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贵雷妆和自己相认,觉悟到了另一种身份,获得了天使长的眼界境界和能力。就不再仅仅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灵魂一样地完全被动,看着有自主意识其实微乎其微。
他现在可以说也可以做了,获得了“自由”。
灵魂很弱小,弱小得没有边,分量更是连提也不要提,在人的一个喷嚏,在它就是一个筋斗云。
灵魂不弱小的时候,正式的叫法是灵,形态上是魂体,有时候还是统称灵魂。
之所以不再弱小一定发生了两种情况,而且只有这两种情况:活了或者荣幸地被“宠幸”了。
其一的活了,是自己活了。我们每个人都有灵魂,这是天生就有的,否则人就觉不到自己的活,也不能存活。在它自己没有活的时候,它是一个被动的中转站,必须路过的路途。
这并不影响人是一个正常的人,如同路上有一个突兀而立的水晶球,水晶球里“封印”着一个人。虽然封印着,但它是镇守者,使人是人,它弥漫出来的力量让邪魔鬼祟望而生畏,不敢近前。
人们经过的时候直接从它的身体中穿越过去了,没有什么不适,因为根本看不见它。
也不知道它。
身心灵的灵是他,真我是她,天和道是它,前身后身是祂,记忆者和情感者是牠,时间空间是他,其他的智慧、能量、物质、意识、黑暗和光明都是它。
他是人的一切症结所在,钥匙也是她,答案也是他,觉悟是他,迷失是它,信念还是她。
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是。
终于知道了他,终于觉悟了他,终于找到了他,终于见到了他。
也终于献祭了他,解除封印。
他就活了。
人就有了另一种生命,你在他里面,他在你里面;你在他里边活着,他在你里边活着;他代替你活着,你效仿他活着。
永运不会朽坏的他。
进入人生的另一种境界。
其二的活了是一种假活。你封印中的神祗或者自己原封未动,或者那里雪花飘飘就是雪藏、冰藏、永冻。而你被邪灵假灵摄取了,利用了,也栩栩然似乎和这个真我有了异曲同工之妙。
但实际上,真我让你永活,假我要把你带入死地,它是污秽的和日渐一日就要败坏掉的。看着是你一不小心着了道,但扪心自问,是不是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这种情况不能长期存在下去,或者在一个人身上心上灵上不能共存,所以必有一战,这就是两大战营的来历。
战争的胜负早就定了,真我一方取得了胜利。这件事情发生在过去,发生在未来,也发生在今天,只是我们不知道,知道一点也不信以为真,或者根本不相信已经胜利了。
那今天又在做什么?
是为了对你的拯救,让你回到真我这一方来,这就是彼岸,或者叫天国。
过去未来今天都可以达到,这是时间的圆性,散性,馈性决定的,俨然如一个大圈和数个小圈连接,时间经过变换之后回到统一的时间,那个时间才是永恒的时间不是死亡的时间。
对于人来说不止有一个时间,身时间、心时间、灵时间,过去的时间、今天的时间、未来的时间,世界的时间、他人的时间、规定的时间,利用的时间和恒定的时间。
时间一时空间一地,这就是平衡。却不是这个平衡,而是经过不平衡之后的另一种平衡,真的平衡。那里才有永生,吃了不饿喝了不渴,同得安慰,没有眼泪和病痛,担心小心和用心,只有一心,自由的心。
这是经过战争得来的,那场大战在另一门中,贵雷妆对此确信不疑。
他觉悟之后,似乎就站到了未来,或者是另一个时空之界。
突然发现了剑章。
人们会有过这样的情形,凝一思或者没有思,无我时或者执我时,大笑或悲痛中,睡梦里,心开了眼开了,忽然就在了别界。
你可能不知道那是别界,或者是未来。
是没有意识的经过。如果有意,必须是在灵住之后。
然后贵雷妆这才跟着和帮助了剑章,把他送到那三天里面去。他能说能做了,真的很有“自由”的感觉。
一般人的自由是限制的自由,真我的自由才是不限量的自由。和合为人就失去了自由,再次获得自由,也就是智慧和能量的自由,这必须是在真我之后。
先找后住,不能硬融入,在这一点上三十八号深有体会,否则就是一个分裂的结果。在历史上这样的修道者不乏其人。
张晓宇和三十八号的话语在于理解,彼此越澄净和安闲越能更深地走进对方。
世界是可以一呼一吸的东西,景致却亘古不变,他看到的就是自己看到的,自己体悟的就是他熟识的,握手了几多次甚至比这个更亲密,他却不敢大着胆子轻易碰到自己的手。落叶满地,冬天锣鼓喧天言说这是一个寂寥的冬日,嫁了女儿,不在近处而是在远处某些牵挂淡了某些牵挂却更深了,直线进入岁月,谁说是泼出去的水呢,但只要生命安好,或者新的生命正在各自的筹算中商量着到来,就是春的讯息。
张晓宇只能耐着性子等,等他的表白。
晨曦也可以这么看,就是注目东方也瞄着西方,或者是偏离一些的方向,更会饶有滋味,他说。张晓宇马上试了,和他一样不亦乐乎,但她不知道这实际上是一种操练,他很老很老了么,让他长大他真的就长大了,一下子就老了。偶尔,他的言谈他的笑容和神色心度还有说不尽的童真,这让张晓宇也露出了微笑。
日出不是看到的,他们在另一个边缘迎接日出,也是彩霞阴雨或者干净的凋零,天空是大块大块的或者细密平实的或者万里泓水的,如果光晕颜色全移到西方从哪里用各种方法化茧成蝶,又是另一个样子。这边是期待的消息被无端关上了闸门,也说不定是在传送的过程中传变了模样,不是原来的样子。也更是重逢要是押上了最重要的一宝,失望赶路的时候生活没有了光彩,我相信你而你不配,我何以解脱自己,而因为全身心押上了,我痛恨自己的不幸还是痛恨你的更加婴儿?保姆保不了什么,是逼着自己开窍还是一同焚烧葬身火海?
我发现不了,可我看到了眼睛,张晓宇轻声说,装着打扑三十八号大衣上的灰尘。
是我的梦境的两位师傅,破和碎,他们想来发现些什么。
想发现什么?张晓宇勉为其难地挎起了三十八号的胳膊,如情侣,而脸红透了。
我说不准,也许他们是外星人,对圣灵的追求将带来他们的突破,而我说,我的魔王是“什么”。也许他们是拿细耳人,为了保护某些东西,而我说自己是卡莫顿人,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如果同出一辙,他们就不会掩掩藏藏了。也可能我的猜测都是错的,只是不便于相见。
我做过一梦,大约也是他们俩,一个胖而高大一个瘦而矮小,在你用了第五十三号药之后他们就窥探在侧了。
没错就是他们,他们是我的救星,在我最孤独最磨难最恐怖的时候传了我一身功夫,才有了我的今天。他们应该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他们让你发现就是让我发现,只是谁也拿捏不准见面摊牌的时间,这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更好地打好根基。
你一直没有根基,根基不稳?不会吧,这也难怪大王山客栈那个人说你没有根基不足为惧呢。
那时候我才想到打根基,幸亏你把我到带了另一个地方。
真要打根基的时候,就是没有回头路的时候,没有预留的时候,我认了的时候,不再犹豫的时候,并不容易,这关乎到信的不同层次。生活是我们的路口,世界是我们的窗口,离开一下可能看得更清晰,但必然要回来它们是唯一的标本。
你相信什么,你依据于什么?这是人生的基础。
根基和础石支撑起人生的大厦,不同的基础不同的大厦。
相信的程度或者叫层次在于心,信者和被信者之间假如有一条线一条道路,单就信者来说,对被信者陌生没有听说过,那就是零点,退后一步或许许多步是不相信。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无形之中生出一种抗力,与所受的教育格格不入和建造起来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产生了矛盾,或者为了维护正统要惨无人道和弹压迫害禁止和禁言,都在一念之间。有真正的美好有伪装的美好,路有正路也有邪路,正路正义正念正平不用包装,奇怪就奇怪在邪的东西也打着正的旗号,如果不释放自己的自由还被某些观念辖管就分辨不出来也无意分辨正好不分辨。
生活是明白的,支持生活的也明白一些,越往高处走才越不明白走到很远那就是截然相反的两种观念的对垒,先不说好与坏、良还是莠、这在每个人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想拎出来,一旦见了阳光就会使自己痛苦,这边,那边,我究竟要走哪一边呢?选择其实也是轻而易举的,问题是好的叫我忍受不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不好的,好的要往上升要把自己的很多错解和做法更新更净;而不好的就别管这些,随着大流走和怎么舒服怎么来,昏黑才甜蜜,堕落也有一种悲壮,我也很不容易,放过我吧。
犯了天条被贬人间,这就等同了带着罪孽下凡,这个记忆最后简化成孤傲和悲伤,没有谁真正的认罪伏法,什么都是事出有因不得不为,就算我被打入人间我也依然会不屈不挠,我是当事人也是见证者。仅突出了这一腔情绪,不管烂摊子谁去收拾,天条继续继往开来,不会因为一个微澜而有损。
既然这样了扫地出门或者与那个世界隔绝了,记忆也扫灭得很彻底,我就有权悲伤还带着自暴自弃的悲愤。我不重要,这往往不是谦卑而是较劲,类似于说天堂的确美好,但是我真的不想上去了。
信者和被信者之间是类似十步的距离,往前第一步有口无心,就是有人来借钱,数目也不是很大,那人也有偿还能力,可能真的遇到难事儿了,以人格打包票说,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相信,然后把钱奉上。有借有还当然最好,若实在没有也不紧记,把这事忘了,退出生活之外。事情曾经发生过,被生活记忆,着意提起来就马上想起来这档子事。如同生活中偶尔听这人或那人说过赊灵人,人们也口称天帝上帝,或某某人信赊灵人了。
第二步山水相邻,平是一个常态,有山的地方往往有水或有水也会有山,就像男人的常态也是平的(躺着),他被女人发现的时候就躺在那里,有男有女。少不更事,更不懂那些风流韵事才子佳人,但偶尔听人调侃,你长大了给你说一房媳妇或者说成了一床媳妇。完全没有媳妇的概念,但对自己长大了会有一名媳妇深信不疑,因为很多人都有媳妇,男人要娶媳妇女人就是生来给人做媳妇的。
这算是一种相近。或者是融入。从灵学上来说,就是有了男女,假借男女,不分男女和没有男女,是大修的一个关口。
但这里的止步和喘息叫人啼笑皆非,深为痛惋。
一是邪修,也就是俗称的采阴采阳采战,这是扩大化了,没有那么神奇反而是殒命耗命的直接刑具。称之为邪,是因为邪修根本不懂灵学的奥义,只在身体上做文章,即便涉及到心也带着邪意,精血呀食婴儿呀巫献呀有病不医呀等等。
正常的男女一夫一妻,偷食和背叛必将会为灵修带来不测。从根本上说就是会为未来的记忆造成混乱,其结果可想而知。
二是俗修,这自然是某种借口。乱了,全乱了,你没有两个三个她没有三个两个那简直不是人,实在没有的也蠢心荡漾,心里多有不堪。铤而走险或一身是病,芦苇不再青绿,从长出来就是枯黄的,一直到死。
这个是美女,这个不美。不说面容之后的其他种种了,人们一哄而上。
剩下的美女多还是不美的美女多?
你当有何种选择?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