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号的寻路,是一碗米一斗米,一时间十时间的撞大运。
躲在蒜臼子水洼中自求多福,同时开启出两个意识。一个是赌的成分,当盖垫移开空中显现出两个人影他就在第一时间把第一意识拴在后来者的身上,也就是大管家。
他不知道那是大管家,前者三管家要杀他,后者不管是谁都是唯一的变数,只能寄托在他的身上。很多时候人们的选择就像押宝,来赌自己的运气,至少表面看起来就是如此。
故事里不论如何转折,有惊喜有疑惑有松一口气的放松有绝境中的拼杀,都会以为自己是正确的,应该受到上天的眷顾。
思想能够直达上天。
只要你有心有情,不这样遇上就会那样遇上,不在这个故事里就会在另一个故事里,不是侧重情感的这一方面,就是另一方面。知道生活,知道生命。指导生活,指导生命。
让我们自己活得很通气。
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苍天寂寥,无尽的空冥会吞没你所有的期望。没有根底的苍天不是苍天,一味的向外喊破了喉咙也得不到回应,何况针对性很强的回答。但你又分明感觉到那里存在着一些主宰,只是心意到达不了那里。
转而向内,这是聪明之举,求人不如求己,神明不若我活,开始里面的那个很深也很大,依然有层层阻隔但不断昭示自己,如对理想生活的设置就是那个内置苍天。
苍天都是老的,我以我血荐轩辕,荐也是溅,这才是五步之内的豪横。
血债血还,这一直是个古老的传说,不能仅仅当做传奇。
只有内在也不行,头昏脑涨,声嘶力竭,匍匐在尘埃,依然璧是赵家的,运施秦野。
此时要做的只有两点,一是建立信号塔,从灵命里出来的工人。林林总总,反正就是设立祭台,大风起兮云飞扬,搴芙蓉兮木末,虽僻远之何伤。生命只和生命说话,自己也是那替罪的羊。
穷形尽相,飞流直下三千尺,人们最后拥有的只有残存的一个呼吸,那个生命的连接和向往。
已经末途,死马当成活马医,就算这样你会没命,如果那样依然会没命,相信敌人是自古以来笑话中的笑话,连这一线希望也没有了。
或者你会听到回声,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不是你恶行有多少,而是你的深信半信和不信。性命攸关,相信这时候你是真切的。
和拿尺子量过一样,当时不觉,后来的事实一再证明报应不爽,倒影是水但是没有水分,一是一,三十二是三十二。
小信中信大信就是小来中来大来,除了你故意的糊涂,任何人骗不了你一样你也骗不了明水似镜的老天。现年老夫七十岁,骗骗小年青也许可以,拿我对质一个三万岁就算叁仟岁的存在,甚至三百岁,那不是鲁班门前关夫子门前么。
所以我信我,信的是我信的我。
任何对于一的遁和失,翻转过来也就是增和加,从生活到生命和从生命到生活。
这是一种彻底的假设和推演。
用在最小的法上,也用在最大的法上。
中间的法在开始和结束之间,也就是生与死之间,模拟出生也模拟出死来,在生中不死,在死中有生。
另一点是圆环。直线都是暂时的和虚幻的,一敲就碎,曲线可以走很长的距离,它的中心思想就是圆。生活是唯一的蓝本,这是物质性的不可逆转和更改,但在意识层面就和推倒沙盘重新推导一样,还有相见的一天。
这不是必然,而是你可以随意。
因为总有一方是死的,对质的是记忆,记忆的生命已经燕去楼空,飘如陌上尘。
终于内外结合起来,怎么偏怎么转,正或者斜,未来入门还是今天入手,这个圆就活了起来,自如灵活,每一点是每一个面,每一个面是每一个体,每一个体是他体又是我体,在一切中存活,在一切外见证。
此时,祭台不是祭,是冥冥杳杳中的一个存在,叫做灵种。
粗来粗去就已经算无遗策,何况我是它?
已经不用算了,那太糙,感和应就可以,我何必感应呢,细和致就行了,追和随就行了,观和止就行了,像就行了,是就行了。
黄金白玉非为贵,入尘既是出世间。
我离不开气血灵,摆脱不了精气神,至死在人间。神灵给我看到了一幅美妙的图案,让我的意义滋润和有了方向,但我的窠臼还是我的窠臼。
精藏血血藏气气藏神,让灵光照着,解决好气血的问题也就解决了根本问题。
在不考虑普遍意义的前提下,有了一片阳光,现在三十八号特别渴望也有一片月华。同时在内心疑惑着,撞了大运,他不会真的无知到相信真有大运这回儿事情,是这个偶然和额外出现的后来者成了转机的关键。
为了事情的有个转折、收底和备用,张晓宇是必须有的伏线,这是他的第二个意识。
事实证明,张晓宇有用。
本来开始有点怀疑的三管家打消了疑虑。这间接证明了分身术的势在必行。即使是关于生活,和生命之学还有很大的距离,如果每个人都有很多个自己,那几乎就是完美的事情。
试想一下,我不过是一个种地的农夫。
但我遇到的任何所有都是真的,因为有一个我确信了这一点,这样我的路就不会坎坷。我缠上了官司,这中间肯定有我的恶意和不端,但我相信公正存在,宁愿受罚,因为法官也是我。我遇不到欺骗,源于另一个我是人心高手。也知道个人和群体以及组织的根本用意所在,生活会走到什么结局,中间的和上下的跳梁者,如何歪曲了事实带偏了方向,在高空中有一个我,是我另一双苍古的眼睛。
对于生命也明晰明确起来,我的灵种,另一个我,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脱离死亡的毒钩,即使是他的黑鞭子已经介入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我有很多意识,但这并不代表我有很多分身。
那么,关于分身术也就要上一个层次,从我是一切到一切是我。
我是一切,我太累了,我在有限中,是我要去知悉一切,让迷雾不再遮掩我的眼睛,我要看到真相。但我没有那么多的猴毛,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经历。
一切是我,听到这个好消息,我知道我有救了。
我只要认识一个人,说“一切是我”的人,也就是赊灵人,我就再也没有枷锁。这个人在人世中存活过,他死了他又复活了,这意味着他知道人间,也知道天地魔冥和灵界陷界以及其他界的事情。
就会很轻省,人间依靠他,非人间也依靠他。
我只是一介布衣凡民,如何和他绑在一起呢?这个学问就是最大的学问,也是在生命通道中挽救生命,不让生命走到死亡尽头的生命之学。
在外,我们知道他是活着的,就在我们周围,在我们的日常锅碗瓢盆和柴米油盐中。那个接孩子放学的妈妈,那个建筑工地高空作业的工人,那个战士,那个为民办事的人员,那个科研者,那个为国事而白头的人。
茫茫人海,很少数是他或者他的使者,但很多的人身上和心上都有他的影子。
不必要费尽心机把他们挑选出来,也挑选不出来,能挑的不挑,不能选的才选,知道他们给人间以温暖和富足,希望和道路就成。
在内,接触到生命本身也就发现了灵。灵在那里,一直在那里,他要做什么。不是他要做什么而是你要做什么,否则就是没有用的摆设,生命是生命,死亡是死亡,桥还是桥。
这时候就是天地人的结合或者叫内外人的合一了。
不能只是天人合一或者内外合一,那并不完全。一者不要了地,这不好,地在这里的意思是一切负面,黑暗陷害堕落或者死亡。这不是没用而是有用,绝对不是断然的抛弃和弃绝,否则生也就不是生,没有了承载。
一者光有内外不行,还要有人。
一是二,二是三,三成万物。这个道理人们已经耳熟能详,说二的时候就有三在,而且不止一个三,这是维度存在的理由。
一切是我和我是一切,我字不同,每一个我都有一个三。
在我而不在人,是你生存天地之间是你想要命上加命。灵种的说法一是就我来说,在外天地人,我是种子。在内身心灵,灵是种子。又在外,天地人,天道规则神明是种子,也就是天地和人间的意识或者叫旨意。
又在内,我的灵种和在外的灵种相合才成为一粒种子。
我的天地是内外的天地,灵种也是内外的灵种。一方面是相融,内天内地和外天外地它们是一个整体,是大圆的一部分,甚至一个点。一方面是混淆也叫倾斜,内不停地涵盖外面,外不停地涵盖内在,这就是极深和极密。
凡宗教哲学玄学说的深地密地就是指这里,恍兮惚兮的时候,很近也很远,很真实也很虚幻,很可以一手抓住又邈邈难以把握。
事情就这样成了。
在大管家和三管家的帮助下,心里的天空日月辉映,天地一下子充满了神秘和智慧、力量。虽然不见日轮月轮,只是各自的光线和意蕴,但想要有的时候它们就会出现。
这个心里,是草屋里面的灵人的心里,是天地人再进一层的地方。还可以再进,灵人心里有灵种,灵种为天地又有灵人。
拥有超过四寸灵苗的人就可以称为灵人了,何况寻路人现在的灵苗已经生长到五寸。
三管家满意地笑笑,在寻路人肩头上轻轻一拍,寻路人清醒了过来,也张开了眼睛。定省了一会儿,想起来了前因后果,忙要下炕给恩人施礼和道谢,但被三管家笑笑阻止了。对着两位管家抱拳和低首,“感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同时对外面的张晓宇喊:晓宇,端水招待客人。
大管家忙说,没有那么严重,看一眼三管家,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
告辞。
很多人不用问姓名,也不用出身来历的一大通,我知道你就是你知道了我了,即使你不知道我,我知道你就够了,也相当于你知道了我。
月亮在天上,很柔和;阳光在地上,不刺眼。在它们的交汇之处,有椭圆形的一块影子,像是泥地。灵苗身上光彩流动,翠玉一般地绿意盎然,间或还有一丝半丝的抖动,在光彩之中看不出来。叶子和主干的丫杈中旋转着四朵花,洁白如玉,在光彩的映射下显得有一股清新中的老成。
比灵苗矮的是一座草房子,比草房子又矮小的是灵人。
灵人坐在灵苗下垂着头长思,长长的白发上似乎有星光点点。
灵苗长到六寸后才叫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