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夜枫君麻吕比起来,药师兜太微不足道,根本没有在深夜讨论的资格,简直像是凑数的。在座的人,包括我,全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话题只往他身上歪了一下,又马上被拉回来。越狱的君麻吕怕是再也追不回来,讨论的重点还是夜枫。
蝎也算是未雨绸缪,早在忘愁草用尽之前便派人前往风之国寻找。但现在毕竟是冬天,蝎的部下遍寻许久,不日前才传回消息,终于找到几株活体。
“他们已在回国途中,两日之内,最多三日,”蝎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拿到忘愁草,立刻就可以研制秘术解药了。”
明明是秘术,却还有解药!我想起七的话——“所有忍术都有其破解之法”。
明明坐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却冷得像窗外的寒夜。那不是解药,是我的催命符!
佩恩默了默,下命令:“天亮后立刻着手准备,尽快把夜枫转移到雨忍医院。”
雪不知何时停的,风却依然很大。如来时一样,天仍然黑乎乎一片,暗部在前引路,比起去程,回家的路总是又顺又快。
院门口也有一盏小灯,出门时没发觉,回来才注意到灯光下有暗部站岗。那一身黑衣的猫远远的看见我们,便隐身在墙角的黑影里。真如猫一般的安静。
适容与长谷川睡眼惺忪,却仍支撑着等着我。她们坐在褥子上裹着被子。像两只被摆在碟子上的粽子。
“可算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吗?”适容挣扎着摆脱箬叶来迎接我,打着小呼噜的饭团儿也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
“没有没有。”我用最快的速度换了睡衣,钻进被子。“没有比睡觉更大的事!”
这几天从身到心,无不疲累紧绷。
小南真是骗子,刚刚开始开会时就说4点半,可我回到家时依旧是4点半。想想自己可能两点多就被拉起来,真是觉得又可怜又无奈。
屋里很快又熄了灯。我躺在温暖的被褥里,不一刻就直往黑甜乡中坠去,从此不日不夜。
我不想睡醒,麻烦事太多。君麻吕的暗杀是过去,夜枫的招供是将来,而现在,没有刀剑与背叛。是我唯一可以喘息的时间。
一觉睡醒已是中午,正好吃午饭。
自从浅井来了之后便取代了厨娘,于是我和七也不再有见面的机会。获得的情报将很难及时传递出去,唯一的途径是夜里偶尔会来的宇智波鼬。
可我又并不想见他。
七说过的,有事找她,出门穿红衣。
我招手叫来浅井,吩咐道:“去跟外面的猫说一声,午饭后我要去见药师兜。”
一旁伺候的适容秀眉一挑,见浅井出了门,才道:“药师兜没死?”
我“嗯”了一声,道:“祸害遗千年。”
此时四下无人,她低声问了昨晚的事,我简短的说了两句,她听到忘愁草的名字皱了皱眉,而得知君麻吕越狱之后,立刻也想到院里的杂乱脚印,一张小脸吓得煞白。
她马上问:“是谁救了咱们?是鼬吗?”
“也许吧。”我无奈道,“可我宁愿不是他。”
适容奇怪的看我一眼,道:“为什么?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叹了口气,反问道:“你原来不是很喜欢他吗?现在还喜欢吗?要是还喜欢的话,我做主把你嫁给他,怎么样?”
适容顿时大吃一惊,看我的眼神像看怪物。“阿部仲绘凛,我看你是疯了吧!你是不是疯了!”
我惨笑一声,道:“可能真疯了吧。但我若不疯……你以为你们怎么能回得来?”
适容一愣,开口又想说什么,这时浅井正好踏进屋子。
她便低了头,我们不曾交谈过。
浅井进来回话只能带一名随从,我沉吟着手指划过她与适容长谷川三人,最后点了点她。
穿红衣,红衣外再罩红斗篷。红衣如火,斗篷如血。
雨忍医院在高塔附近,在小南的办公室里能看到整个住院楼。
住院楼总高6层,药师兜就在第6层。
浅井一路沉默,直到踏入了医院才突然开口:“我以为你一定会带适容或者长谷川溪。”
“为什么?”我反问。
她没有说话。
她认为我该防备她,我却不怕她监视我。
许是受君麻吕越狱影响,医院里戒备森严,浅井被留在5楼,我把斗篷交给她,接受了搜身才能继续往上。
6楼有佩戴护额的医疗忍者,有带着狐狸或猫的暗部。看似平民的医生和护士都有使用忍具的痕迹。
一名护士印着我坐在两名暗部把手的门口,“请稍等片刻,病人服了药还没有醒来。”
是不是所有医院的座椅都又冷又硬?我百无聊赖的等着,不一会走廊处传来脚步声。
第一个出现的是蝎。
第二个是宇智波。
我侧过头看他,目光冷静又残酷。他只有16岁,怎么看都是少年,所以……
当初,我怎么会爱上他?
可不管怎么说,我是成年人,所以,如果有错,就是我的错。
蝎见到我有点意外,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讨债。”我冷淡的道,“你们呢?”
蝎轻笑一声,指指宇智波,“审问。”
我朝宇智波点点头当是打招呼,开口道:“请坐。”
我说坐,他就坐了。蝎看着我们皮笑肉不笑,道:“我坐那边。”他指一指斜对面的长椅。
药师兜一睡不醒,我们干坐着实在挺尴尬。
努力回忆了一下在众人面前我和宇智波的这场感情大戏到底演到了哪一幕。
好像……好像是翻脸分手老死不相往来。
那似乎和现在真实的情况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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