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走到哪里去?
没有说走也没有说不走,他指出了他们的处境。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师父,碎说,他慎重地先开口,而且她,他看了一眼张晓宇,这是一对三。
真的是一对三,魔七心里说,张晓宇这时候你千万不要反水,不知道你怎么做的和做得到的,还不到露馅的时候。
破对于碎来说从不落单,你是我的全部,我会围护你的周全。
你们应该知道是二对三,魔七刚说完,连子从魔七的身后转出来,连子空着双手没有武器,他是一个影子,防不胜防的人的背后。
“甚至是七对三。”
亏你知道,还以为一别之后你就忘了我们兄弟呢,是我们在背后提携和成全着你。
我们是你的背景和环境。
连城应声而出,应七对三的声而出,他是老大,连哨连翘连横连系各站方位把破碎和张晓宇围在中央。
是你们装神弄鬼?
连城对破说,谢谢,是我们,但我们既不是神也不是鬼,是你们心里有鬼才有了我们。
连横一般不说话,这时候想说了,就说到,“鬼就是神神就是鬼,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么?”
连横负责提起,连系负责阐述,他们两人在这时候很是默契。
“本来也没有什么鬼和神,”连系长叹一口气,阴恻恻的在破碎的背后准备开始来一个长篇,却不料连子,连子和连城五个人配合得不是很好,接口说,“鬼神都是我们。”
“你闭嘴!”雅兴被肢解了,相貌就改了变,还得回到当初才是,怕连子再接茬,就不得不再重复一个开始,开始总是重要的否则就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了,“本来也没有什么鬼和神,”连系看着连子停顿了一下,连子真的闭嘴了,才有些扫兴地继续说下去,“鬼和神是人们对身外之灵的概说。你刚才想说什么?”
连子面对质问,果断地结束了质问,用手捂住了嘴。
连系扫清外围,满意地收回瞪着连子的眼睛停顿了一会儿,我的路被你走歪了,我不得不回到我的路上,这也是一种辛苦。“本来也没有什么鬼和神,鬼和神是人们对身外之灵的概说。”外面很寂静,不再开花,我就是结果,这才放心了,和前一个时刻的自己相遇,“但其实藏在自己的心内,在自己不是底层的底层上。这个底层可以形容为环境,你支起的帐幕。本来不想有的,记住这个本来不想有的,它是基础的基调。本来不想有其实就是渴望。”说到这里连系有些自得,因为破碎转身望着他,张晓宇也注意他了。
“你要来,来应对我的渴望,”停顿,“你要怎么来呢?”
破:“我不是要来,我是被推到了这里。”
连系:“好的,是我唆使得你,我之外全是自由,你可以到处逛逛。”
破:“我是背朝着你来的,我没有这个深处。我可以当做突破,我说一无所知你不要相信,是一知半解的突然,千心千里的千百度、魔心魔夜的盘桓而遭此大难,请放过我。”
连系:“好的,你去吧,意外都不是意外,时间提前了一点点。我之外都是空处,你可以随处走走。”
破:“我是执意要来的,没想到你是这个样子我看不见的样子,样子就是样子我已经有了具体,多行大能造福人间,你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连系:“怎么会呢,你的影子就是我的影子,我之外全是民间,你可以行街走巷,勿走别家。”
破:“我不是我,你也别是你,我只是一个念头。你要模糊我也要迷糊,请给我一个距离使我走不到。”
连系:“这可不行,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刚才说过么,相向就是面对,乖离就是没有我,你有了我为什么不是我?”
破:“我只是一个小盒子,你不要看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和我的盒子我都想要,我粉碎不了它,奈何!”
连系:“胡诌,它们就在你的面前。”
所以连系瞅瞅破碎和张晓宇,你们就在我们的面前。
破说,我可以理解为你们置身事外,却为什么要来?
连系说,“不来不会看到,看到才是真切,要看得到。”
破说,当初也只是带走,并没有想要他的命。
连系说,他就是他的命,命只有一处地方,相信你们差一点就可以办到了。可是我们来了,这是现在的事实,虽然它虚妄。
智慧代不是对大脑的深研而是对情感的深入,虽然表面上来说情感也是大脑的一个部分,但它总是游离在外,这是大酋长二酋长的主要分歧之处。
情在外是我置身事外,情在内是我知悉自己。
不,二酋长说,情在外是我对自己的判定,情在内是我对自己的寻找。
世界和存在是摄取,我的存在是我物质的储存。
不尽然,二酋长反驳到底,存在只是关注,物质的脑壳只是寄居。
是我要看,大酋长表现得很豁达,我是主体意识。
二酋长说,这其实还是原话,不是你看,你只是眼睛,是个附从,是我们的起点,情感。
众志成城的情感胜过个人苦苦的努力。
个人的情感已经就是全部。
我们已经远超了人类。
是人类对我们不屑一顾。
我们的路走错了?
错的不是路,而是消灭或者限制了情感。
第二天二酋长进入天玄室静思,宣布无限期闭关。时间仓促,他只对送他入室的破碎说了忍辱负重四个字,这是其他护卫都听到的。本部没有任何秘密,每一个人都是线条和图片谁也藏不住秘密,那时候的破碎行事准则就是,空我想。
他们是他的人,但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魔七是一个道具,让他们去好了,梦境的漏眼如此之多说不定钓上一条大鱼来。
也不敢多想忍辱负重四个字,字面的意思一目了然,重是一个极深的字眼说的好像是压在山下,但这个承载正是一个对象和一个形成,必然和巧合都是它。忍辱负重的字眼是重,过程内的关键不是忍而是辱,辱是什么。
智慧到了某种程度,辱的价格会有很大的不同。
身辱是笑眯眯的你可以再来,直到你消了气或者完成了你要做的。
心辱的时候你会空下来因为你遇到了我,比较在我这里很无力。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和我比的,你有的我想有我有的你没有,相遇是一条线。看起来是一条线,这个线虽然我们互相靠近,但还是隔着许多空,你看到的只是你自己,我看到了你当成了你,你可以尽情对待你自己。
灵辱说起来应该很战场,也应该让我很消瘦,却一点儿也不想争论和是非。
灵辱有两个来源,魔者的试探和圣灵的试炼。
试探就是一些路口,也叫叉,你可以进来看看,最好把你留下来。每一个路口都是一些需要需求,就如人们知之的需求理论,从生理、安全、归属、尊重到自我实现,而且是极致的。
再没有比这里更好更高级的了,一是没有期限,也就是没有后顾之忧,到你命终的时候。二是很轻省,所以很张狂,是懒人的道路。三是膨胀和炸开,一方面这就是你看不见的代价,一方面是因为这是一种隐藏。
看你看见的,不要看见你不能看见的,炫丽一时就够了,这就是崇高,不能展现背后的苦恼,那是无法补漏和遏制的塌陷。
这是向外扩张。而我们国人古老相传的文化,你也可能不承认,那是向内相守。
这是龙族人的特色。
龙又有好龙坏龙之说,被蒙蔽的好龙和自觉的坏龙之说,自觉的好龙的黑色之嫌疑和被导致的坏龙的隆隆之声名,又哪一个更对呢?
所以要有两个律,人间之律和灵律之律。
她是个好人,但她魔鬼缠身了;他是个坏人,但他找到了融合。
谁要制裁,要制裁谁,谁制裁谁呢?
妖言惑众,乱我军心者,杀!以次充好,魔鬼先锋者,也是一个字,杀!
这是个两难,可能无法碰头和商量,但温暖的心却明心见性,好一个杀!
试炼自古就有,这是对信心、信度的提升和巩固的必要,有十个层次(在其它门中),也就是向内相守时的意志、战力、取舍、天生人间的融合度的鞭策和界分。
是温暖的呼吸,棍棒之下出孝子的严责,你痛了你才感觉为什么痛的清醒。
魔王第七把刀凝思,在没有秘密的年代我的秘密就是我的无知,破碎是真实的,我也绝对真实。我后来的真实压倒了这个真实,都是真实的。破碎做的就是陪伴和认真地传授长发披面和三人行,那时他们都成了我。
这一刻我却要和他们说点什么,提起智慧来人人都欢喜,好像其中有自己的份。
在刹那间,在破说了只是想带我走,我们不要我的命的时候,我感慨良多。
他们不知道,智慧不是他们想象的样子,那是对智慧的逃脱,才叫智慧。
我对他们说的会在某些屏幕上显示出来,可我不想隐瞒。
智慧其实是一种开掘,甚至不是获得而是遵行。在把所有的楔在头脑中的木楔子拔掉之后,我们就有了完全的光明。
光明和黑暗一个分支是指向外面,太阳终于、终究陨落了,人类进入真正的寒冰期。这个形成的过程很短,您知道人类那么的高傲,但究其实是那么的脆弱。
哭也是冰的,眼泪只用于燃烧,燃烧成冰。
另一个分支是灵海(头脑、脑袋),那里的光明才算光明,也才是最后的救赎。
光明无所不在,也许可以理解为黑暗无处不在。
而黑暗的制造者,就是我们。
想,每一个想,都是对脑中世界的多情和探寻,甚至是照亮。
这才是永生。
自己是自己的永生!
他这算自己招供吗?
大酋长荆轱麦斯很专注,一面开动了还在试用调试期的分析三号。
首先说方向,方向都是个体预设的前提,是看得到的亿中之一的符合,大的方面说是没有头绪的时间方向,它要去的好像是我们要去的,个体之内或者个体所筛选出来的方向就是衰老衰减和死亡。
这个方向上的首要是减缓或者代替,有的态度是由着它,说这是规律。有的态度是攫取,能量争夺就不可能等闲视之全都挽起袖子来。这其中的误区应该是偏颇了机器而不是人类本体或者生灵本体。
最先进的复制一直不能尽善尽美,原因就在于偏重了机体技能而无法把情感加入进去,而情感才是接收器是另一个通道,那时的能量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其次是扩散,时间空间都在远去,生命从一开始也是这种趋势,会达到我们认为的一个尽头。死生之说认为死就是死不是生,最多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比喻。
人如果是能量,这快要成为一个常识,他就不单单是来消耗能量他也能够携带储存和转化能量,死一定是能量完结了么。先进科技的能量随收随用苦在制造不出一个得体完美的储存器,其实想一想所有能量都在时空之中,时间和时间内的空间,和空间、空间内的时间以及时空交织的所有呈现。
第三是过程,也可以叫做挽留、控制和慈心天道,运转的发散性无法静止下来,这一方面是能量的增加而不是减少一方面是黏连回望的有情。
若非如此就好像在一些不平衡时空遇到的,时间成球空间成点,就像一个极限。
除了空间之法就是用空间击碎时间用空间击破时间别无他法,情感或者叫意念是时空的模拟板或者是原版,只是一个怎么用的问题。存在过程,过程依据扩散虽然长度不一,已经是一种恩慈。
第四是逆性,这必然产生于过程之中,而且是所有同向性中的回溯。时间无边无际的漫延,它之所以有过程就是它们被笼住了,它们不可乱来必然准循着某些规律。就人来说若非短命夭折或者离奇死亡或者被剥夺遇害或者自杀,他们都有一些日子。这些日子是给你的,是从尽头返回来的。
例子这样:我站在本初,时空都是我的或者时空是我的左右手,它们离开我一段时间,我看到了它们的全部是我在注目它们,只要离不开我这就是一种回来,从过程之中回来。
作为另一个我,我在过程之中迷茫,什么也不做我也会被离去而消失,这是惯性的作用。我更加向前,我的前进跟不上时空的脚步,我的努力起不了任何作用。我翻身走几步,我是被心情支持的,不要小看了这个心的情感,离去的速度和我往回走时抵消的速度不一样,三步并作两步或者一步,我可能就回来了一步。
风浪太高了而路程太长,无法回去就化作了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