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看了他一眼,怀疑地叹道:“你行不?那位也许看走眼了?以后,有什么事?你要多征求大家的意见?”
“他要赶鸭子上架,我有什么办法?”项开明有点无奈。尽管他早想过这事,但真把乌纱帽戴到头上了,他又觉得有些茫然。他盯了李凡阳一眼,道:“我们要休息一下不?”
李凡阳咧了下嘴,道:“没事的,你不要为我担心。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多担当点?只要大家在一起,能互相照应,比什么都强。队长一职,谁担任还不一样?”
“那好,我们往北进。”项开明应了一声,一股激动之情从心底涌起。他一个弹射,顺手收了飞碟,向北飞去。
刚才的经历,对他们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寻常的大事。七年了,大家亲密无间,也许在心灵深处,有一丝丝的芥蒂,至少没人表露出来。
如今,经历了此事后,想要再恢复到之前的默契协作、亲密无间的关系,还有可能吗?所以,他们都只是保持一定地飞行速度,默默向北飞,很少言语,即使夫妻也是如此。
其实,彼此要说的话很多,何况分别二个多月了,刚刚相聚?可无论是谁,都觉得有东西压在心头似的,有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偶尔瞟眼要倾诉的对象,话却吐不出来。
大家有些郁闷地走了六个多小时,终是在一座山峰上落下。
项开明瞟了一眼,想着肩上的担子,还有可能不服自己指挥的几人,没有了任职的兴奋,心里反多了些苦涩。他淡淡叹了口气,道:“我们是不是趁休息的时候,讨论一下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前面的路肯定是越来越难了?”
希来˙雅瑶道:“你的意思呢?”
项开明苦笑道:“我没新意,也想不到?但我们是人家砧板上的肉,觉得还是要尽力按他的意思努力去做?再说,受信人都是修为高出我们一大截的王者,岂不会分析思考?所以,我觉得,我们不要有太多的担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李凡阳道:“话是这样说,但像黑獠星那样的情况,人家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大战却被我们挑起来了?可就是如此,那位还一样不满意吗?”
“他们本来就处于战争状态,也不能全怪我们?”余慧喃喃道。
希来˙梦达白了项开明一眼,道:“这就难说了?现在的寮灵星未必不是战火遍地?想着就不舒服,所以,我们做好信使就好,其它不要插手了?马上要离开此星,也不知道下一站去哪里?”
项开明有些无奈,道:“那我们到时根据具体情况定?你们还有其它想法吗?”
李凡阳叹气,道:“一进入飞碟,我们就被告诫要坚守‘公平正义’的大道,但现在越来越不是那回事了?离公平正义越来越远了?原来,‘公平正义’和我国的一些官僚讲马列一样,只对人,不对己?”
项开明叹气道:“可能涉及到一个解释权,还有立场问题?我们现在是弱者,在强者面前谈‘公平正义’,无异于与虎谋皮。这是我们面临的现实,还有无奈?但得正视。不然,我们后面的路怎么走?还不知道要走多少个星球?”
希来˙梦达愤愤道:“所以,我们说什么都没用?说多了,只是屁话,只有修炼变强,才有说话的份?我看在神界,也和地球一样,没弱者说话的份,顶多暗自哼一声?”
项开明道:“那还犹豫什么?至少,我们还需要他的飞碟,才能在宇宙中旅行?没了飞碟,我们只能到某个星球做移民了?这是摆在眼前的大事?”
余慧看了李凡阳一眼,道:“所以,我们没有多少选择空间,这才是无奈和痛苦的?说来说去,还是修为差。”
项开明看了李凡阳一眼,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凡阳努力装出点笑容,道:“我们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边走边看了?”
几人说了一会闲话,休息了半个小时,又向北飞去。
四个小时过去后,他们终于进入了北纬三十度。到了这里,已经是半下午了。
在他们身下,是一连串大小湖泊,近的就在身下,远的隔了百把公里,向四周扩散开去,像是撒落了一地的青葡萄,却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而在岸边,到处是馨香的鲜花,还有林子和果实,好一幅五颜六色的世界。
看着一大片美景,几人郁闷的心情一下散去好多,三女脸上更是露出了荡漾的笑。
希来˙雅瑶嘻嘻笑,道:“要不,我们今天在此过夜了?这里还有不少村庄。”
余慧道:“现在还早,这片景致不错,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不争取多看点地方?”
“要不我们慢慢欣赏,还是一路向北走?”项开明道。
数十个大小湖泊,躺在起伏的丘陵地带,但并不宽阔。在空中,他们的肉眼能看到远处的尽头。远处,玉质的彩山,在阳光下反射着玄幻的光芒。
百十公里过去后,展现在他们眼里的,又起伏的广阔小山峦带,无边无际。
四个小时过去,他们到达了北纬四十度的位置。这时,黄昏也来了。
但这个位置相对偏僻,一眼扫去,难得见有人烟。
然而,就是在这一瞬间,有六道光芒分别朝六人切了过来。
尽管六人反应不慢,眨眼间进了飞碟,大概是还有心事的缘故,谁都被光芒切了一下,好在没有将大脑和胸胸膛切开,不然就完蛋了。
希来˙雅瑶气得大叫:“我感觉到了,就是昨夜在拍卖会上打我们主意的那帮人,以四号为首,好厉害的剑芒?”
眨眼间,又有六道剑芒朝他们切了过来。
项开明道:“我们没时间疗伤,快吃粒疗伤丹迎敌,直接用狠招?”
希来˙梦达张口就骂:“妈的,我正要一场历练促使修为晋级,怕他个鸟?没飞碟在手里都没怕过,何况还有飞碟撑腰?”
几人意念一动,边往嘴里塞丸子,在飙射而出的同时,举手朝外挥了一个半圆。六人同样是一道剑芒,向对方切了过去。
希来˙雅瑶的感觉没错,为首的确是昨夜他们在拍卖场遇到的四号男子。
四号男子见他们的剑芒来得快,吓了一大跳,大叫:“小心,这是他们的杀手锏。”他往上一弹,希来˙雅瑶的剑芒从他小脚切过去,但对他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
李凡阳的剑芒则更快捷更有力。他一个弹跳出去后,凭感觉甩了一个大半圆,竟然切中了三人的大腿,吓得三人冷汗直冒。
有个男子大叫:“老大,他们的光剑太厉害了?我们还是走吧?”
四号气得大叫:“混账!他们几个,就昨晚的女子和她老公的修为高点,其他几个都是草包。我们都器魂宗后期了,还怕他们吗?”
余慧哼了一声,恼道:“我们也器魂宗了,和你们打一场也好?当我们在魔达高吃了二个月白饭?”她配合丈夫一剑朝四号甩了过去。
希来˙梦达往外飙射的同时大叫:“麻琴,小心点。”他朝东边的二号男甩出一剑后,落在地上一弹,闪过对方甩来的剑芒。
麻琴知对方有个女队员。所以,她飙射出去后,顺手一道剑芒朝女子甩了过去。
女子反应极快,就地一滚,闪过切来的剑芒,反守为攻,一个弹跳朝她削了过来。
李凡阳一脸兴奋,大叫:“雅瑶,我们二对三,和他们玩阴阳剑,看谁怕谁?”
希来˙梦达也是一脸兴奋,道:“好,麻琴。我们先把女子杀了?不要去用太费精神的光剑。‘阴阳相合,日月同转……’我们一路演过去?他们宝多,想送点路费给我们?为什么不要?”他剑一甩,一个弹射去了女子身后。
项开明刚升了队长,又想搏老婆欢喜,岂能不好好表现?他见妻子朝四号攻来,一个跳空翻转,顺手朝四号切了一剑,落在他身后。然后,他在顺势往右一旋,来了一招“乾坤倒转”,朝四号及他侧的另一男削了过去,方才落地。
四人牵制了五男,为希来˙梦达夫妇杀女子创造了战机。
女子修为不低,但面对二个已经踏进器魂宗门槛修为人的联合攻击,显然力不从心。可二人想要杀了她,又谈何易?
希来˙梦达夫妇的攻击很快,但女子的反应不慢,可面对二人阴阳剑的攻击,还是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被李凡阳拦住的男子,眼看同伴要丧生剑下,一个侧闪朝麻琴削了过去。但李凡阳反应更快,一个弹跳持剑一挡,将她救下。
希来˙梦达大怒,不顾自身危险和精力消耗,挥剑朝女子快速攻击,一道道剑芒朝她快速甩了过去。
女子的身子被一道剑芒切开,吓得汗毛倒竖,身体一合往上一弹,脱离了战场,大叫:“师兄,我们快走。他们的光剑能克制我们。”
女子一走,双方的力量变成了六对五。
麻琴往侧一闪,加入了项开明夫妇的战团。希来˙梦达一个弹跳,加入了李凡阳夫妇的战团。
项开明夫妇战二男,本来是有点弱势,如今又加入一人,一下取得了优势。
看他们战得紧,弹射而出的女子一个又急速倒了回来,持剑朝希来˙梦达甩去,并大叫:“师兄,我们不走就没机会了?”
李凡阳反应极快,看她弹射而来,将三男交给姐弟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女子甩了一道剑芒。女子那里避得了?一道剑芒,将她的身体切成了二半。
四号男大怒:“杀了我师妹,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李凡阳一剑甩出去后,剑身顺势往后一转,又切了五号男子的小腿。
希来˙梦达抓住极难得的万分之一秒,配合横了一剑,将五号男子的胸膛切开。
李凡阳顺势一个回转,一脚将他的上半身踢开,剑顺手朝攻击妻子的三号男切去。但他的左大腿也被男子削了一剑,差点断掉。
毫秒间,二人就配合着击杀了二名对手。
战机稍纵即逝,所以,希来˙梦达没有犹豫,一剑切了男子胸膛后,剑势顺势转向了右侧的一号男,迫使他向前一弹避开,但对方顺势一剑朝他甩了过去。
希来˙雅瑶剑往前一削,只切了一号男的臀部,没有造成致命伤。
男子往上一个弹射,顺便一剑朝二人劈过来。李凡阳要同时应付三人,避无可避,加上左脚严重受伤,力量大减,于是右手又被他切断。
希来˙雅瑶不由大怒,一个弹射而起,双手握剑,以最快的速度不断回旋。
一号男要收回被切断的大腿,那里避得开?将下部收回,还要回剑抵挡,闪电间,胸部被她的剑芒划了三四回,也见了阎王。
然而,二号男趁他们在应付三人时,一剑朝姐弟俩切了过来。
希来˙梦达顺手一剑挡过去,只能拦在身前,帮不了姐的忙,但一剑甩出去后,也切了对方的胸。希来˙雅瑶的左小腿也对方被切断。
电光石火之间,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居然杀了四人,但李凡阳夫妇也受伤不轻。
希来˙梦达没时间去关注这些,一个弹跳上了空中,一道剑芒朝四号男斩了过去。
四号男吓得汗毛倒竖,看他弹射来,快速往前刺了一剑,一个左斜射,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