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者想用和知者有关系的金茶的命去救知者，所以在十年前和金茶进行交易立下了约定，以十年的美好人生换取她的命，听起来……这个逻辑确实很通顺。
虽然一直以来恒者都没有露过面，也没有打过交道，但作为联盟的创始人之一，最伟大也是最强大的执念师，他肯定有能力计算出知者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也有能力找到金茶，让她过上十年的好日子。
最重要的是恒者应该不是那种是人命如草芥的性格，所以和金茶交易，用十年的好日子作为补偿，也是合情合理的。
闫肃原本以为和金茶交易的神秘人可能是空渊，毕竟这种做法很像也很符合他的作风，但现在看来，恒者更符合这个神秘人的身份。
当初空渊叛离联盟时刺杀了知者，导致知者必须将身体的一部分机械化，变成半人半机器人的存在才能继续维持生命，虽然从结果上来看知者还活着，她的计算能力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但是也因此丧失了一部分人类的情感。如果空渊是以推翻联盟为目的的话，那么他似乎没必要和金茶交易，因为只有知者死了，联盟没了计算能力，推翻联盟的机会才会更大。
从这个角度来看空渊或许会杀死金茶，或许会选择保护隐藏金茶，不让她被联盟或者恒者找到，但绝对没必要和金茶交易，让金茶享受十年的好日子再来要她的命。
这有点多此一举，除非……
闫肃眉头一皱，想到了一个极其极其大胆的可能。
空渊，就是恒者！
恒者是谁？联盟的创始人，最伟大的执念师之一。
空渊呢？联盟的叛离者，目的是为了瓦解联盟。
咋一看，他们两个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
但是从洛克的记忆中闫肃知道了几个以前没有多想的疑点，首先是恒者长什么样子没人知道，恒者在联盟里每次露面都带着面具，所以理论上他可以是任何人。其次，闫肃发现空渊和恒者从来没有同框过，虽然恒者为了救知者大部分的时候都不在联盟，但一次同框都没有也未免太不对劲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洛克的记忆中表明空渊因为多次擅自执行任务而被议会审判，可空渊却有恃无恐的宣称执行的是知者的秘密命令，结果在议会带着他去和知者对峙的时候，知者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对，然后空渊趁机刺杀了知者。
这有点不符合逻辑。
如果将知者换成任何一个人的话，这个逻辑都没毛病，但偏偏是知者，偏偏是联盟的大脑，拥有最强计算能力的知者？！
难道她会计算不出空渊做了什么？
那么对吃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反对空渊的说法？甚至计算不到空渊要刺杀自己？
除非，知者计算到了他要这么做，甚至计算到了他这么做才是对的！甚至再大胆一点的猜测，知者知道空渊就是恒者，这一切可能都是两人的苦肉计，那回过头在看发生的事情也就合情合理了。
要知道当时那个时间点知者身体的情况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议会提议进行天演计划，就是将知者改造成机器人，但成功的机会并非绝对，联盟内部争执不下。但空渊的刺杀让这种争执消失了，不这么做的话知者只能死路一条。
唯一让闫肃想不通，也让这个猜测，这个逻辑站不住脚的地方就是，恒者为什么要弄出一个空渊的马甲来对抗自己一手建立的联盟。
就算是闲得蛋疼，也不会有人做这种事吧？
“你在想什么？”曲小弯见闫肃说完和金茶交易的神秘人可能是恒者后就皱眉沉思，不禁轻轻的挽住他的胳膊问了一句。
闫肃摇摇头：“没什么。”
“如果这个神秘人真是恒者的话就麻烦了，他可是联盟的创始人，还是最强的执念师，十年前他就盯上了金茶，如果真想用金茶救知者的话，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汝嫣惜微微有些担忧的说道。
“要不我们将金茶送到金时空吧？恒者就算和金茶做了交易，留下了特殊能量，应该也没那个本事跑到金时空去抓金茶吧？”柳心想出了一个办法。
其他人纷纷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虽然金茶到了金时空后可能需要重新开始，但她这十年赚的钱足够她在金时空过上不错的生活了，况且，换个地方生活总比直接没命了强吧？
“不，我不会送她去金时空，我想她也不愿意放弃现在的生活。”闫肃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看向纠结犹豫的金茶笑道。“我没有义务帮你，但既然事已至此，你的身份又有些特殊，所以我不介意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但前提是，你得听我的安排。”
金茶点点头：“我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闫肃不置可否的说道。“麦利亚斯那边不需要担心，只要还是那个神秘人。如果那个神秘人真是恒者，如果恒者真的不肯善罢甘休的继续抓金茶，那就再好不过了。”
“为什么？”
“我们也不清楚恒者究竟有什么执念力，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这很重要！”
闫肃并不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万一导致金茶挂了，毕竟就算挂了他也能够复活，他更在意的是恒者会不会出现，自己能不能见到恒者。
虽然恒者一直带着面具，但没关系，只要恒者出现，闫肃就能锁定他的气息，同时也能得到他之前大胆假设的结论。
恒者，究竟是不是空渊。
样貌会变，气息是轻易不会变的。
如果能确定恒者和空渊的关系，那事情不单单会变的更有趣，也会变的更轻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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