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来·雅瑶顿时一脸懵懂,傻看着他,好久没回过神来。
希来普又举起了手,待要抽下来时,希来·安利思忙拉住了他的手,抱怨道:“你干什么?女儿出远门难得回来一趟。她一回来,你就打她,真是的?”
希来普狠狠甩开她的手,但仍是满眼怒火地盯着希来·雅瑶。然后,她的脸绷了绷了,甩手而去,满脸的不欢。
希来·雅瑶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一脸的恐惧,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浑身打颤。
希来·安利思搂着女儿的肩,一脸的不解,看见她浑身打颤,更是吓得不轻,忙问:“雅瑶,你怎么啦?”
希来·雅瑶虽然仍在打颤,但还是搂着母亲,哭了个唏哩哗啦。
看着希来·雅瑶被打,十名队员像觉得像是打在自己脸上似的,感到浑身不自在。
朱达林看着李凡阳,觉得心里有种很浓的苦涩感,道:“凡阳,他是不是不欢迎我们?这不是公开打我们脸吗?”
李凡阳当然猜到了原因,但他不敢明说,反问:“这几天,希来普对你们的态度怎样?”
伍莉茉叹气道:“他好像有心事,始终对我们不冷不热的?”
“那你们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李凡阳又问。
朱达林摇头,答道:“没有,但这里的人很不欢迎我们。”
“这几天,你们主要做了些什么?”
“在这一带调查生物和矿产,活动的范围以他家为圆心,不超出十千米。他还派了一个青年男子给我们做向导。”朱达林摸了下鼻子。
李凡阳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他生气可能与我们无关?应该是他家有什么事?我们还是继续干我们的。你们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我们还是原计划和地表的时间作息,吃了饭,交流了今天的情况,正准备休息,没想碰上你们回来了?”余慧看着他淡淡一笑,摊了下手。
李凡阳笑笑,道:“你们都去飞碟里休息。我跟进去看看?希来·雅瑶是他女儿,但毕竟是我的队员。我不进去劝几句,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吕志三嘻嘻一笑,道:“李队长,你带着这宝贝回来了。我们好办多了。相对来说,我们不用看他人的脸色了。如此,我们可以放心走远处了?”
“好,那你们休息。工作上的事,我们明天再说。飞碟我不带进去了,惠珊姐,你进去关了舱门就行。”李凡阳和她对视了一眼,然后进了希来普的前院。
没想到的是,卢惠珊马上跟了过来,小声道:“我估计八成是为了那事,你要小心应对。她爸为了那东西急上火了?”
“那是天大的秘密,有几人扛得住?谁知道对他是祸还是福?他这种态度,准不是好事?我们当时没有去细想,那东西要是还留在婉丽手里,八成是什么事也没有?要找齐四片,那有那么容易?茫茫宇宙,你上那找去?”李凡阳叹气不已。
“我推理,他手里八成有一片。要是走漏了一点风声,那不得了。”
“别说了,我们千万不能说出去半个字,轻者祸害了他们一家,重者涉及到地表和地内的玛雅人,几百万人,不可想象的恐怖。好了,不要让他们多心,你回去吧。”李凡阳随后进了希来普的客厅。
希来·安利思看他进来,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问:“你来做什么?”
还挂着一脸泪水的希来·雅瑶撒娇地拍了下母亲,道:“妈,你做什么?又不关他事。”
希来·安利思眼一瞪,哼了声后,冷冷地道:“怎么不关他的事?自从他来了以后,我们家没有安宁过?一家人像之前一样,平平安安、欢欢喜喜地过日子多好?以后,我们还会有这样的好日子吗?还不知道那天死呢?”
李凡阳像犯了罪似的,忙鞠躬道:“对不起,阿姨,确是我的到来,打扰了您一家的清静了。可……”他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希来·雅瑶看着他,嘴张了一下,叫了一声:“队长,”下面,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停了半晌,她喃喃道:“妈,您别为难他了。他对我们挺好的。”
李凡阳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阿姨!雅瑶,我想见见叔叔,可以吗?”
希来·安利思冷笑,道:“你觉得现在这个状况,去见他适合吗?”
希来·雅瑶朝他点了下头,道:“队长,你坐。我去看看我爸。”
李凡阳像有默契似的,朝她点了下头。
希来·雅瑶转身进了里间,但她在卧室里没有找到他。然后,她去了后面的小院,也没有找到他。最后,她从后院退了回来,抬头看着青砖的黑墙,伸手拍了三下。之后,她等了片刻,伸手按了一个小点,一张隐藏为墙的小门应声而开。
小屋并不大,大概有五六平方米,应是少人进的缘故,里面有一股不轻的霉味。里面靠墙有一个黄金架子,分三层,上面放着几个盒子之类的东西。
在进门右边的一侧,放着二张陈旧的小木沙发。沙发旁有张小茶几,茶几上立着一支燃着的蜡蚀。
希来普捏着银片,盯着它,看她进来,才把银片放在茶几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希来·雅瑶盯着他,扑了过去抱着他,哀声道:“爸,对不起。我做了傻事。但我一直记着小时的事。”
希来普一愣,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背,道:“你六岁那年接触它的时候,我不该打你。谁知道十年过去了,会在你心中留下如此深的记忆。”
“所以,我看到它的时候,特别敏感。我想它对您十分重要,所以想办法从婉丽姐的手中要了过来。”希来·雅瑶哭道。
希来普放开她,道:“你现在知道它的秘密了,也知道它的重要性了。这个秘密、这个重担,就是用全家人的性命压上,也是我们承担不起的?它载着一个星球的秘密。”
希来·雅瑶张嘴就哭,道:“当时,我只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一定要拿回来送给您,那里会去想这些?”
希来普沉重地叹了口气,道:“这东西是有缘者得之。得之者都是天降大任于斯的人。可你插了一手后,机缘又完全变了,原来的轨迹也改变了?唉!算了,我不跟你说这些了。你也不懂。你毕竟是个只有十七岁,不满十八岁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