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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难民营里的难民们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或者是在看到有其他的难民们涌到了木杆子加铁线制成的简易围墙前,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起身朝着简易围墙所在的地方走去。

当这些难民们看到他们的面前有一辆缓缓过驶的去的房车时,瞬间高声叫嚷了起来(瞬间高声大敢喊了起来):

“车上的公子、小姐行行好吧,给(施舍)一口吃的吧,我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车上的公子、小姐,你们还缺能够替你们打杂跑腿的下人吗?我厨艺、跑腿、打杂……只要是下人干的活我都会。”

“车上的老爷们行行好吧,不求你们施舍吃的给我们,但求你们给我一份能够糊口的工作就行了。”

“车上的公子、小姐,你们缺侍女(丫鬟)伺候你们吗?只需要一枚金制九州币,我的女儿你们就牵走吧。”

“我是近江八幡城的豪族直井家的三男直井,现在我的母亲也就是直井家的家主直井上伊,只要车上的人送我去京都,我的母亲必有重谢!”

……

那些难民营里负责维护治安的私兵们起初看到这些难民们一窝蜂的涌向那面极其简陋的围墙时,还以为有人在鼓动难民们闹事,可是在观察了一会后,却发现这些难民们不过是聚集在那面极其简陋的围墙边不停的乞求(恳求)着那辆缓缓开过去的房车能够施舍他们一些吃的,或者是能够接纳他们,再或者是能够给他们一个(份)能够糊口的工作。

于是这些负责维护难民营里日常治安(秩序)的私兵们在了解了这些难民们为何会聚集在这面极其简陋的围墙边后,之前在喝酒划拳的继续喝酒划拳,之前在打牌赌钱的继续打牌赌钱,之前在跟众人吹嘘自己以前的光辉(光荣)历史的私兵继续跟众人吹嘘着自己以前的光荣(光辉)历史。

正在驾驶着房车缓缓的朝着前方驶去的梁无意在看到距离车子不远处的那面极其简陋的围墙后聚集着的那些面带乞求(恳求)之色且正看着他们二人所在的这辆房车,并不停大喊着的难民们,脸上尽是疑惑之色。

为什么这些聚集在这面围墙后面的难民们没有面带恳求(乞求)之色的看着那些骑着马或者步行的人大喊大叫?而是只看着自己二人所在的这辆房车?莫非是他们将自己二人所在的这辆房车当成了给他们运送各种救援物资的货车?

梁无意想了想后便扭头看向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冲田总司,可是谁曾想冲田总司却面带无奈之色的长叹了一口后,便看着梁无意缓缓的说道:“意哥,这些难民们将我们当成了名门贵族的子弟,所以才会聚在这面极其简陋的围墙前,并面带恳求(乞求)之色的求我们施舍他们,或者是接济他们,再或者是让我们能够给他们一份能够糊口的工作。”

梁无意在听到冲田总司对自己说的这番话后,依旧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冲田总司,似乎是有些不理解冲田总司跟自己说这番话的意思是什么。

不就是开个房车去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嘛,怎么就成了这些贫民眼中的名门贵族的子弟了?莫非在这东瀛五岛里只有那些名门贵族的子弟才配拥有汽车?至于那些不是名门贵族的子弟不仅不配拥有汽车?甚至不能够开车上路?

冲田总司看着依旧是一脸懵逼的梁无意便解释道:“意哥,因为我们东瀛四岛各种物资匮乏,在加上一些不能明说的技术问题,汽车这一类在九洲大陆随处可见的东西,到了我们东瀛这里则成了奢侈品,所以目前能够用的起汽车的只有名门贵族、皇室、征夷大将军、以及一些实力较为强悍的大名,而武士或者某些实力强悍的大名的家老一般都是马车出门,或者是骑马出门,只有极少数实力强悍的大名的家老才有可能会拥有一辆来自大名赏赐的汽车,至于平民别说是汽车和马车了,能拥有一辆单车都算是富裕家庭了。”

梁无意在听完冲田总司的解释后直接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并默默的继续开着房车朝着小田原城的方向驶去。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东瀛贫富差距那么的大,不过一想到现在的东瀛正处于战国混战时期,梁无意马上就想明白了现在的东瀛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大的贫富差距。

离开草津城的地界后,堵车的情况几乎已经遇不到了,不过公路两旁到处可见倒在地上的难民,以及成群结队朝着京都方向走去的难民,甚至有时候还碰到了溃兵、强盗拦路抢劫。

只是让梁无意有些不解的是这些拦路抢劫的溃兵和强盗无论是正在抢劫中,还是正打算准备拦路抢劫时,只要梁无意驾驶着房车从他们的面前经过,他们都会老老实实的退到一旁,等梁无意驾驶着房车过去后,他们才会继续抢劫。

莫非这些溃兵和强盗将梁无意二人当成了居住(生活)在京都里的名门贵族了?

“意哥,我们真的不下车去帮助一下这些被抢劫的难民吗?”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冲田总司面带疑惑之色之色的扭头看着梁无意问道。

梁无意并没有回答冲田总司问他的问题,而是面带无奈之色的不停叹着气。

不是梁无意他不想救这些被溃兵或者强盗抢劫的难民,而是一旦他或者冲田总司从房车上下来后,这些正在抢劫的溃兵或者难民肯定会一哄而散,到时候自己驾驶着房车刚刚离开这里,那些之前一哄而散的溃兵或者难民们肯定会再次聚集起来,并继续抢劫这些逃难的难民。

再说了,自己也不可能给这些逃难的难民们当保姆,并护送他们前往到最近的难民营吧?

毕竟自己既不是圣母,也不是那种正义感爆棚的人,更不会一见到不平事就会挺身而出。

傍晚时分,梁无意将房车停在靠近琵琶湖旁的一块较为平整的草地上,并从房车上下来时,便看到几名背后插着六角家专属旗帜的足轻正押送着上百名身穿布衣的平民朝着东边走去。

这些身穿布衣的平民面带麻木之色,仿佛像是认命了一样,根本就不敢反抗押送他们的足轻,或者是趁机逃走,而押送他们的足轻似乎是担心这些身穿布衣的平民会突然反抗他们,又或者是趁着他们不注意而偷偷逃走,所以便用一根粗绳将他们的双手捆了起来(用一条粗绳捆着一个又一个难民的双手,这样既方便管理,也不用担心这些人会趁机逃走或者反抗他们)。

负责押送这些平民的足轻们在看到房车边正在搭建着餐桌的梁无意,以及正在搭建着简易厨房的冲田总司时,瞬间面露惧怕之色,并小心翼翼的带着这些身穿布衣的平民从梁无意二人的身边走过。

“小司,这些被六角家的足轻们抓住的平民都是逃犯或者是某处工地上逃走的民工(民夫)吗?”

梁无意刚刚将餐桌摆放好,便面带疑惑之色的看着正在搭建简易厨房的冲田总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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