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可不就有鬼吗!
不,不,鬼哪有他可怕!
那少年……君麻吕,可真是……
我累到恨不得喘气都没力气。其实从战场到村子的这点距离根本不算什么。但逃命,总是要累一点。
后面紧追的鬼越凶,就越是累。
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挣扎着爬起来,找到角都书桌上的茶壶,揭起盖子,捧着一饮而尽。
“你到底是怎么了?”角都追问。
“战场……战场太惨烈了,”我摊在椅子上道,“保护我的那两个暗部全被杀了,我要是不跑,也就一起被杀了。”
角都长长的哦了一声。他的眼神里,好像,居然,还带着一点惋惜。
“我死了就不用分红了是不是?”我没好气的道。
“没有没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角都的笑容有点尴尬。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啊!我白他一眼。
可就算角都暗暗的盼着我死,他至少不会亲手杀我,也不会对我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这件事……
其实我把握也不太大。
但不管怎么说,跑到他这里,终于不用再怕君麻吕了。
我稍微安下心来,又找了把离角都最近的椅子坐下。
虽然角都绝不请客,对待自己却还不算太抠门。椅垫很软,茶水也还不错。我望着他的书桌出了阵神,他赶紧把桌上的账本等物一揽,遮住我的视线。
啧!这什么人啊,看谁都像贼!
我不跟他计较,随口闲聊道:“怎么样,有没有匪徒打你的主意?”
“当然没有,”角都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也许是你回来的够早。”我道,指一指外面,“那些都是你的部下吗?有多少人?”
角都洋洋得意的道:“晓之中数我的部下最多,足足有40人。”
我便奉承两句,又问他这一场庄家总共赢了多少钱。他犹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个数字,我一听之下,心里啊的一声。这个价钱,已经可以买下一座海岛,自立为王。
可是嘴上却道:“不可能!我也算过,不可能这么少!角都你别蒙我!不然这种事没有下次了!”
角都脸上顿时露出宛如割肉的痛苦表情。
“到底有多少!”我逼问道。
他又重新说了个数。
比刚才的翻了一倍有多。
我狐疑的打量他。
他便叫起来:“真的!就这么多!不信你看我账本!”
“哼!”我从鼻中哼出一声,表示不跟他计较。这财迷!
“那有什么用,”角都悻悻的道,“还要给你分红呢。”
财迷且小气!
我们互相嫌弃着,气氛不能算好,也没坏到哪里去。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之间,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混乱。有忍者的呵斥声,兵戈相触的交手声,乱七八糟响作一片。
我顿时警惕起来,把椅子往角都身边挪了挪。角都面色不虞,站起来还没说什么,便听轰的一声,天花板上裂了个大洞,一条人影夹着砖瓦粉尘攻了下来。
不是君麻吕又是谁!
我尖叫一声:“抢劫啊!”闪身躲在角都身后。
角都怒斥一声:“好小贼!”一道火光便冲着君麻吕飞了过去。
既然角都已经出手,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君麻吕虽然凶悍,但若说比角都还强,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君麻吕浑身长满白骨,和角都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不一刻便把书房的家具尽数打烂。角都怒发冲冠,出手全是杀招,君麻吕眼看不敌,佯攻一招,冲破窗户,便逃了出去。
“哪里逃!”角都大喝一声,身子一拧,紧跟着追了出去。
我不及细想,连忙追到他们撞出的大洞前,大喊道:“小心调虎离山!”
不多时,角都又一阵风般的掠了回来。脸色沉得能滴水,眼神更恨不得杀人。
环视一周后接着破口大骂——他的忍术是集90多年的精华,骂功也是。从个人能力到家族女性成员,再到人身攻击,连祖坟都骂了。再拐回头从祖宗十八辈骂到子孙十八代。我一边听一边在想会不会骂到街坊邻居。
毕竟我也是和君麻吕住过一个院子的。
不一会仆人们拿着扫把进来收拾残局,又摆进来几件临时的桌椅。角都骂累了,在椅中重重坐下,怒道:“还真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道。
他低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又抬头道:“这小子是什么人?”
犹豫了一秒钟要不要替大蛇丸拉一把仇恨,最后还是稳妥的道:“我怎么知道!”
他眼睛往我这边一翻,道:“那家伙,不会是为你来的吧?”
我心里暗暗吃惊,装作诧异道:“为我?为什么?”
“你不来我这里太太平平,你一来,他就来了。”角都道,“他有不少招式,明显是冲着你去的。”
活了90多岁的老妖怪,到底不是草包。
“真的吗?不会吧?”我装傻道,“那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这……你得罪了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角都支支吾吾的道,“不过那家伙的忍术,好像是传说中的辉夜一族。”
我“哎呀”一声,做恍然大悟状,道:“辉夜一族!大蛇丸的部下!”
到底还是没放过大蛇丸。
最后我答应赔他打坏的房子和家具。角都居然没有穷追猛打,反而笑着答应了。
他绝对会找大蛇丸再索一份赔偿。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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