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子风的要求下,仪式一切从简。
长孙言全程一言不发,任由林子风安排,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在长孙绪满心欢喜的注视下,林子风与长孙红玉拜了天地,拜了父母,然后便是拜长孙言。
“不对啊,第三拜不是夫妻对拜吗?”
面对林子风的质疑,司仪支支吾吾地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看向了高居上座的长孙言。
“有问题吗?”
“肯定有问题啊!”林子风神情激动,说道,”你算什么啊,为什么要拜你?”
“有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林子风这才嘿嘿一笑:“赘婿只是个名头吧,可以回去住不?”
“可以。”
长孙言才不在乎他住哪,如果心不在的话,锁人一点用都没有,他还担心林子风天天待在长孙家会出乱子呢。
“好,爷爷果然通情达理!”
林子风瞬间改口,切换之快让司仪汗颜,他连忙站好位置,让这对新人拜了长孙言之后,再一声“送入洞房”之后,目送林子风牵着长孙红玉离开。
没错,林子风甚至都不抱新娘子的,就像牵小狗一样把新娘子牵走了,不过新娘子和言长老都没有说什么,他一个小小的司仪还是算了吧。
长孙红玉不说,是因为她心乱如麻,根本没在意到这些东西;长孙言不说,是因为他本身不在乎这些。
但是长孙绪不说,就是心如刀绞,有口难言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林子风居然不想住在言府,而是要回自己的破烂房子那边去。
大哥啊,你外边的房子就算再好,在言府也能给你复制个十套八套出来,而且住在府中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出去做什么啊啊啊啊!!!
随着林子风与长孙红玉一步步离开,长孙绪的心也一点点碎裂,他很想叫住林子风,但在长孙言面前,他不敢,只能想着日后再去劝说林子风。
拉着长孙红玉走回去肯定不现实,但现在林子风的身份不一样了,自然不用担心这些,随便找了个路过的下人吩咐一声,很快就有八名护卫抬着轿子一路小跑过来,恭恭敬敬地请两人上轿。
轿子不是喜轿,只是府内普通的轿子,所以一路上也不怎么引人注目,在林子风的指引下,轿子在一间客栈外边停了下来。
眼见长孙家的轿子光临,店小二屁颠颠地跑了过来,哈巴狗一样迎了二人进店,带着去了林子风点名的房间。
等掌柜的闻讯赶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房间没人,轿子也早已离开,只能捶足顿胸,暗恨错失良机。
另一边,林子风跟长孙蝉带着长孙红玉回到了位于临安街的房子。
见到秋雨泽和闻人清梦时,长孙红玉再次泪崩,十分委屈地扑进秋雨泽怀里,嘤嘤嘤个不停。
“交给你们了。”
林子风把长孙红玉扔下,便带着长孙蝉回到自己房中,跟她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墨爷说,支持我把长孙凌干掉,你觉得有几分可信?”
长孙蝉回道:“你还是别问我了,这么多年在外,现在我对长孙家的了解,恐怕还不如你多。”
“哈哈,你别这么说嘛,我这还不是想跟你聊聊天呐。”
长孙蝉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放心好了,我没什么想法,真有意见,会告诉你的。”
“真的吗,那就好。”
有了她这句话,林子风放心多了,毕竟这先是秋闻,再来个红玉,谁知道长孙蝉会不会有意见。
“来,月儿宝贝亲一个。”
“滚!”
苏筱觉得这个家要待不下去了。
现在家里一共六个人,其中五个是女人,四个都是林子风的,就只有自己一个电灯泡。
此时她无比怀念夏雨柔,最起码,两个灯泡可以抱团取暖。
于是,她抽空给夏雨柔发了讯息:“柔柔,在干嘛呢。”
虽然现在有钱,但夏雨柔走之前还是相对比较拮据的,那时候手里都没有五十金元,所以节省的夏雨柔只拿了普通的通讯符。
好在夏雨柔回信挺快:“在这边修炼呢,你呢。”
苏筱回道:“我也在修炼,对了,现在有钱了,你抽空回来一趟,给你换个通讯符吧。”
夏雨柔道:“好的,明天就回。”
苏筱大喜:“太好了,等你哟,拜拜。”
“嗯拜拜。”
结束通讯后,夏雨柔正要继续修炼,突然听到张达在外边哀嚎。
她连忙跑了出去,看到夏东生低着头站在张达旁边,过去问道:“张大哥,怎么了,是不是小东闯祸了?”
“唉,没有没有,那家伙应该是早有预谋!”
张达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事了没事了,东生你也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三把武器,价值差不多三金元了,后边几个月都要白干了,唉!”
张达絮絮叨叨地回到前台,满脸忧愁地算账去了,那些夏雨柔不太懂,所以她拉着夏东生问道:“小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随着夏东生的讲述,夏雨柔也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目前夏东生在通灵宝铺这边打杂,平日就做打扫卫生,擦拭货台展柜之类的杂活,张达有时间了也会教他一些经商方面的知识。
今日他照例在展柜这里擦拭摆件,注意到后边有人过来,便向前一步,给别人让位置,但起来的时候,头还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整个人失去平衡,扑到展柜上,直接把展柜推倒了。
而这个展柜后边还有两个柜子,连锁反应下,三个柜子都倒了,上边陈列的货物都掉了下来。
夏东生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十分凶恶的男人,他左眼到右边脸部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身上穿着宽大的盔甲,盔甲在腰部有比较长的凸起,夏东生刚才起身时,应该就是被那凸起挡住了。
刀疤脸看了一下倒地的东西,一声不吭地去了另一边,夏东生也反应过来,连忙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摔坏的东西很少,因为这边基本上都是一些修炼材料,硬度还是有保障的,摔碎的基本上都是瓷盘,瓷瓶之类的,不过这些瓷器也不便宜。
张达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过来查看情况,他没有责怪夏东生,因为他知道这是老板朋友,所以安慰了夏东生之后,帮他一起把三个展柜重新弄好,之后清算损失,大概是三百银元。
这个月只过了十天,纯利润还不到两百银,这一下子就等于半个月白干了,张达正在肉疼呢,走到柜台,却突然发现,最前边的展柜上,有三把武器不见了。
那三把武器可是前些日子,张达在市场上低价淘到的,要是能卖出去一把,就能赚三百多银元,但现在三把都没了,净损失就是两千多银元。
两千多银元,按照目前每个月不到六百银元的净利润,差不多需要四个月来弥补,这让张达如何不肉痛。
了解了这些,夏雨柔也大概清楚了,这确实不怪夏东生,而是一起早有预谋的抢劫,那刀疤脸显然是故意弄出事情,吸引夏东生和张达的注意力,然后趁机把武器带走,这显然是提前踩过点,知道这个店没什么人看守。
至于楚凌云。。。他每天都呆在屋顶不知道在研究什么,都没有下来过,别说刀疤脸了,铺子里的三个人都差不多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