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时间衡量空间和用空间衡量时间都是力所能及的快速之法,这完成于早期。
必被灭亡是个过去完成时的未来现在时,有两种对立的态度就是坦然和不甘。
但有什么不甘的呢?你独得一部场景,就是你所处的世界和你认真感受到的一切。
生不由己,死也不由己,如果真是如此,生可就是太坑人了。
既然避免不了一死,那就要看怎么个死法了,泰山鸿毛英魂长存或遗臭万年只是其中的一种,一小种,还有其他死法,其实终人之一生坦白开来,不过就是准备着怎么死去,没有这样想,但走的确实是这条路。
相对于身心灵,就是身死心死和灵死。
未知生焉知死,知死要从知生上来考究。
知死知生是知,这是心的作用,如一道桥梁一杆杠杆一双眼睛,在身与灵两者之间联通撬起和游离,是你要知的。这是一个范围,没有应知和不应知的区别,配知和不配知的分说,知的多少也没有多少重要,是在这个氛围内的真知。
打动了你,似乎被一件东西击中,而后又改变了你。
就是那有声无气的物,或箫,或琴,若发出来的声音没有分别,怎能知道所吹所弹的是什么呢?若吹无定的号声,谁能预备打仗呢?你们也是如此。舌头若不说容易明白的话,怎能知道所说的是什么呢?这就是向空说话了。
世上的声音,或者甚多,却没有一样是无意思的。
我若不明白那声音的意思,这说话的人必以我为化外之人,我也以他为化外之人。
氛围就是可以集中到这里来的,是我篮子里的菜,感动了我融化了我形成了我的意识或者是心。化从来不想固定,从身到灵又从灵到心,在里面,我假借过、体验过也胜利过并且有余。
谁都可以来,进入到化,因为我们都有一样的意识的框架。来了还需要干活,这里没有现成的白米饭和青菜,你得耕地撒种和收获。也叫挖掘,往更内的细微和往更外的广阔,以至于细微开始广阔广阔变得细微,它们连接在一起。
干活要有工具,你的工具太幼小,太软或者太脆,无法深入和无法坚持,一碰就碎了和一触就委顿成一坨。就像我们说的刀剑不一定是刀剑,它们都是一些凭借,这时候工具要借,借来就成了你的,你真的不想放弃。
可以看得真切,这是第一点。你知道如何入手,往哪里开掘在哪里撒种,肉眼进化成心眼也还是不够的,杠杆的一头撅着,使用我们的身体,流动的是我们的心。气血骨肉筋髓脑,现在它们充满了张力,把着杠头压下,心思却跑到了另一边。
你一定要看见,这是无所不见,肉眼看不见但在力量中看见了,心眼看不到但在撬的作用中看到了,只因你使用的是永恒之眼和永恒之力。所有的感知都从永恒中来,并在有限中展现出来,永恒、绝对、真理和生命本身。
非常需要这么个存在。如果你仔细想过你就会明白,这不需要你任何的付出,丢不了你任何东西,只是借用。既然人家是真理绝对生命和永恒的存在,不仅不会在意这点东西,反而会热心地送上门来,也没有限时归还的说法,你需要就一直放在你那里好了,不急,不急。
这等于没有了任何借口,所有的归还都是丢失,是你不需要它了或者厌恶它了。只要你不再有心思缠绕其上,只要你冷冷地转了头,东西就会消失掉,完好无损地回到主人那里。然而只要你回心转意,你觉得你需要它,你依然可以继续借来,那边说着来得及、来得及的话语,高兴地再次借出。
对面是灵的存在,虎穴虎子,灵气灵现,看见了不算,我还要到达那里,敢问有工具否?
有,请伸出手来接下这把工具。
我们总是忘记了有手,这比我们忘记了有眼睛更经常。
哀莫大于心死,或者重重迷雾或者伤心欲绝或者我们跟着潮流奔跑,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考虑一下自己何去何从,不愿意动脑也不愿意动手了,就这样吧,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这就是命。
很容易地找到个借口,裹足不前,以命说命。仿若再一次退化一般,不要再有什么振作和作为,等着身死道消。
伸出你的手来!
原来我有手有脚,原来我的脑子里有一个甚至数个自己,他们也有手有脚。我的身体对应世界,我的脑子对应世界,世界确实最基础的一重。
在记忆的第三区,漏斗影响区,这里有一个审视和判定。一是来源于你的记忆,也就是你的作为,一是来源于记忆之主的记忆,是对生命的选择,进行综合评定,然后形成“道果”,分配到三个地方。
一个是回到过去,回到记忆之主那里,继续发挥作用。
一个反馈到现在,让你有所触动和觉醒。
一个丢到未来,在前路上等着你。
这是一个限制的评定,它们的何去何从,还要以你现在或者今后的所思所想和所作所为来不断加入或者消除。
不用担心,你到了什么程度,它们就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是这样。可为什么是这样?
古今中外、古往今来的人走到这里之后,以为这里就是尽头,打道回府了。
还有很多人非要弄个明白,看个清楚,就要打破面前的这个壁垒了。很多人就老死在这里,破除障碍真的太难太难了。
真的很难,不难反而不对了。
我要证明自己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因为我从不洁中来,我的不洁中怕是有很多的魔意,一定是要消除干净的,或者更加乌黑的。
我怎么确认?
怎么确认?!
孩子,去房后拐角处那里打一桶酱油来。
孩子打完酱油又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孩子,你在做什么?我在创作。什么是创作?
就是一个孩子去打酱油,回来的途中遇到了绑架。
真可惜,不会是你吧?
怎么会是我呢,不过也不用可惜,八年后他会安全回来。
世界有些软了,这是模糊的一种,不完全是现实也不完全是虚拟,有好的一方也有不好的一方,开始时是为了生存,最后是为了信念。搜肠刮肚的结果最后形成了一个故事,保护自己的命,要他人的命,一路血勇和凯旋。
也有计谋和技巧,斗智斗勇,觉醒生命的尊严。或者用他人的命来延续自己的命,和神魔精怪斗法斗气。总有偶遇总有巧合,遇到了乐奶奶一家,把自己带到了我镇。你要练武练身,你要观想练心,你要接近生命的某个极致,达到练灵的程度。
魔王第七护法在山中的六年和你朝夕相伴,他很幸福,哥姐弟妹父母奶奶把他围绕在中间。
他说,我们不需要什么神迹奇事,因为我们就处在这些神迹奇事之中,每一个人都是当之无愧的半神。
每一个人都有三个家,你现在只不过来到了你的第二个家。
放心,你还是你,这无法被取代。真是你去打的酱油还是你在开始写那个打酱油的孩子,这是你的身家。许多的遗传承载在你的血脉中,遗传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这是对你的限制也是对你的自由,这表明了你的唯一。
我们相遇是因为我们有相同的假借,恍如抛出了一条线,达到了高空或深密处的地方,我也有这样一条线,我们家的人全都有这么一条心线,所以就会聚在一起。算是心家吧,你怎么想就会遇到也这么想的人,你那样想也会遇到那样想的人。
这中间的判定只有永恒才可以解释。
一方面拓展了心间,一方面容纳了心间,一方面充实了心间。这是很扎实的功夫,来,你是忽然而来,你回去只需要两年的时间,而在这里却需要六年。挖掘再挖掘,突破再突破,准备得充充分分,你要看到你要听到你要达到。
心功很简单,不消一年,而对心功的融入融出,霹雳长空或者幽邃密地,精思这中间的方方面面却需要五年,也就是说把你借来的成为你的,成为你的铠甲武器和道路。
不需要排斥和欢喜,过往都饱含着养分,甚或不是分解和融合,而是找到真你。你中的你你中的你你中的你,你的眼睛和手也在那里。有时间就多陪陪他们,直至全副武装,否则就过不了那条河,到达不了你要去的地方。
对了,现在你有了手也伸出了手,武器就自然在你手中了。
身家传承是说明你是谁你要做什么,心家是铺展开道路,说明我们是有个性的本子或者榔头,自来处来,纯洁和静止下来并且充满了上天入地的本领。只有生命在活跃,这个生命非常孤独,出来打个酱油就遭遇了横祸。
这个时期是含灵蕴灵或者说觅到了自己固有的灵,但这不是目的呀。知道你是非走不可的,你要找到你最后的那个家,但这并不容易。
有前辈已经说了,你们要去的地方你们从前没去过。他虽然藉着人事物,书籍和话语,方方面面启示过我们,但和镜花水月差不多,不具体不实在,在对面又在面前,在背后又在世界。
你现在对此已经少了很多怀疑,阻隔我们的是人心、时间和空间。
把人心化为有形,也就是意识有了光亮和路途,时间和空间就会发生变化。正如前辈所说,我的时间还没有到。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现在还不是一个时间,而你要去我们也要去的地方,那时候我们和他都是一个时间。
心是一块营地,你有理由带走和不带走,这些也不过是过程。
空间一直有黏附的属性,时间也是如此,你在不同的时间看到同一个人或者在不同的地方看到同一个人,这是它们的黏附被具现化了,针对你的黏附。
你没有走到看到,你没有外出打酱油或者意识对某一个人的记忆,这些就没有意义。
所以生活和生活中的磨难都是好东西,就是要把人逼入某个时间或者某个地域,一方面凝聚一方面散发,就是那完美到不完美和从不完美到完美。很多事莫不如此,要打要磨要雕要琢,像是不停地耕种,收获那收获之后的。
这样说来,生活要去皮磨难要珍视,意识之心才会水落石出。
如一个圈子去交叉深密之圈和大洪之圈,看到前方的熹微之光,那是道路。正如前辈所说,在这里必有一条大道,成为圣路。污秽的人不得经过,必专为赎民行走;行路的人虽愚昧,也不至迷失。
在那里必没有狮子,猛兽也不登这路;在这里都遇不见,只有赎民在那里行走。
而后在各水边撒种,放牧着牛羊。
闲置和嫌弃,也是抛弃了我们自己。
终于想到对于硬核阻挡区的方法,不是对立而是融合,不是荒芜而是种植。你在这里,你要和它长在一起,常在一起,成为一家。
抱在怀里,我要把你变成有情之人。
我就是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