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色开始微微发白,营地才突然爆发出几声惨叫。
我远远的就看到几个黑色的身影窜了出来。
等到靠近了之后,发现有一个人是被架回来的。
身上的血液就像水龙头一样喷洒在地面。
我赶紧从身上撕了一条长布条,冲上去,把这个被划开了肚子的女孩,接在手里。
不远处,一群鳄鱼人吵吵嚷嚷的顺着地面的血迹追了过来。
但是不时的有鳄鱼人脚下中招,扑倒在地面上。
我偷偷的用了一个微型治疗术,释放在她的伤口上,至少把血止住一部分再说。
我用这根布条动作麻利的,把那个小姑娘身上斜着划开的伤口,先包裹上了。
伤口的血马上就不像刚才那样喷的那么凶猛了。
当然,主要是我的那个治疗术起作用。
我赶紧找了两个长枪兵,用两只长枪的枪杆,做了一副担架,让他们抬到后面树林当当中去。
现在那群追踪而来的鳄鱼人,已经靠在我们比较近了。
因为我们设置的那些陷阱已经被前面一批鳄鱼人破坏了不少,所以这次他们中招的人并不是很多。
有可能运气好的鳄鱼人会冲过这片,到处都是陷阱的区域。
这些没怎么受伤的鳄鱼,就得我们来对付了。
我让士兵们列好队,准备迎战,看到身边的那个露卡,就问:“你也不去照顾伤员,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露卡说:“我还要继续杀敌。”说话之间,他又融入了黑影,跑进了我们我们往陷阱的区域。
他倒是很聪明,领着手下的刺客专门去欺负那些倒在地上和抱着脚丫子嚎叫的鳄鱼。
我非常奇怪,这群智商比野兽强不了多少的鳄鱼人,为什么能把这群人为打得这么惨?
我开始反对这位露卡,带着他的手下第二次进入鳄鱼的营地,因为同一个招数,一晚上用两次,应该是不管用的。
没想到这群鳄鱼人这么蠢,上半夜刚有七八十名鳄鱼人跑到营地外面,被人灭了,下半夜,我们用同样的招数,又一群鳄鱼人上当了。
难道他们都看不到地上躺着的那些同伴的尸体吗?
就算是深夜的时候看不到个问题,现在已经是凌晨,天色已经微微的发亮了,看不清楚,至少能看到地上一大坨吧。
我们严阵以待的等着离开陷阱区域的那些鳄鱼人,结果没想到一个都没出来,全都被地上的那些兵器给刺伤。
然后让那些刺客从背后干掉,简单的梳理一下,我们能够看到的鳄鱼人的尸体就得有150多。
再加上刺客们在他营地里直接干掉,他估计今天晚上他们得死了200多人了。
我们得撤了,看今天他们出战的时候能有多少人?
做个减法,就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干掉多少个鳄鱼人了。
我手下的这群士兵有些傻大胆的,为了证明自己的战绩,竟然跑到那些尸体的旁边,剁掉了不少的鳄鱼的脑袋。
等到我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大营当中的人,看到我们这支雄赳赳的队伍,还挑着不少的鳄鱼脑袋的队伍都惊呆了。
不过我没有跟着大队人马,到大家的面前去显示你的战绩。
而是迅速的带着那个伤兵,进入了那群刺客的营地,说是营地,其实就是一个大点的帐篷。
因为这些刺客全都是女的,所以单独给他们设置了一块地方。
一路上躺在担架上的伤员不断的呻吟,还断断续续的向周围的人交代后事。
告诉她的朋友,自己的私房钱藏在了哪里?
那些私房钱给他的父母多少?还有一些钱要去还帐。
说着说着就开始涕泪横流。周围的那几个刺客也是眼泪汪汪。
我听着实在太烦了,就让他们闭嘴,这种伤不至于死人。
显然,一群小姑娘都不相信我,不过等到了他们的帐篷,我把这几个刺客都指使的团团转,让他们去找针线,还要找炉子烧开水,找干净的棉布。
虽然他们去给我找各种东西,但是还是有人把军营当中的军医给请过来,显然军医似乎比我更加可信。
不过,这位胡子已经有半尺长的老军医打开绷带,看了看那条几乎把身体切成两半的伤口,摇了摇头,然后留下了一点止疼药就走了。
这种伤确实太难为这些普通人修炼成的医生了。
这个伤口是一把短刀造成的,这个年轻的刺客胆大妄为,干掉了三名鳄鱼人之后,就脑子一热去偷袭一名穿着着铁甲的鳄鱼人。
但是所有的资料都显示,只要能穿上铁甲,那么这名鳄鱼人的战斗力就属于非常强的那种。
和人类作比较。那么就是进入骑士层次的才有资格穿铁甲。
不过鳄鱼人就算穿上了铁甲,他也迸发不出斗气,不过力量和速度敏捷,要比普通的鳄鱼人强很多。
至少他们和一般的骑士进行对抗的话,输的很可能是人类骑士。
当这个小姑娘的刀刺向这位鳄鱼人的时候,这人突然警觉,然后,一刀就向这名刺客划了过去。
万幸的是,这面鳄鱼人是侧躺下睡觉的,手臂运动的范围还是受影响,所以这个小姑尽量把身体后退,还是躲开了大部分,避免了一刀两断的结局。
不过她的肚子也会横向划开一道口子。
万幸的是,她的动作还算敏捷,只是把肚皮给划开了,没有让内脏受到严重的伤害。
实际上,她内脏也受伤了,不过在我给他包扎的时候,已经用治疗术把内脏伤口都治疗过。
但是外皮的伤口不动,能把她救活就行了,没必要显得我有特异功能。
那位被寄予厚望的军医转身走掉,这个可怜的伤员就只能靠我了。
我看了看这个,脸上还涂满了黑色涂料的小姑娘,绝对是个小美人,而且年龄也就是不到20岁。
这个女孩躺在床上,身上的皮甲已经被脱掉了,身上的鲜血也清理的比较干净了,除了伤口周围其他的人没敢动。
我先在一个水盆里,使劲的把手洗干净,不用布擦干,而是放在火炉上开始烧烤。
把手烤干了之后,我假装疯魔的打开那个女孩肚子上的伤口,看了看里面。
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道:“运气不错,内脏没有受伤。”
等我拿起在水里煮过的针线之后,还非常认真的问那位半昏迷的小姑娘。
“你是愿意忍受痛苦,时间长一些,然后伤疤小一点,还是愿意快快的,然后伤疤大一点,但是承受的痛苦时间短一些。”
这位快要昏迷的小姑娘啊,说话都不连贯了,竟然坚定的要求让她的伤疤小一点。女人爱美那是天性,即使是要了命,也不能难看了。
我摇摇头,把一卷棉布塞到了她的嘴里,让她咬住。
然后拿起针线来,开始在她的肚皮上缝针。
既然说了要让伤口的疤拉小一点,那就得认真细致的缝,我好想先把肚皮下面的里层肌肉缝合在了一起,但是用的不是吸收线,拆线是个麻烦,所以我一边把肉缝合一边儿就用微量的水系能量,刺激他的肌肉粘合在了一起。
当然,周围人不注意的时候我就把缝合上的那些线头就已经揪出来了!
最后剩下了不到五毫米深度的伤口,用细线把外面这层皮肤。用比较细的针缝合在了一起。
我现在缝针的技术相当不错了,即使不用魔法之手,用针线也很容易的把两层皮肤,贴合的非常的完美,如果长好了之后只能看到一条细线和两边非常细微的针眼。
不过拆线的时候得小心点,其他人干不了这个活儿。
这个伤员也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有点意识,也不知道我在他肚皮上在干什么?
但是旁边做配合的那些女刺客们已经眼睛都瞪圆了,显然,他们没想到,缝合衣服的针线能够在人的皮肤上,肌肉上穿来穿去,结果还真给缝上了,这是把人的皮和肉当成皮革再缝合呀。
显然,我这招他们是没见过的。
我还没有,把这位伤员的伤口处理完,就有人来通知我们准备出营交战。
然后,这位刺客首领露卡冲出去,把传令兵骂了一顿。
“我们出战了一个晚上了,砍掉了这么多鳄鱼人的脑袋,没有看见吗?瞎子吗?还让我们出战,这是想把我们累死吗?”
这样一个晚上没睡觉的士兵们,终于可以找个地方眯一觉了。
我也觉得今天的战斗应该没那么麻烦,按照我的推算,那群不到500人的鳄鱼人经过昨天一个晚上的刺杀,应该少了一半了。
所以少上我们这四五百人,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对面的鳄鱼人少的更多。
但是不到两个小时,一群士兵就涌进了大营。
听那些嘈杂的声音,还有那些胡言乱语,我大概听出来,这是部队被打散了,有一部分人逃回了大营。
我赶紧把手下的那群还在睡觉的士兵叫起来,穿好铠甲,准备迎战。
我就纳了闷儿了,人少了怎么还打不过了?难道鳄鱼人士越少越疯狂?我们的人是越多越菜。
看到在大营当中乱窜的士兵,我让手下的两名小军官抓了两个看着不太慌张的老兵过来。
简单的问了一下,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今天双方开始作战之前,大家都非常的高兴,因为对面的鳄鱼人数量少了将近一半,也就是200名出头。
从士兵到军官,都认为今天肯定能打赢了。
结果没想到的是,开始的时候仍然是一群鳄鱼人,像与窝苍蝇一样冲了过来,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冲过来的都是那些没穿铠甲的,而那些有铠甲的,却仍然留在后方。
很快,这不到100名的鳄鱼人,就被士兵们消灭掉了。
刚把这群突入我们阵线的鳄鱼人杀掉,就看到后方的那群穿着铠甲的鳄鱼人排成整齐的一排,用步行的速度向我们逼近。
看着好像速度不快,当然是还没等人类的阵线重新调整好,这群穿着铁甲的鳄鱼人就已经冲过来了。
这群战斗力爆棚,而且防护惊人的鳄鱼人,把人类的阵线打得七零八落。
最麻烦的是,那些中级、高级指挥官,和这群铁甲鳄鱼人照面的时候,不是被打废了,就是被打死了。
这就造成大部分的部队都失去了指挥官,然后普通的士兵们就乱成一锅粥了。
我看军营里乱的是够可以,然后就赶快组织手下的400多人去营门那里列队,准备抵抗鳄鱼人的进攻。
当然,只靠手下的几百人肯定顶不住,于是我就站在大营里挥舞着武器,招呼那些散兵游勇进入我的队伍。
还算好,这个国家的军队相对来说比较正规,我升任大队长之后,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后勤军官就给我换了一身漂亮的铠甲。
靠着这身军官铠甲和身边的一群士兵,总算骗了七八百人,和我们站在了一起。
我为了多凑点人,还派了几个下级军官,到大营附近去收落士兵。
不断的有跑散的士兵回到大营,加入到我们的队伍当中。
而士兵们紧张兮兮的堵在大门口,等着鳄鱼人的进攻。
最后我都等的不耐烦了,派露卡,到外面去侦查一下。
结果不到十分钟,这位行动迅速的刺客就回来向我报告,鳄鱼人们已经打赢了,回到大营庆祝去了。
当然,他所谓的大营,就是昨天晚上我们连续两次去搞破坏的大营。
我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
这些鳄鱼人不应该乘胜追击,把我们这支队伍彻底打败吗。
他们怎么就回去了?难道又打累了,需要回去休息一会儿,再重新战斗。
我摇摇脑袋,让士兵们不要脱铠甲,继续在大营里面戒备,但是可以埋锅造饭,先吃一顿再说。
我和露卡还有几个刺客偷偷的来到了这个鳄鱼人的大营。
我伸着脖子观察了半天,发现这群鳄鱼人确实是在庆祝,他们升了几堆火,然后在火上烤着什么,然后还欢声笑语。
当然还能听到人类的惨叫声,可想而知,他们在烤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