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之门 第58章

作者:魔王第七把刀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08 06:3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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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破、碎有某种预感。

一队大军经过一座石桥,桥忽然断了。大军却停不下来,声息全无规规矩矩地踏进水里。庄家快要成熟的时候,在某一个深夜,长出了脚全部跑进了别人家的地里。

在另一个世界玩泥巴玩得好好的,让你去天国走一趟。从天国回去,自己的世界已经消失,只有雷电和说不清的滂沱大雨在那里清洗着所有曾经的痕迹。

急忙转回,这时候的天国已经是地狱。

这个转换很突然,刚刚才说了着什么宝井的事儿,这会儿就僵化了。

魔王第七把刀如同化身雕像,那预示着失去、抽走,路开始有了岔路。

不过正是时候,虽然破碎还不太明白记忆的特性。如多时性,打破顺序地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或者同时性,你在这里看到某人的记忆,如果复制了一份你也可以在异地读取记忆。

他们正是为着这个来的,他们两人正被看不见的绳子吊在半空,这是最现成的借口。

犹豫了一下。

碎虽然不认为有什么危险,但还是谨慎地把自己现在所处的魔七的脑波方位发送给了本部,然后平平飞起化身为人形机器。破两脚踩到碎的背上,冲进了记忆之门。

破碎冲进去的时候,魔七身体依然没动但蓦然笑了一下。只是微笑也只是笑了一笑,但眼睛格外明亮,似乎不是魔七的眼睛,带着戏谑的眼神。

眼神是容易暴露的一种内在。冥冥之中好像有主宰在那里,比如人们习惯说眼神、心神、神灵(灵神)而不常说耳神、鼻神、舌神,就是说冥冥之中的主宰,有喜欢呆的地方,也有不喜欢去的地方。

本部即时接到了碎发出的预告,大酋长马上出现在了会议室里,其他会议成员也马上进入和就坐,似乎早就做好准备等着这一刻了。

这其实因为会议室是他们的一个共同空间,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对着手腕说一声一号就会马上出现在会议室里。

科技发展是材料能量和速度的突破,第一次是物质,就如人们并没确见但老生常谈的UFO。

第二次突破是智力的突破,是对记忆储存以及脑波的深研,有两个分支。

你脑子里有什么,你在想什么。你的存储是无限丰富的,记忆也只是记忆的层面,就是一些组成。内容那是大得不得了,如果挖掘出来,就等于开辟了新界,很有用处。

你可以试想一下,你获取的记忆和你心神创造的记忆,如果展览开来,地球装不下,十亿个太阳系也装不下。

而能装下,这说明记忆之体本身就是一个高维。不要因果不要推算不做说明不必验证,甚至没有边界。边界在这里的作用有两处,一是止于想,先到这里吧,这就回去吧。一是吸引力的至少平衡,没有能量的散逸。是膜的日常工作。

这有先天的设计机制,也有后天凝练出来的的保守和护卫之功。

记忆是人生的全部,等于再造了一个你,或者用他人代替的一个你。

脑海里有这么一处记忆区,可惜所有的技术只能临观而无法介入。

想,那就更变本加厉的不可思议,极限范围内的来去自如,更深湛的远方,更迫切的追求。范围内完全自由,只在于心情不受时空拘束。

前景广阔,科技上的难题是微体。得小到无穷小,隐藏在脑波也就是微能量的更不可捉摸处,量子的反面,可以追随但并不被发现,直至有所控制,是方向的转变而不是脑能量的吸取。

一者大一者小,这二者竟能是一个平衡。

第三次突破则是意识,物质成了从犯,被压抑的意识能量突然爆发出来占据了主导地位。这也没什么奇怪,物质只不过是意识的外形,意识是物质的内在冲突,意识以物质的形式出现,那几乎就是理想的世界。

包含在这个突破之上的担心就是控制,不能是外来的必须是本身意识的觉醒和自由范围之内的自由。

所有的物质总将失去,而意识也不见得永存,意识只可能在某一偏狭的区间或执心所在之处因为平衡而对称出一个对于你的永存。

说一身正气、浩气长存时是在说它们是能量、是物质。

这就有了我们后来要说的物质和意识的内在区分,从第一物质到第九物质,从第一意识到第九意识。这个后来,是连哨和三十八号在数轮的膜处相遇并离开的时候。

我是我的深处,我是我的对面,我是生生世世的我,你的允许才是我的自由。

我是无数人的人生,这是更高形式的生前轮回,我的意识中有他们(她们)的意识,她们(他们)的意识中有我的存在。

数万年来的生生世世我不知道我是谁,几乎每一天都顶着额头或者托着腮帮子想,用尽了一切形式,后来才发现那就是自由。

我表现出来的任何性格都和自由有关,走到自由里和从自由里回来。

来和去或者去和来里面有我的持之不懈的追求。

闲来无事。

才发现需要证明,证明我是我或者非我,这就是我等待的侵犯。

自由都是限度,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什么才是你的边缘,你要深刻地打动我影响我侵犯我。

你没有我也就没有基础,那算一个坐,我们的根本。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的起点,那就有或者无我吧,此为此岸也是彼岸的坐,何人可动摇!

博大精深是个理想,占一条就受用一辈子。无法全部寻得,因为长阔高深根本不是你能承当的。

我只要深,深深的深。你是我的深,我只有肤浅,才能配合你的高度。

被侵犯就是借用一双慧眼让我知道我是谁。

我是谁的下意识基座就是我的根本,我的为什么,我依据于什么。

问了无穷问想了几多想,中间也曾经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但还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小舟悠悠,等你来,笼在晨雾中的渡口。

镜子,镜子,在你里面的人是谁?

衣素衣有一方八宝铜镜,她经常一个人的时候拿出来对着镜子逼问。

镜子,镜子,在你里面的人是谁?在你身边的又是谁?

衣青衣笑笑,这是小女儿的情态。

镜子,镜子,在你里面的人是谁?在你身边人又是谁?

姜芽先生也是笑笑,心里说,除了我还能是谁?

铜镜是八宝铜镜,八宝的意思是照顾全面,不应该的也应该,按现在的话说就是全息折射,能照正面也能照反面,是缩小的一个空间。镜子在处的约十二米之内都在镜子里,忽视遮挡。八宝如意钩八宝莲花,也是这八宝。

遮挡只是一个虚影儿,不被遮挡,如小海哥院子里的透明镜,你演你的他演他的,看得到你也看得到他,只是怎么看,看哪个看谁。

和轮螺伞盖花罐鱼长扯上关系,再和眼耳鼻音心身意藏对应起来,八宝忽然庄严了起来。衣素衣想得不多,也就是精气神日月星和灵、命,这也让星辰摇摇欲动在她身边充满了亲切。

镜子有限,超过了十二米就是普通的镜子,一宝也没有了,但还是宝,霞光和星辰围绕着她,她还是问镜子,镜子,镜子,在你里面的人是谁?

问得久了这就是一种惊恐的陌生,里里外外的陌生感。

来自于废墟,一座废弃的村镇,现在废墟废成了墟。墟的意思就是那些曾经组成废墟的尘埃已经散伙现在它们自由了,但是还没有走远,一声令下依然可以回来,根本要不了三天,你拉我拽之后就还是那座废墟。

但没有人相信这个神话。

所以废墟就成了墟,自己废掉了自己。

废墟不存在了,没法回去,是废墟的地方但已经没有废墟,那些尘埃正在远去,袅袅着也似乎在问着和衣素衣同样的话:废墟,废墟,在你里面的人曾经是谁?

刘振奎在他的《七之门》小说中写到了张晓宇,多次提到她,成了一条直通岸边的副线,是他虚构出来的一个人物,他现在爱上了她。

背景是一个破旧的家,好在还开着一花盆的花。他在西边堂屋的台阶上孤独地照了一张像,但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他写道:总想流泪其实是痛心但又无比温馨和天长日久的一张新照,拍的人很没有水准,但这是我灵魂出发的地方。生活破碎,记忆流淌,一点也不怀疑时空永在。

他怪罪起拍照的人没有拍成相依相偎的样子,这样他就不能够说:七门,七门,我的爱你在哪一门中呢?

对着镜子就像单相思,镜子里的自己是我的空,我是谁的空?

我有无数的镜子。面对镜子,镜子里也没有我,是无数的别人,那都是我肉里长出来的,各自面对镜子素不相识,肉里要长出一面镜子来,清泓明澈,没有影子也要有出倒影来。我是相差极大的不同的倒影,这难道就是根本?

“你有永生之道,我们还归从谁呢?”

刚坐下看到会议桌尽头的屏幕显示出的图像,破碎组成组合,冲进记忆之门,麦斯又忽然站了起来,“我们要怎么协助?”

他是跟这个项目的,协助是必然的,只是怎么协助,用什么方式。

大酋长眼睛很圆,没有头发,光光的头皮上画着长短不齐的五条黑线。他是大酋长,他有五条黑线。其中一条黑线,最左边的短线马上长成一条长黑线,线头触摸在屏幕上,先看看再说。

先看看?麦斯着急着问。

大酋长问另一个问题,你的子午舰队准备好了?

麦斯说,随时待命随时出发。

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如果出其不意,在脑膜线条上允许拐几个弯?

这你是知道的,是观望线上的双方的五层,三方要降一个层次,四方再降一个层次,五方已经没多大意思了,麦斯说,如果观望线变成参与方,还要再降一个层,也就是最多四层,当然也有例外发生,若非机器或者机器和脑膜的合体,或者真的有的脑膜可以随走随放,也可以增加层次,但基本的容量就是这些。

一直研究释放原理的荆轱(他曾是麦斯的第一助手,后来才从记忆区部分离出来专门研究释放)接口说,你说的随走随放是深度不再是单独的容量,容量是不被觉察的饱和度,是冷状态的侵入,如果借用有意就会突破这个基本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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