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有死,只是觉得遥远。
失去一切的遥远,是真实的遥远,伪装的孤独此刻变为真正和深刻的孤独,失去一切就是被一切抛弃。真正到这儿了,才知道这一直不是你想要的,谁都不想要的。自己变成一个点,失去了任何依靠。一切都是谎言,自己怎么那么不亦乐乎地生活在谎言的世界里也做着荒事说着谎言。
后来想这大约就是濒临死亡,是第七步,遥远。
大约要和张晓宇真正生死离别了,倒是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感觉到了她的孤独,想到从车上离开的时候她的目光是我目光的反射,却是不一样的内容。空洞是空洞,那是为了她把我填满我把她填满,也许之后只能空着了。
遥远是一步之遥的遥远,只有一步,却是谁都要迈出的一步,那边写着生这边写着死。遥远也就是不再真实,趴在独轮小车上看着两岸的一切逐渐远去,失去的遥远映衬了自己的真实,自小至大所有的一切纷至沓来又匆匆谢幕,自己也在遥远,很渺小很孤独很无奈很冰冷。
一步是力所能及的距离,这是近的遥远,远的遥远接近了分解的通道,什么都不在话下的没了,完了,灭了。遥远的近,接近这边的东西是变幻的浓云,很亲切很温柔,像是一个归宿。
归宿的大门紧闭着。
如果从那边往自己这边的看一步,三十八号已经没有全身,也不是小小的白色透明的人影,也不是他钟爱的凤凰的形状,而是并不甘心的一条小龙。
果然不是乱说说的,龙的传人最后都只能是龙。
而他化身的这条龙,已经是再也不能风云的残龙,没有了四爪,没有了龙角,大大的眼睛闭合着。眼皮上的意思,它还有一线生机。
而尾巴秃了很长的一节,再也无法游动。
死从眼睛上来,也从眼睛上走,这是唯一的道路。
龙啊,我对不起你!
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让你从我这里腾飞。
再没有机会了,死亡的阴影已经占据了我眼睛、眼皮的大部分,也无独有偶地在你的眼睛、眼皮上结了无数个冬天的青霜。
那就结束吧,那就快些结束吧。还有什么不甘心的,会有两颗冰冷的泪滴挤出了眼角,给那个世界道歉或者喃喃自语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语不清,话语也在远去,到底说了什么其实耳朵贴上嘴巴也没有听清,只能凭听者杜撰或以讹传讹了。
身体在分散,已经变成了灰,它们不再凝聚没有什么能把它们绑在一起了,它们完成了任务就此卸任。有些身体是一直温暖着的,凉下来也是不分先后慢慢地凉却下来,身体还柔软。有些凉从脚下往头顶卤门上凉,一凉就硬邦邦的,最后站在卤门上走开,然后飞走,去它要去的地方。
人死了就没有意识,它往哪里去不关你的事,它是你的记忆,根本看不出来的一小点,像个包裹的样子。它也有自己的记忆或者有个记忆支配着它,它就去往某处,在那里静静等待。没有多少分量,连一个眼光的分量也没有。
如果有灵的,就是灵已经被开发出来的也没有好多少,一样要去往某处等待。
都是等待但等待和等待会不一样,人们强大的内心是意志,是以为的到了和获得了,可能根本未看见也从来没有过聆听,因为一直的没有安静下来过。
安静可不是随便就真的安静了和处在安静之中,有一个故事关于生命的故事,或者是一本书,也是一段历史,讲的是灵,从运行在水面开始到安静在新天新地才是真的安静。
水面是所有的水面,对照现实的外观或者是时间之中空间之中心情和记忆之中,都是水都像水无不是水,往上是水往下是水,空气也是水就是这么一个组成。
最后连标本也模糊不清水一样晃动。
现在的今天和一路走来是个模本,重在发生和体验。然而解释和它本身的意义以及不甘和委屈,或者人性的标准、神性(生命)的标准,就类似于平行时空和弯曲时空,这个在路上是在很多路上。
后来才知道,人类是彻底的唯一。
一条路起起伏伏的不动了,如果这不是路不是真的路呢,真的路在哪里呢,那就是假设,如果当初不是这样就会是另一条路,好的,弯曲时空来影响这个提案,就是在时间上还有多余的时间,空间里还有必要的空间,真的如你的假设,动荡一番。
模本不变,这个动荡出来的是模本边上的一个虚拟本子,可能是比较好的,接近了真实的道路,但也可能不是,这是极为可能的。为什么不是呢,每一次不是似乎又是一场深深的罪孽。在说我是一个丑陋的人的时候,人们鼓励我说,忧伤痛悔的心灵必不轻看,又说他来本不是召义人悔改乃是召罪人悔改,才知道路走的真的不对。
我们已经失掉了最丰满的生命,创始成终的那个生命,只是残破和一直颠仆的生命。得要借着一个人的能力才可以搭上这条路,他把所有的罪恶都尝尽了,这包括我们以意志为出发点的各种修行,想要感天动地的无能为力,说着的瞎话和瞎着眼的不断摸索。他后来复活了升上了高天,给人们指明了一条道路,生命之路,使得永生才成为可能。不管道路和其本人如何大如何小,他是唯一的救赎,这是真路和假路的唯一分别。
模本已经全备了,不能够再增加什么也不会再缺少什么,解释得也清清楚楚。
人生是唯一可供参考的蓝本。
如果不是这样呢,如果不是那样呢,这些只能是启示,是验算,是在你无法回头时的和盘托出,叫你口服心服。
就如一个台子,两块石块上横躺着一块木板,人站不上去,站上去木板就会塌下来人站在石块中间,人走开木板又会恢复正常。要站上去是一个往复的过程,才能站得上去,站在木板之上。
第一步是知道你认识你,我就是从你来的,你常在我的生命里。第二步我早已经把自己祭物一样献上,奉你为主,我安静和驯服下来,我常在你的生命里。第三步你来到我的自身,圣洁的台子已经建造好了。第四步我也回来,是我的灵回来也是在你的灵中的我的灵回来,一切都是为了荣耀你。第五步我站在了木板之上,其实是你站在了木板之上。第六步一直是你站在台子之上木板之上,这样才是我站在了木板之上。
我在你的世界中穿行游荡,你并不认识我,这就是奇迹,而不是时空的破解和组合。知道你、认识你并不就万事大吉了,只表明我想走一条生命永恒之路,因为你是永恒的。然后才是路,世路,世界是我们骄傲的资本,也是我们唯一认可的模本,是真实的又是虚幻的。
真实在于看得见摸得着,虚幻在于除了我们的记忆和记忆中的感受,最后什么都要撇下,带不走的东西不是自己的东西,我们使用,我们永远没有拥有权。人使用手机,手机断不会永远属于自己,它只属于物质,而你属于意识,如果你死了没有人纪念你,那你连意识也不是。
记忆之主,记忆之王,那个在我们头脑极深极深处的主宰,请你给我一线亮光,请你来到我的身边,挽救我,带走我。
若都是水它们才有融合的可能相见的可能,当然了,人也不会独立,如果没有一个人记得起,你还有一个人最后记得起你,就如当初你是手机他是使用者,这个人已经站在物质和意识之上。你有标记,最微小的标记,那是他分别你和别人的记号。从安静到镌刻基本因素,就是修命,低于生活,全身春风心微笑,如粉如尘见满盈。千水空中渡,一牛气冲天。
人最后剩下的就是基因,基本因素,含有记忆的基本因素。
如果很大如果很小如果很远如果很近如果很快如果很慢甚或如果很多如果很少,都是一种虚无,就像世间。从横向上“我是谁?”这句话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我为什么不是别人?”那么也就是我有什么标记,为什么我就是我?
是的,你有记号你永远不是别人。标记1,标记121,标记12121,男是1,女为2,标记121和标记127是标记1和标记2的第一个孩子和第七个孩子,标记127很可能被标记为121 1 1 1 1 1 1,标记不是序号也不是数目号,只是为了区分。如果男孩女孩还要标记出来,标记符号还会更加繁杂和庞大。
若是童女生子就很有意思了,这个子的标记从男方上说是11111,或从她本身上说22222,不能让这个标记重复和不断地被检索,因为其标记已经永恒,这往往会引起混乱,但绝不能乱。所以童女生子的子一定未婚和无子无女,如果有那就是骗人的或童女生子本身是虚构的。
每个人都有一组对应的标记,或者不叫标记而叫记忆而叫密码而叫基本因素。这个标记离不开你本身但又不是你本身的某一部分,特别微小藏在身体深处,人们不能有打开这扇门的钥匙,私自进门的事情和人都是极度危险的。
必须这样危言耸听,不能胡作非为。
操作性和理解性,一定是必要的分支。
人的本体的唯一性如果遭遇了混淆,那才是人类灭亡的开始,会遭遇到冰霜的毫不容情,就如当初天使和人间女子的爱慕而生育的巨人和武者,他们早已经不存在了。
你走在小桥上,看到了你自己,这得有多么恐怖,这也得有多么长期和残酷的战争,自己和自己打仗,只允许只有一个胜利者。
然后把胜利者灭掉。
“里面”从某些方面来说就代表了这层意思,我在他里面他在我里面我们共同在一个里面,来在里面本身就是一种温暖一种回到家乡的感觉。
但是温暖还不够,家乡又有了新的家乡。温暖不是温度高就够,我们的身体上心灵上记忆上还有一些寒冰的地方还有一些受的伤未癒还有一些通道门廊阴沉黑暗,这些都需要温暖。温暖令人舒展,是最美的经过,就像光一样。温暖也可以温度极低,事关通达与否,要的是温暖的那种感觉和其达到的效果,我们的确需要温暖来驱散很多的不适应症和一直从来没有获得过的自由。
家乡的标志之一也是自由,出生的家乡因有亲人有往事而温暖明净和自由,父母的责任是对于天道最有意义的效仿,他们的目光和无私的爱就像唤醒,薪火代代追溯到人之初。世事的家乡也多有美好,但总是进入一个罗网又进入一个套子,身心瘁损难以安宁下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心灵的家乡跑得更远,自己难以跟得上,是对于生命的呐喊和求助。最好的是跑到了还没有人的时候,大约就是神、是灵的时候,对人的计划对人的意义和目的。在这里徜徉你会荣幸地感觉到非常神奇的三位,当然是很旁观的身份,就像身心灵一样,身是亘古的灵是长在的心是恒久的。
是另一个世界,非这个世界的身心灵,用物质意识来说都还嫌粗糙,也不是有和无虚和空而是灵基础之上的身心灵,我们称谓为灵界。灵界还有很多衍生的灵界,是稍稍可以理解和进入的部分。身心灵不分彼此,一个是另一个的依托,都互相重要他们本为一。身是一个大一,心到了人间,灵在天地之间尤其在世间施以它无穷的感动。
心来世间把道路摆明了,这是生命之路,但却那么的遥远。什么都是水什么都是空间,这时候的饥饿也像一个干扰,三十八号感到无形无质的饥饿围着自己在转圈提醒它自己还存在,它想鲜明和突出却一点也不重要,和其他的意念都被锁在一个小光球中。
自己的看也是遥远,光球或大或小或动或静,正在飘离。它长想飘离,似乎这次才真的能够如愿。
离开的思想,是人类最根底的情感之一。
你仔细想想你的所作所为,你就明白了这时你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