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吧。”
“叫你别多管闲事,你又不听?现在可好,人家小友反倒看不上你,岂不是自讨没趣?”
陈烈大笑出声,笑声如雷鸣般在破旧的寺庙之中回荡,久久不休。
一众黑虎帮的高手也是纷纷附和地笑了起来。
尤其是李狂,他还担心如果于萧然执意要出手的话,陈烈可能会忌惮其松吟剑府的身份。
但没想到,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居然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
这让李狂在诧异之余,不免又有些惊喜。
他待会儿倒要好好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底气,敢如此目空一切!
于萧然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不仅被叶尘落了面子,还被陈烈趁机冷嘲热讽了一番!
这让他如何不恼?
尽管他心里很不喜欢黑虎帮的行事作风,但眼下这种情况,他也是绝不愿意再掺和进去了。
是生是死,自有天定,他又何必多管闲事?
于萧然恼怒地看了叶尘一眼,随即不再多说。
接下来,只需要等着看这小子出丑就好了。
雷州的一介少年修者,又怎么可能是横行王朝边境的黑虎帮长老的对手?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陈烈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眼叶尘三人。
他目光微动,心里凭空生出一股惊艳之感。
不论是宋语冰还是界灵,皆是姿色绝美,气质绝尘。
尤其是界灵,那副国色天香的倾城容颜,让陈烈的目光不禁多停留了一会儿,而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福分,虽然实力寻常,却能得美人相伴……”
陈烈舔了舔嘴唇,目光有些阴翳:“少年人年轻气盛,总喜欢在美人面前出风头,这我也能理解。”
“只是,接下来你恐怕自身都难保了,你又要如何保护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呢?”
他可是元府境强者,一眼便看出,叶尘的修为不过才灵海境巅峰。
这等实力,放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在附近数个大州里面,应当称得上是不世之才了。
但再天赋异禀的天才,在成长起来之前,也会面临着夭折的危险。
一如现在!
唯独让陈烈有些惊疑的是,他居然看不透叶尘身旁那两个女子的修为。
他不由得断定,对方身上估计有隐藏气息的法宝或秘技。
面对着黑虎帮那一道道虎视眈眈的目光,叶尘的神色仍是平静依旧。
他轻叹了口气,但没有动作,看上去似乎没有出手的打算。
“还记得我刚才和你说过的话么?”
叶尘目光平静地看向一旁的宋语冰。
宋语冰一怔,她自然明白叶尘指的是什么。
先前她手下留情,将李狂放走,这才会引来如今的麻烦。
而那时叶尘便评价她过于心软。
这也让宋语冰有些惭愧。
如果早知道对方是黑虎帮这种喜欢到处打家劫舍,滥杀无辜的嗜血狂徒,她又怎会有所保留?直接一剑杀了便是。
也不至于还会引来现在这些麻烦了。
“叶公子放心,我这次定不会留手。”
宋语冰缓缓起身,目光坚定。
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有些惊讶。
陈烈更是直接调戏出声:“小美人,你不会想要跟我们动手吧?”
“我的实力可比那自视甚高的小子强多了,倒不如跟我回去,我带你享尽世间的繁华和富贵,如何?”
回应他的,是一抹寒意凛冽的剑光!
“咻!”
“什么?”
随着这一剑被宋语冰斩出,场上的所有人,皆是感受到一股透骨的寒意在弥漫!
“好强!”
“这姑娘……居然也是元府境的修者!”
于萧然瞳孔一缩,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恐怕看走眼了!
元府境的威势骤然迸发,即便是他都感受到了莫大压力,更别提其他几个弟子了!
“嗯?”
陈烈眉头微皱,沉声喝道:“快躲开!”
这一剑太过突然,他堪堪避开,锋利的剑气从他身旁掠过,将身后寺庙的破旧矮墙,都给劈出了个缺口,一直没入到茫茫雨幕之中。
一时间,道道骇然的目光,纷纷汇聚在了宋语冰的身上!
宋语冰目光冰冷,杀意汹涌!
身为青虹殿那等大势力的天之骄女,她心中不可谓不高傲。
陈烈的话语中充满了调戏之意,全然没将她当做一回事,她自然是愠怒无比,一出剑,便直指要害!
“混蛋!你敢动手!”
陈烈身旁,两个元府境手下纷纷迈步而出,神色震怒。
“小姑娘,别以为你有元府境修为,就能翻天了!”
“待我等将你拿下之后,势必要将你玩到满嘴求饶,欲仙欲死!”
那毫不掩饰的淫邪之语,让宋语冰心头火气更甚!
“想玩我?就怕你们没这小命享受!”
宋语冰冷哼一声,她再无保留,一身元府境七重的修为彻底释放而开,浩浩荡荡的灵气洪流,宛如山崩海啸,自寺庙之中迸发!
“元府境七重?!”
于萧然惊得脸色大变,哪怕宋语冰攻击的目标不是他,但仅仅是激荡的余波,便让他有种难以招架的感觉!
他连忙祭出法宝,撑起一道灵力屏障,将包括他在以内的一行人通通守护在其中,以免被乱流波及到。
再看他那几个徒弟,一个个脸色苍白,哪里还有先前那般神采奕奕的模样?
“不好!”
那两个元府境的黑虎帮帮众同样心神大骇。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女的实力,竟然强大如斯。
他们一个是元府境三重,一个是元府境四重,在宋语冰的掌力之下,根本没有半点招架的可能。
况且,宋语冰身为青虹殿那等大势力的弟子,一身底蕴根基扎实无比,远不是外界其他同境界的修者可以媲美的。
因此,几乎是一个照面,那两个元府境修者便被震得鲜血狂喷,气息迅速地萎靡下去,浑身骨头都不知断了多少根,直接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似乎只剩一口气了。
一时间,场上落针可闻,唯有雨声在窗外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