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之门 第41章

作者:魔王第七把刀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08 06:3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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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先不要管这个人了。

小海哥终于有了定夺,他想了很多,这个很多也是很久,院子是他的心,这次却没有任何内容。

连城,你和连哨、连翘、连横、连系五个一起,去一趟甘露村,把我的一件东西取回来吧。

他没说什么东西。

连城他们也没有问。

他们相信自己,先去,去了就会问明白的。

连城五个人挂在树上,树叶青了黄黄了青几次,三零三四次列车才来。

真有这列车。

列车名副其实的很长,车门很多。其中一门正在往上挤,其中一门正在往下散,都商量好了似不走他们在的这节车门。

车没有震颤的感觉,漂浮着在开。

车厢内只有一个看起来面色和身体都不健康的人正在一沓子纸上写着什么。

一门:剑梦家族的“什么”被盗,七十七匹马驰出了接山。

二门:梦茵梦到追盗的人正在忘山附近缉盗的情景。

三门:刘振奎构思一篇小说,说到了“什么”和梦茵梦遇的一些情节。

四门:时间老人的苍老之境,“远门”之行。

五门:剑章遇上第一个自己,又遇上第二个自己,第三个、第四个自己。

六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大身殒灭。

七门:双七合体,一块云灿烂。

几个人没打算偷窥,但知道了那些纸上都写着一些什么,没往心里装。

或向左,或向右,路行在其间。

路没有什么不对,不对的是偏左或偏右的心情。如果有个国家从来敌视扼制另一个国家,置之死地而后快,并不因任何情况而改变,路就是对的。

另一个国家有时候知道,抵抗和对立从来没消失过,心怀警惕。但有时候心存侥幸,事情也许不会那么糟,心存善良的买好,忘了老祖宗遗留下来的教训和规劝,路就不是对的。

不对的人走对的路,对的人走不对的路,路何好何坏呢?

用什么来判断路,路是什么的中间,什么是路的中间?

路是心的中间,心是善恶的中间,善恶是开始的中间,开始是灵意的中间。

灵界是相对于世界的彼岸,说的不是事情,是容纳事情的起点,有什么意思才会有什么现实。

心小,越往底层越尖细锐利,最后是什么也没有。不该没有,而还是什么也没有。

心也大,与世界与宇宙旗鼓相当,外面有多大里面就有多么大。只隔着一层薄皮,薄皮就是意识,从里往外的路和从外往里的路,弹性系数是无穷。

心在意识里应对世界。

这是无数次的训练和应用,成了习惯,是我们自己发号施令和坐拥心城。

我是我自己的,做到自己以为的好。

可是好是什么?

是无限,时间能够完成你的善良,空间可以见证你的美好,一点也不用担心,所有的付出都被铭记,都值得。是公正,恶是善的缺失,没有公正就是不公正,别纠结,恶人必将被惩罚,罪恶一定会受到审判。是爱,结果都是自己承受的,什么花就是什么果子,什么果子就是什么理由,一人好人人好,一处善处处善。是光明,出黑暗入奇妙光明,不再有拔出、拆毁、毁坏、倾覆和苦害,达到善的光明,再无遮拦遮挡,诸界诸世尽在十方光明之中。

如果这是一处地方,就是善地。

如果这是一个观念,就是理性的内核。

如果这是一个人,那他就是灵,是人的本义。

自己想自己消化的时候,明明灭灭,聚点为光,有了衣服。

还要伸手抓出来拿出来的时候,就是用心和萦绕,来给人看。只能是失去,在远去的失去中描述一个背影,无法永固。

事情就是这样,事情是一样的,覆盖这件事情的是众多的路众多的力量,上车和下车。

车到侯家集,这是第一站。

连城连哨连翘连横连系下了车,车就开动了,车冒出的白烟就是魔法,把车站魔法成一个古老的地方。

魔法用不着对全界来一个更新,对付五个人的眼睛就够了。一团白气飘来,一团白气飘走,原来就不是原来,叫现在。

现在是夏天入伏的后半夜,天欲破晓。近处和远方沉静如水,是水,水还没有化开,化开这些水需要太阳的笑容,而隆隆的太阳车还没有出门,擦拭过三遍后就偷懒去了。

五人前往某地,一间小屋子

小屋子并不单独,是三间房的西间,被空气水断开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小屋子,像个小匣子,一个十余岁的小孩子挣扎在梦中。

他遗了尿,但没有醒,在尿中翻身想抓什么抓不住,满脸惊恐,似乎在逃避在跑。

孩子在前面跑,五人跟上去也跑,跑着跑着就成了风声。

风是有声的,孩子听不到,只看到草低草高,压下去一大片又站起来更多的荒草,极多乌云一样的大树纹丝不动,引来了野狗的狂吠。

天似穹庐就是天如锅盖,盖下来的一口锅,星子不怀好意的眨眼,万马奔腾,是狼们争先恐后的奔跑。

惊慌在后,无路在前,孩子的脸异常撕扯和苍白。咯噔看到一口荒井,竟然有水。顾不上了,头朝下倒栽葱跳下去,落是一种幸福,上有惊恐下有惊恐,这是一种幸福的藏身。

无法到底,不知道那是不是水,那是一个世界。

连翘伸手拦了一下。

他伸手,手就到了孩子要到荒井底部时的身下,他不站在井边,空无一人连他自己也未必存在的井口。

梦不是一个梦,是一个梦的两个路口,有了一次之后就是后面的无数次,经常滑到,没有选择的选择。

孩子醒来,似乎不曾睁开眼睛的醒来。刚才心有余悸,现在深深自责,又尿床了。

温热的时候他觉得冰凉,冰凉的时候他觉得温热。

空间从两头挤,一个穿插到另一个之间的没有空余,把自己分割成无数美丽的画面。都在关键的地方分界,眼睛,鼻子,同一个耳朵,嘴巴,心是不同的雨幕,横横斜斜也平平正正,下不到自己身上。

他无处可去,就泡在尿中沉沉睡去。

醒来的插曲往往不是真的,是真的也宁肯先遗忘,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他怀疑那只是一种提醒。未到井底,就变换了场景,至少舒缓一些不用那么紧迫和惊心动魄。

穿过泥墙洞门的一条土路。

洞门总是被忘记,看不清,蓦然出现。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土路上了,杂草和野花,有一颗亘古常在的核桃树。

核桃从来没有成熟的时候,青青的和叶子一个颜色,叶子很大,巴掌大小,随风摇曳。

有一些矮的残缺不全的土墙,隐隐约约着,往左走就到了墙根。直前面有倒塌的石头房屋式样。身不由己,总是往右侧坡地上走去。

也有两种情形,一种是走上坡地还是在刚入洞门,梦门的地方。另一种是走上坡地,有一道高大的黄土墙,墙上经常上演一些故事。或者墙下有一道泥门,入了门又是另外的世界了,大人讲过的故事都发生在门之外。

似乎喜欢这里,孩子在这里至少是安静的,经常在这里,常常在这里。

这里没有东西。

五个人在这里盘桓很久,天黑天明是一场战斗的结果。结果被固定下来,都有半壁江山。孩子不愿意睡觉,但大人说去睡觉的时候,他理所当然地闭目就睡而且睡着。

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也从来对那些等待他的不加拒绝,也不知道拒绝,甚至对下一刻要来到的视为稀疏平常,每个人都一样。

特别那个前奏成了孩子的宿命。

还需需要借助一些黑暗的影子,吹熄了油灯,那个木架子就会出现,粗制的敞口木条箱子。

他身处其中,这不是他愿意不愿意,一定在其中,它来他就来。慢慢地往深谷沉下去,前一秒和下一秒,他总是睡着。

相同的故事一直重演。

东西真不在这里。

五个人离开。

三零三四列车等着他们,他们总能等着这列车。

同一节车厢,相同的一个人正在奋笔疾书。

一门:你会遇到一个人,痛苦的少年经历是每一个人的过去,也只有一个未来。

二门:可能只有事前而没有事后。

事前:这是现在,也是事后,中间的三步路是你去经历的。

事中:生,活,死。

事后:这是事后,也是事前,是现在也是未来,你还认得你,你也还记得我。

三门:人的根基到底是什么?是生命。

四门:人在承载什么?时间够宽,这头到那头。空间够容,这年到那年。心情够好,昨日到今宵。是什么在记载这一过程,还是不用记载。

五门:人在被掳掠。

人在被争夺。

全部的目的是不使你思想生命的意义,不让你想起那个人来。

六门:我是我众多儿子的父亲,我想和他们在一起。只是他们各自都找到了父亲,那叫长大成熟,距离我越来越遥远。

七门:什么是我们的存在,存在为了什么?没有必然的后方,没有安慰的家乡,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最后的指望,为什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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