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恢复也快,二人做了五分钟的深呼吸,体力和精力,以可感觉到的速度在恢复,脸上的白色在褪去,有了一点潮红。
李凡阳把手伸给她,将她拉起,互相搀扶着向外走去。
来到凉亭,二人见项开明夫妇和希来˙梦达懒懒地躺在椅子上,看着二人傻笑。
项开明道:“这回亏大了?我们多出了一个小时的钱。”
希来˙梦达则是嘿嘿傻笑,道:“你们也出来了?真是有点意外?这么说,还是我老婆能干?真要熬足四个小时?”
余慧苦着脸,道:“我们洋相出大了?这样子出来,还像个女人吗?”
希来˙梦达叹了声,粗话冲口而出:“妈的,我一进去就浑身不适,扫了一眼就觉得有几十人同时在捶我心捶我脑似的。喂!它是什么东西?可以同时对脑和心,还有身体发起攻击,却没有东西打在身上的感觉?对脑发起攻击是精神力,其它呢?”
余慧悠悠道:“不知道?没文化?”她拿出梳子梳了几下头发,又拿小镜子照了下,叹道:“休息了一会,总算有点人样了?刚才是不是和魔鬼差不多了?”
希来˙雅瑶苦笑,道:“我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像一滩泥?”
李凡阳瞟了希来˙梦达一眼,道:“时间快到了?你还不快去搏表现?小心她不让你捏了?”
余慧终是缓过气来,咯咯笑,道:“凡阳也学坏了?”
希来˙梦达嘿嘿笑,道:“姐夫是话粗理不粗,用你们的话说,这叫情趣。我老婆厉害,能坚持四个小时,是什么情况?”他也休息半个小时了,体力和精力也恢复三四成了,走路虽然还有点晃,还是进去了。
当他来到巷子里,看麻琴躺在地上,如一具死尸。他突然之间来了力气,几步跨过去跪在她身边,伸手到鼻子底子一探,倒是有呼吸,只是微弱了些,叹气道:“唉!傻,修炼要如此搏命吗?”然后,他将她抱起,迈着小步往外移。
见麻琴也出来了,几人意念一动,进了飞碟中,休息一个小时后,都恢复如初。
希来˙梦达拍了下妻子的头,道:“我们几个,你坚持得最长,有必要那么拼命?”
麻琴堵嘴道:“我又没有去看其它,只盯着第五十七梯。要是在同梯的修为,我都败阵下来了,不是丢大脸吗?但还是败阵下来了?也不知道差多久?”
希来˙梦达道:“我去的时候,你应该刚出来,只差一夕了?可我早四十分钟就顶不住出来了?有人震脑,有人晃心,还有蚂蚁咬肌肤,这是人修炼的吗?”他发起了牢骚。
余慧苦笑,道:“还是我夫妻俩最差,刚够三个小时就顶不住出来了?”
李凡阳道:“用光将自己包裹,可以隔绝一切,但那样更费精力?果然是魔界,连修炼,也将人搞得分外难受,千刀万剐般。你们的修炼室有什么不同?”
“只有六平米大小,可能是六十个头像。”麻琴道。
项开明道:“这确是一处好的修炼地,但也要时间。要不,我们不去玩了,多在这里修炼几天?反正也不贵,我们出得起。”
希来˙梦达嘿嘿笑,道:“我巴不得?”
余慧道:“我们到外面散步去?”
几人从飞碟里飙了出来,沿着小径向外悠悠而去。
没多久,他们出现在嘉仕江边。但这里是郊外,两岸有不错的林子和浅滩,芳草萋萋。尽管江不大,但在地球人眼里,也很有气势。
余慧却道:“看这条江不过瘾,我们到下面看茄江去?”
麻琴咯咯笑,道:“走啊?不说别的,仅它的气势就了不得?魔灵通说茄江到了这里,平均宽度是一百七十七点三公里,深度在一百米到一百五十米间。”
六人虽然在天空中看过一回了,但天空与地面所看的效果,有不少差别。既然是休息,又不打算去其它地方玩,为什么不近距离欣赏一下,它是每秒流量超百万立方米的大江?
随后,几人一个弹射出现在茄江岸边。
江岸边是近一公里宽的林带,林带外是几十米到几百米宽的草滩,草滩外才田野,完全的自然景色。
他们想站在岸边眺望,居然难找到落脚的地方。好在几人修为不浅,轻轻落在树顶上,看着辽阔的江道。
江水滔滔,如大海一样辽阔,不快的流速,却到处是小旋涡,还有大小船只带起的大小浪涛,不时还能看到如牛儿一样大的鱼儿拍出的超大浪花。
余慧还没有站稳就叫起来:“也太辽阔了吧?一条江道,好像和我东海一样大?”
希来˙梦达道:“以我们的半仙眼,也只能看到对岸的虚影,太牛叉了?”
几人看了一会,轻轻一个弹射落到地面的草滩上,看有不少的牛人在田里忙碌,又不胜唏嘘。作为人,不但要成为魔人的血食,还要为他们忙碌一辈子,人家只需印钱。
站在草滩上,透过斑驳的树叶,江道在他们眼里变成了零碎的小镜片,在阳光下闪着碎弱的白光。
几人沿着草滩往上走,走了不到五公里,有三个美女咯咯笑着落在面前。
阳翠惠朝几人轻轻挥了下手,小声道:“今晚的比赛安排在晚上八点开始,请几位七点半准时到场。擂台在茄南大道南面的尽头,通知已经发出去,有好多人开始投注了?”
“哎!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就没问题。但想赢的话,几乎不大可能?我们从修炼室出来不久,同梯也难敌三小时,别说越梯战了?”项开明感叹。
连雪道:“你们肯定行的?再说,对手不是要抽签吗?到时和你们对阵人的基本功,也不一定扎实?对了,你们今天不还有时间吗?接着讲你们的故事,好不?这个地点也不错,原汁原味的自然场景。”
余慧嘻嘻笑,道:“这么说,你们是有备而来?我看也罢。”
几人围坐在草地侃侃而谈,一聊又是三个多小时。
六点过后,几人一起吃了饭,往茄南大道南尽头的擂台驭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