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大厅,一座黑色的祭坛上站着一个黑衣男人。
“你们这回的任务是杀了徐云瀚。杀不了徐云瀚,你们不用回,直接死在那!”这个男人的眼神充满了阴鸷,怨毒与憎恶。
他与徐云瀚存在不共戴天之仇!
徐云瀚不死。
他一定会死。
所以,为了不死,他一定要在徐云瀚重新强大之前干掉他。
而古老天环里的暗杀行动很可能是他铲除隐患的最后希望。
大厅里是一群黑衣人,浑身的黑衣甚至让人分辨不出体型,他们的容貌全部遮掩在面具里,彼此互不认识。
“一个小小的烙印境,不论他从前多么强大,我一分钟可以杀他几百次。”为首的中年人平平淡淡说了这么一句话。
要是徐云瀚与苏婉君两个人在场,他们一定能感知到这个敌人非常危险!
实际上,这十几个人不但修为与境界非常高,都非常危险。
强者不代表危险,只要是在生死边界玩过几轮的都能明白这个道理。
站在祭坛上那个男人说道:“我要徐云瀚死,把你们的部下全带上,一定要他死!”
首领冷冷哼了一声,问道:“要不要把几个学院的人全杀了?”
这是自信也是把握。
论起修为与境界,拼直观的战斗力,他们比起几大学院加在一起的所有天骄学员肯定有所不如。
但是真要进行一场漫长的狩猎战,双方的死伤比可能天差地远。
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学员死了十个,他们这边也很难出现一个损伤。
只要杀了几个人,其他的人只是纯纯的猎物。
“不,我只要徐云瀚死!”
“明白,倘若是全盛时期的徐云瀚,我可以与他同归于尽,现在,一个不信任苏婉君又不能与徐蓝在一起行动的徐云瀚,他必死无疑。”死异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完全不存在高兴的情绪,更接近死亡的嘲讽,笑容非常寒冷。
徐云瀚不知道死异找上了他。
死异,他是玄天星第三号,哦不,第二号杀手。
三天境之下最强杀手!
哦不,三天境的那个杀手已经死了,还没死多久。
现在的死异就是玄天星的最强杀手!
……
……
教皇城。
一座观景台上。
“不烫哥。”
一名绝美如仙女的倩影一步一步走到了一名气度不凡的青年背后,跳起之后,给了他一个非常亲密的大拥抱。
柔软的身子吊在了他的身上,一双大长腿盘在了他的腰间,仿佛两个人关系好到可以直接那啥去了。
什么玩意?
这个丫头是抽了什么风?
那个男人不顾真假,直接吓得魂飞魄散,先前从容不迫、居高临下的气质消失的一干二净。
“小祖宗,不要,会出人命的。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可要攻击了。”青年小心翼翼说道。
他不是开玩笑的,身上的带着神圣韵泽的玄天功力开始涌动,随时可以暴走、迸发。
他宁可伤害她,也绝对不希望那个男人吃醋。
那个男人的醋缸要是开了罐,唐不烫宁可直接走上黄泉路。
“何必用这个手段威胁,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回教皇城。我要是一个人安全回归,团长非得把我给炖了。”
她的声音从更后方传到了他的耳畔。
“你动手好了,你背上的只是个分身。要我主动贴上去,龙耀行也不配。”
一个白衣女子走到了唐不烫的旁边,恢复了应有的冷淡,神色庄重,气质神圣出尘,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圣洁。
唐不烫转过身:“参见圣女。”
其他几个重要人物也走到了白衣女子面前。
“参见圣女。”
这个绝美的少女是教皇国的圣女,也是教皇的第一顺位,地位非常高,可谓是教皇国的第一天骄。
她也是当代教皇的爱徒。
君玉珊。
……
……
寒月学院。
他们也要准备出发,万众瞩目的演讲台上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们好,我叫路慈。”那个白衣男人正在寒月学院所有学员面前做自我介绍。
“我也是寒月学院的副院长。”路慈是这么说的。
实际上,路慈在寒月学院里非常咸鱼,几乎不存在什么存在感,看到他真面目的学员寥寥无几。
一众俊男美女看着演讲台上那个男人,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疑惑,左顾右盼,难以置信。
因为……他们从不知道学院里存在这么一个叫路慈的副院长。
在寒月学院里,路慈只有两个学生。
一个是这一届一年级代表——阔寒寒,一个是这一届的四年级代表——离谐月。
之所以收这两个学员,是因为他喜欢阔寒寒,与离谐月则是缘分不浅。
不过,这一次出面主要原因是一个人。
一个少女。
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女,身姿高挑玲珑,一头黑色的瀑发垂至腰间,一身暗紫色的裙子裹住了全身,一双大长腿也是包裹得严严实实,这份打扮却与这一片寒冬无关。
她是寒月学院三年级的代表。
寒月学院的二年级代表是一名男生,叫做过辛宇。
他站在这一名女生旁边,正要过去搭讪,害怕却又不太愿意放弃。
“啊。”
过辛宇痛苦的捂住手。
刚刚,一个小石子打中了他的手腕。
路慈到了他们两个面前。
“小子,不要命了,她也敢碰。那个家伙的占有欲恐怖到不讲道理,你这弱者最好离她远一点。”
过辛宇十分生气,却又不敢生气。
余光扫到了路慈的眼神,少女低着头,不知是羞涩还是害怕。
路慈说道:“小丫头,不要怕,抬起头,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
少女正要反抗,可是路慈的身上弥漫出一股无法理解的气息,让她动弹不得。
少女抬起头,天鹅般优美的脖颈仰起,看上去还挺屈辱的。
“路慈副院长,您这么难为我们的公主殿下,委实不好。”
“你在这么无礼,我们会用武力庇护公主殿下。”
这个白衣男人完全不理他们。
路慈如同一个流氓,从上到下一寸一寸打量着她,看了她的脸很久,最终注意力放在了她的眼睛上。
“你很美,很似故人。”路慈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奇异的怀念。
这个少女与那个女人太像太像,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情,又或是骨子里那股傲气,更重要的是心里那一份不可形容的意志。
落璃恢复了自由,问道:“您是何意?”
路慈道:“没什么,定情信物是挺好用的。落璃,魔族的公主殿下,落日剑的主人,我要警告你,别耍花招。”
落璃的眼神动了动:“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我能耍什么花招?”
路慈不与她争辩。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计划只是儿戏。在那个男人面前,你耍的任何手段只会害了你自己,吃亏的只会是你。”
他看了一眼北方的天空,冷哼了一声。
“他难得动了一分真情,不论这份真情多少源于他的母亲,但我不希望一个好端端的公主殿下,明明可以名正言顺享受那座铁一般的靠山,却从妻子沦落成了奴仆。”
路慈非常明白那个男人是多么恐怖的存在,无敌之姿,这个世界上他不敢惹的人很少,那个家伙绝逼是其一。
“公主殿下,珍惜你的尊严,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