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心中的样子,我有我心中的样子,我们心中对永恒的想法看法一点也不一样,也不可能一样。
它一定不能固定下来,绝不能固定下来,我们讨厌偶像。
不管那是画下来的雕刻出来的,在水面的在云影的,是人的是物的。有人喜欢就有人讨厌,今天还喜欢着也许明天就讨厌了,有人供奉就有人亵渎,有人烧掉毁掉就有人杀死那些讨厌或者喜欢的人,或者亵渎和供奉的人。
偶像任人摆布。
或者你为偶像,你也保不住有特别厌恶自己的时候,偶像就毁掉了。
不要立偶像和记念偶像,只记住或者寻找给你生命的人,使你生命有意义的人,又诞生了生命的人。
这的确是个人经验的体验。然而不排除周围,而是和周围联合起来,最好的就是联合起来。一种联合是使我懂得生命的人,越多越好,我们一同寻觅一同固定一同成长。
可是这经常使人失望。周围总是存在欺骗和奴役,人和人的陷阱让我们把保护自己的墙越垒越高。也有来自上面的冷漠,也有来自下面的背叛,处处沟壑,生活的田地越来越小,生命转不开身,呼吸愈加的艰难。
众志成城,无法再建造那座城,适合生命居住的城。
万众一心,没有了那个心思,万众万心,吊在吃饱喝足的悬崖上。
我们成为了降质降维的人。
多么希望遇到可以热烈讨论的人,你一说我就懂的人,我一说你就仔细听仔细琢磨的人,那些中间没有栅栏的人,可以引人入胜的人。
不是说到你的当面说你是神经病的人,或者顾忌一下你的小脸面,转着圈子说你是遇魔的人,你不想反驳不想较真不想点破而以为诡计得逞,更加放大你是傻子的人。
另一种联合是修养灵命的人,这就更加难得了。
或如元婴,已经炼气化神,在去炼神还虚的路上,给他吃给他喝给他生长,给他自由给他保护给他安住。
或如仁,已经住入了本、达于了天、进乎了命,给他礼给他纲常给他义义薄了云天,礼乐书数射御,还原君子之内安家室、外安天下的古风,此处之家是身心之家室。
或如佛,百于衲而方丈之安,落了发而一轮灼灼,乞食乞法至于寂而渡人而渡己,百舸争流不忙水,天外云光不显佛。
前面不忙后面紧忙,前面有路后面着鞋,这时候的联合至关重要。
老生常谈,这是要找些吃的,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是要找些喝的,或者还要吃自己喝自己。因为这时候的心也就是意念,那些在外围的粗略的,类似于也形成了世界,身体去连接的和心去连接的一部分,就被拿来当做了“食物”。
记忆也一样。记忆是浓缩了的时空,任何人事物都是时空的产物,包涵时空,时空是为了显化。翻来覆去的去寻找养分,也一并让时空的记忆、记忆的时空变得干净和纯粹。
而最省事的是有人奉献出来了自己,这是我的血,你们要喝,这是我的肉,你们要吃。而不管有多少人来,假如这个数是个至数(顶级之数),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还有余剩。
这不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呢,走到的这一步,也是一项不可能啊。
于是放开心的,吃了个饱喝了个足。
放不开心的,没有吃饱也没有喝足,是自己限制自己,不能吃饱也不能喝足。
我挣的钱就是我的。这没有错。可是你没有筑路,也要在路上走,没有造车造飞机,也还乘车乘飞机。
我挣的钱我要自由支配。这也没有错,但那其实是别人的钱,是给你生活下去的勇气,也有可能一不小心让你成为了漏网之鱼,可是过不了多久,都要收缴上去的,连命都未必是你自己的,你只是恰好正在使用。
如果这样,我就要去争这命了,化身为精兵,去搏一搏斗一斗。
精兵是从圈子里出来的,那是浓缩的圈子,或者叫平衡了时间或空间的圈子。
平衡的时间、空间还不够,最好一块儿人也平衡了,这是历史一样的巨大的延伸,方便取用的路,可以来去、显灭和记忆,大开了方便之门。
精兵是要绝对听我话的,是我造出来生出来的一样,影子一样,不管谁跟着谁。
你清苦的时候,就是有隐隐牙疼一样的苦,有开着半扇门的孤独,雨未落,山朦胧的时候,你顺手掏出来一些东西,你以此取得了一些联系,对理想世界的联系对世俗世界的联系,用这种联系证明你的清苦的价值。
类似于你是心,你要联系的是身与灵,这让你稍可温暖。把遥远和渺茫搬得近一些,把混杂和死灭推得远一点,那边有路来,这边有路去。伸指点破一个晃晃悠悠的水泡,水泡虽然消失在虚空,但透明一阵子山岛竦峙,就涌出一个光圈来。
说它光明、黑暗也罢,金木水火土也罢,物质意识也罢,精兵是从这里面跳出来的,有时候等待几年只蹦出来一个,有时一嘟噜一嘟噜冒出来,像水里的水花。
它们出来就跑掉了,根本不可能留恋于我,我们之间隔着至少三重陌生。路人甲路人乙都单线认识路人丙,路人丙经过路人丁认识路人戊,路人戊从老辈传承下来的传说中知道存在着路人己。路人己是路人甲和乙的祖先路人庚的朋友,曾有过命的交情,过命当然是一同面临生死才体现出来的交情,以死抵生,若非战争就是极大的恐惧,效果同样。
路人己和路人庚有一个从未谋面的神交路人辛。路人壬,后人还为此区分出来大六壬和小六壬,是明了这个关系的纠结体,如同俯视,在圈子之外,现在的癸就是我,站在零和一之间,壬只是我的一个呼吸。
壬是一个很重要的参数,是控制节奏的中间地带。从它入手才能理清关系,使得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相信有那么一回儿事,参与进来,消除对于我的陌生。
不要太壅塞,不要太散疏,见了冬日的山影也听了好人心里的清声,云天下坦荡的微风和高界里讳莫如深的真相之册。
莫要打开。
死是打开的不二代价。
心是心路,灵是根本,择出来的只能是寄居之身。
所有的精炼不过是身死道不消,依靠大身和众身依然活着,而或者赶上大考之日,就重新拥有了身体。
神活的世界是众生,人间才是天堂,唯一拥有身体的所在。
现在这个天堂正在遭到破坏。
这是真正的天堂,众界众灵之天堂,愚妄的人们舍近求远,故乡当成了他乡。
或者说外界灭此处不灭,经过九九八十一难还要转回这里,死掉的身正是最后的追求。
身在福中不知福,知是福时身已失。
聚顶三花花正茂,只争无根与有根。
它可以担当也担当得起,这种情况自古寥寥,退一步的结果是对清静之身的尊奉,再退一步才出现了一些邪法,这给盛世带来了多多少少的不和谐,少量知道的和更多不知道的。因为法不会出现在贫瘠时代,只有盛世才可以能人辈出,只是隐藏而已。
去远的路上步步危机,作为留手,魔王第七把刀还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守望者,一个是越界者,暗合了对影成三人的预言。
守望是守望人间天堂不变为地狱,越界是越过其他界又来到天堂的人间。
节奏是现在打头要做的事情,是守望者的苦心经营。该留下的留下,要送走的送走,用的是心情法、时间法和空间法。
心情之法是存在的明证,是物质意识两棵大树下的细草小路,是时空因不平衡产生的遗留而被捕捉的归位。
如金木水火土,金是精金,是流动的明亮又是固体的意识,不再是单纯的物质作用于物质,意识作用于意识,而是物意交融,细分到可以观察的细点,阴阳鱼眼那样,物质决定意识,意识亦决定物质。任何一方的破壁都来源于另一方的两个极限点,凝缩和扩散。
这并不是说浓缩就一定是净化,扩散一定饱含着剧烈的攻击,它们不过是本乎自己的属性,想要回到自身。
物的意义是用,意识的意义是作,作用因此而来。作用是个混合体,有着他性和本性的区别。
就像不同陶匠的陶品一样。
若陶土是一个有意识的世界,它所面对的陶制其实是面对的人心。各种土都是土,不同的人心是不同的工具,产生了风格也产生了种类。
所谓的精土有些息壤的意思,是时空假借于时空对物的应用。
千变万化和瞬大瞬小,五彩斑斓又可耕种收获,它似乎悠然而来。来源于意识之中的物质和藏于物质之中的意识,对其的界定依据于时空的浅层描述。
我要种出地瓜来,这是地瓜的种子,土壤阳光水也刚刚正好。
对空间的固定是地瓜的产量不低,对时间跟踪是它有一个生长周期。收获来自于我的看护和劳作,地瓜生长出来的的确是地瓜。我在物意之间穿梭,地瓜也在物意之间应和,缺不了任何一方。
所产的地瓜来自于物意,那么我,我从何处来,也是物意的产物。
我的出生长大直到现在,离不开种种物质也离不了种种意识,如果论道本源,我是借于物质的意识,也是借于意识的物质,从两棵树中间而来。
往下的细分没有穷尽,我们找到底儿是心情、时间、空间不至于有一方无端消失,尤其是心情,如果不是我或者我不在,它们就不会存在或者没有意义。
走得更远,去了太空外太空大太空到乱太空,而至于橙太空。再入于记忆池、记忆之门,看到一个人、一个记忆,再入,那是有关我的记忆,记忆是我,我在我的记忆之中。从记忆出来,我看到了此时的我。
这就是那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