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嘛,就是会产生局部麻木状态。”
“局部?”吴忧身子往后一靠:“是不是打麻沸散的部位?”
“还有它的周围。”
话音刚落,吴忧就陷入了沉思。
小心使得好身躯啊。
虽说引发副作用的可能性极低,不过还是不能无视。
况且这个副作用是会产生麻木的,那个部位离自己的某个部位又是那么的近,万一……
如果这次真的产生副作用了,而且还波及了自己的某个部位,那自己以后如何征战沙场,如何破晓收兵?
吴忧越想越觉得可怕,也就在这个时候,那根无情的针管靠过来了。
“慢着!”吴忧喊道:“拿回去。”
“什么?”华佗微微皱眉。
“把麻沸散拿回去,我不需要它。”吴忧摆了摆手。
“什么?”华佗瞪大了眼睛:“大师,你可别开玩笑啊。”
“我没有开玩笑,相反,我在很认真,很严肃地跟你说这件事。”
“你真的不需要麻沸散?”华佗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那肯定会很疼的。”
“我不怕。”
“放心,这个麻沸散,还有刚才的那瓶雅诗兰黛都是免费的。”
“你仔细看看我,好好看看我。”吴忧凑近了华佗。
“看什么?”
“你看我像是那种缺钱的人吗?”
华佗不说话了。
“犯痔疮的部位和某个部位离得比较近,我是怕那个。”
“哎呀,我知道。”华佗双手一摊:“不过你得答应我,在整个手术过程中不能乱动,能做到吗?”
这下华佗可把吴忧问住了。
只要不打麻沸散,自己的身体就肯定不会产生副作用。
不过自己真的能扛得住吗?
吴忧扪心自问,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困难。
不过,解决办法还是有的。
“先生,放心吧。”吴忧嘴角一扬:“我自有妙策。”
华佗将吴忧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瞄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
“我觉得玄。”华佗淡淡道:“老衲行医五十余载,还没见过一个做手术不打麻沸散还能撑下来的硬汉。”
“之前有好几个身板比你壮实不少的铁汉,结果呢?”华佗双手一摊开:“中途还不是乖乖地打了麻沸散?”
“年轻人,听我一句劝,打上麻沸散吧,不然你扛不住的。”
“打上麻沸散就算产生副作用了,以后顶多也是少了些许的快感。”
“如果不打麻沸散的话,痔疮肯定会将你折磨地床都上不了,有何快感可言?”
华佗的这一番说辞差点说动了吴忧,要不是吴忧相信自己的意志力,说不定还真打上麻沸散了呢。
不过吴忧就是吴忧,大师就是大师。
苏轼都曾说过:古今成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亦有坚韧不拔之志。
这个志,就是意志力。
而吴忧,正好就有这种顽强的意志力。
“先生,我意已决,你直接动刀吧。”
华佗看着吴忧的小身板:“你确定?”
“巧干胜于蛮力,那些铁憨憨一直硬抗,非傻即呆。”吴忧微微一笑:“让你看看聪明人是怎么办事的。”
“你打算用什么办法?”
“乾坤大挪移!”
华佗咽了一口唾沫:“大师,你还是说些我能听懂的话吧,这个乾坤大挪移太深奥了啊。”
“乾坤大挪移,简单的说。”吴忧嘴角泛起一丝自信的微笑:“就是转移注意力!”
“在那个部位动刀子,你都疼的受不了了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那你可要看好了。”
吴忧说完,朝窗外大声唱了一句:“妹妹你坐床头——哦——,哥哥在楼上等。”
很快,楼下的街坊邻居窗口就一齐传出一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妹妹你快过来——哦——,哥哥在楼上等。”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
不久,雅间内就出现了不少美女。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中原的西域的,样样俱全。
“大师,让您久等了。”
华佗看着吴忧,长叹一声:“怪不得你得痔疮,你这时间是怎么分配的呢?”
“要不然,世人怎么会称呼我为时间管理大师呢?”
吴忧大喊一声:“上才艺!”
话音刚落,美女们就随声纵舞。
异域风情,摇摆至上。
“先生,可以开始了。”吴忧趴在了板凳上:“动刀子吧。”
华佗不禁感叹:“大师果然是大师,佩服,佩服。”
语毕,华佗就开始了没有麻沸散做铺垫的手术。
华佗很紧张,吴忧更紧张。
虽说这招乾坤大挪移的确充满了新意,不过毕竟还是要挨刀子的,吴忧的心里其实也没底。
刚开始是解刨,直接就让吴忧知道了现实的残酷。
吴忧呢喃着,开始自慰:“有DJ兮悦耳,有美人兮娱目,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心理作用似乎的确管用,不知不觉,吴忧就扛过了第一关。
接下来,刀子刺入的越来越深,吴忧的脸已经憋得跟关公的脸一样红,额角的汗珠滚滚落下。
不过吴忧依然纹丝不动。
因为吴忧的注意力都在眼前。
吴忧边看边喊:“扭,使劲扭,把腰往断的扭!”
这种办法似乎的确有奇效,华佗的手术施展的也很顺利。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环节:排毒。
华佗要把吴忧体内的毒素全部刮出。
这样的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啊,啊,啊——”
“扭,扭,使劲扭——”
……
吴忧在叫喊,刀子在继续。
汗珠在滚落,血液在流淌。
门外的张昭已经带了不少当地有名的医生过来,准备随时冲进去为吴忧止血。
不过,他们的到来貌似是多此一举。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屋内的叫喊声终于消失了,歌舞声也停止了。
雅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状况,让门口的医生们开始不断猜测:
“结束了?”
“大师还健在否?”
“依老衲多年的经验推断,大师极有可能已经晕厥过去了,不为别的,只听大师方才的叫喊声,你们心里也该有个底了吧。”
“是啊,如今条件好了,为何大师还是不肯用麻沸散呢?”
“听那叫声,如果说是死于剧痛,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音刚落,众人都在看着最后说话的那个人。
沉默。
还是沉默。
也就在这个时候,雅间内忽然传出一声兴奋的叫喊。
这声兴奋的叫喊来自神医华佗:“这是老衲生平最伟大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