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回到未来,不是我们去而是我们的心去灵去,这已经不用再刻意说明。
未来真的是一种过去,只是对于我们来说那是未来。
我是起先的我是末后的,这说明所有的发生已经被一双大手托着了,中间有行程也有变迁,一眼一眼的看顾,似乎一直在重复一个问话: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这问句在很多时候很多地方都有功效,甚至立竿见影。在欢场上在萧索之时,在浓艳之时在寂寥之地,总有一种介入百折不挠。让我们的欢喜失去兴趣,让我们的病痛和无助随着泪水和伤心得到了缓解,让我们的热火朝天有了疑问,让我们的竞争忙碌有了间歇。
水平是平的,不管在什么容器中不管昨天还是今朝。它在向谁平?它耐人寻味的语言中藏着什么样的姿态?
原先所有的动物都会讲话,和人是朋友,却在某一天集体失声。据说它们被连累了,一道类似惩罚的障碍进入了它们体内,除了极少数在这场变故之前就已经离开了的,它们和人类几乎成为了敌人。
这极少数后来演变为瑞兽凶鸟或者祥鸟恶兽,它们以为奇货可居独一无二时却终于无意之中撞破了某一界域,相当于备份,从来就没有灭绝也从来没有失声,那是动物植物矿物的乐园,一切都在珍藏在等待。
如寄生国。
过去是一种未来。
过去有两种过去,一种是大衍的过去,是时间的过去,那里正发生着我们料想不到的事情,是开始也可能是结束,是演变也可能是过渡。另一种是记忆的过去,只要有记忆,只要这记忆用得到,不管是鲜活的记忆中的记忆还是已经离开枝头的被记忆的记忆,它们组成了某个时空界域。
记忆有某些根性的东西,在制造记忆时那些根性也一并融入其中了。
这两个过去并不认识,灵语的某个分支梦语却寝食难安,在“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的挥之不去之下,就有了对过去和未来的刺探和窥视。
担着弄不好就是毁约背誓的骂名。
衣青衣抬头看看一片寂静的天色,好像在估算时间。太深了,洞口那里就像是一个如有如无的小白点,如果这是白天,而夜晚就是黑咕隆咚的不知分晓。不知他是怎么计算出时间来的,咕哝着说:只剩下一天了。
分晓就是晨曦已现,天亮了,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
黑夜,你倒是过去了,让我们洞亮。
还是从速度说起,速度假如是一种配合死亡脚步的并行线,合理的在其中不动而动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但体现着快的速度,都是为了尽早和尽快,好像理所当然但其实莫名其妙。
抢死啊!
或者说抢孝帽子戴啊!
这是对死之畏惧的下意识的警觉。
正常的反应是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之下,假装不知或者不知哪一天来临,度一日是一日。一切折向我的是我理解的或者是我赶得上的,兵来水来的都一一应付下来。
反应不过来,一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没有涉猎过的,一下子懵掉了;一是我追赶不及,远远地把我丢到了事件边缘。
我们只说后面这一种情况。
那天早上起床晚吃饭磨蹭,看看时间来不及了,电动车骑得飞快。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块砖头,看是看到了,甚至也明明白白知道怎么做,但速度太快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撞上去。想提一下车把蹦过去,但力量太小,这不是骑自行车。
如果临时变向绕过去,那后果更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砖头的出现就像死亡截击一样。
太快总是会发生危险,去除掉快的原因,等于是和死亡比开了速度。
反应不过来的是身体。
你的心灵反应过来了,但身体跟不上。
如果这只是开始,后面跟着一系列的巧合要了老命小命,那时候你的灵魂只能干瞪眼看着,身体意外,已经不能再承载灵魂,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种反应不过来的事情在所多有,亲近死亡也可能可以摆脱死亡。
那是一次后怕,当时只能撞砖头上了,心里明镜似的。结果却什么都没发生,咯噔一下,车子跳了跳,自己小脸吓得焦黄。真是神明保佑,神明保佑啊。
或者你总有理由把保佑归结到其他什么地方去。
不死不是巧合而是应该,这样类似大难不死或者小难不死的事情几乎每个人都应该遇到过。
其实没有侥幸。
很多人已经死亡,千奇百怪的死亡,死亡的硬律让它有了极多推陈出新的软方法。
在自己每天都会遇到死亡,可是自己还活得好好的。这不单单是小心,还有更多的原因,出于自己,但不单单是自己。
一个人面对的死亡如此众多却成功地活下来活到现在,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一是你被挽救了,在那个千钧一发的节骨眼儿上你好像接触到了什么,有的在当时就心脏嘣嘣乱跳头发愤怒地炸起来,感觉到了什么奇异的。有的是在事后回忆起来突然发现了那时候没有发现的什么的,也有的心大脾大没什么感觉,老玉米煮不熟的。
这只是小惊诧,而大的惊诧似乎灵魂出窍,自己是第一目击证人,自己在看着自己。自己当时意识不到自己在看着自己,后来才想起来那是一种分离或者分裂。
自己就像是身体的影子。
二是研究这个反应,这得至少说到人的第一空间第二空间或者第三空间。
那种情况下几乎没有人反应得过来,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这当做是第一空间,身体的空间或者物质的空间,速度伴随着惯性,惯性来自于固定,固定是物质的第一力量。
同等的情况下,有的人有惊无险有的人大势已去,这关系到敏捷,但敏捷度不会大于身体度的某个度数,我们界定为二分之一。一比一是常数,二比一是极限,就是一点五比零点五的意思,再多就会损伤身体,这已经透支一半了。
非数学,只是比喻,说的是常人之躯。不考虑天分,天分者另有渠道。
若再考虑灵性,这个比值又会变大。他天生学习好,他天生就身轻如燕,这是灵性的不同。
第一空间我们没有办法,这才有了规定法律和道德文明以及关注关怀。
心空间是第二空间,第一空间连系的空间不多,利用的空间却不少。与此相反,第二空间连系的空间多,利用的空间却少了起来。这主要是意识的作用,还有希望与理想,宏观与微观,欠缺与圆满,自由和羁绊,智慧和能量,记忆与情感,时间和空间。
我的意识完全能反映过来,我没有惯性,我需要的不是力量而是能量。
在第二空间遇到相应的情况,会变着花样地顺利解决,那都不是事儿。你来了,你在这里,你不是来玩儿的,你要思慕你要臆想你要探索你要感悟和证悟。
你看到觉到的是生命。
生命是一种现象,这是对身体说的。生命有一种来源,这是对灵对第三空间说的。生命是一种经过和发现,这是现在要做的事情。
难题接着应运而生,它自然不自然地就会浮现出来,就是把意识的反应移植到身体的反应上去,有人把这叫做神迹。
看着这两个字就知道有多难。
几乎方方面面的奥秘都要翻出来才行,可是时间在嗤笑空间在冷眼,智慧在萎缩能量在逃跑,记忆钻入草缝情感席地而坐闭目不言。
难道不能像梦境里一样,遭逢大难死了,醒来却没有死,不行吗?
行路难,行路真的很难。
好在晨星看不下去了,那是一个美丽的早晨,没有风,但水已经结冰了。在火热而又痛苦的早晨,晨星一会儿老好人一样地充满慈爱,一会儿又毁天灭地一样地冰冷无情,他身上的伤全好了,但是伤疤却不曾消退,他说,那是我的荣耀。
在第二空间,你尽可以在这里游玩,或许还可以看到几次天开,这一块那一块的。虽然你还会经常回到这里,但这里只是经过。
他说,我要说的很简单,第一,你不会遇到那种生死难料反应不过来的事情。第二,你遇到了我可以救你,或者你喊了我的名字。第三,答案不在这里,答案在那里,他指指天空,也在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心。
这就是答案,就这么简单?
可是我感到很委屈,我的框架移植呢,我想好的雏模规模呢?
没过多久天终于亮了。
我要到第三空间去,而这里我也不会放弃,有时故意让这里去靠近第一空间。
老农沾露去种地,老农披月又归来,这是很美的意境,如小学生在演算,如工作者在工作,如领袖的蓝天白云金山银山,这就像是微笑,灵的微笑开满天地。爱这个饱经沧桑依然痛苦的世界,无法改变也舍得和你一起痛苦,走进去其实就是退出来,补全我自己就是向你献祭,但愿我们在一起,稍稍稍稍地改变我们自己。
第一空间凝质,第二空间流动而变幻,第三空间则是茫然。
到了第三空间你确定这的确是一个空间,但不同于第一第二的空间,但几乎什么都没有。这么说你不要觉得奇怪,连你自己都很没有,你是分解到这里的。
内在你是光粒,到了最本质的深度,没有再往里了,里面没有内容。你活跃着,你是来侦查外在的,外在就在这里,外界什么都没有。
空气浓郁是这里唯一的特点。
空气的浓度能够产生任何东西,但正好停止在刚巧什么也不要产生的界线上。
只能理解为第一空间的空气是被偷工减料了,而且十分贪婪,克扣下了最好的东西。把可以不用呼吸换成了硬要呼吸的存在,那是终生的依附。
第三空间是尽头。
但不是我们理解的尽头。
这里才是真正的壳子,到了尽头才知道尽头外全是尽头。
全是尽头也只有这一个尽头。
这里有一切的答案,一切的存在。
你来不是安处其中的,你发现了存在。
没有一点疑问。
才恍然感觉,你来到了答案面前,却把问题忘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