买的啊,”适容傻傻的道,“我和长谷川做的……”
好吧。我颓然松手,果然没有凑巧的好运气。
悻悻的捡起撒落在地垫的馒头,还没放到嘴边,适容又叫起来:“喂,这都掉了!不能吃了。”
“可是,又不脏。”我不在乎的道,边吃边道,“若是忍者,即便是落进脏水里,也会毫不在乎的吃掉的。”
适容眨眨眼,“宇智波鼬也会吗?”
“在任务中的话,肯定会的啊。”我道,“抱着不吃就会饿死的心,什么都吃的下去。”
她耸耸肩,无言的表示无法理解。
到底是公主出身。我笑一笑,即便现在她已有很大的改变,有些事还是不同。
我想着,便道:“现在的你,比起当初王城中适容,大大的不同了。”
她淡淡的笑了下,问:“哪个我比较好?”
这个嘛……“似乎是现在,”这结论我也有点难以置信,“你现在似乎比原来要……快乐一些。”当侍女居然比公主还要快乐,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当公主有什么好?”她鄙夷的瞥我一眼,“认贼做母,童年半点乐趣都没有,管教嬷嬷又凶,琴棋书画那么难,师傅要求又高。将来说不定还要和亲,嫁给个听都没听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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