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舍,但前面有更吸引人的作品。几人一脸的春光,转向了画廊。
进了画廊,他们径直去了《基督变容图》前。
在离铁栏杆的不远处,有三幅画被裱装后固定在铁架上,《基督变容图》置在正中。
希来˙雅瑶见了激动得发抖,小声在陈婉丽的耳边道:“姐,这不是我们昨晚见到的大神耶稣吗?这幅画是啥意思?”
陈婉丽淡淡一笑,道:“好在我来之前,临时抱了一下佛脚。这幅作品也是拉斐尔的作品,又叫《基督显圣》图,是他最后的杰作。
这个题材取材于《圣经》的马太福音卷。耶稣带着彼得、雅各和约翰悄悄上了高山,突然间在他们的面前变了形象,脸面明亮如日头,衣裳洁白如光。
此时,忽见摩西、以利亚在他们面前显现,并同耶稣说话。同时,有一朵光明的云彩遮住他们,从里面跳出个声音道:‘他是我的爱子,你们都要听他的。’
门徒听了俯伏在地,极其害怕。你看,三个门徒中姿态各不相同:雅各掩面伏地,彼得惊恐万状,而约翰则被惊吓得晕头转向,表明他们在神的面前无能为力。
实际上,作品分为天上和人间两部分。看到了吗?地上的光线阴暗些,但人群被基督显灵的光照亮。在空中卷起的风暴中,圣光和云朵将基督托起,犹如从天降到人间。”
几人小声嘀咕,边说边走,很快来到了《基督下十字架》图前。
这回,希来˙雅瑶又晕菜了,道:“基督不好吗?怎么昨天看到的雕塑和今天看到的画都……”
陈婉丽轻轻地拍了她一下,道:“这就是政治。你懂的,别问了,说起来话太长。”
项开明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真要看绘画和雕塑,还真要到欧洲来。”
他们在画廊中,主要看了乔凡尼、卡拉瓦乔、拉斐尔和达文西等名家的大作。
一路晃来,不觉就是三个多小时。
李凡阳一看手机吓了一跳,道:“天哪!只有一个多小时要关门了,我们快点去西斯廷教堂,看顶级壁画。”
几人也吓了一跳,直接走过还未看的几个展厅,直往走廊里走。他们过了未端的一张小门,便进了西斯廷的礼拜堂。
一进礼拜堂,几人更是惊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轻轻地拍着嘴巴,才慢慢缓过一口气来。只见拱顶和两边的墙壁,都是一幅幅精美的壁画,虽然大小不一,各具特色,但那鲜艳的颜色,还有神态活现的身体语言,仿佛让人置身在其中似的。
李凡阳长长地嘘了口气,小声道:“这是米开朗基罗的巅峰画作《创世纪》和《最后的审判》,是这里的镇馆之宝。天哪!这艳丽的颜色,还有人物形态刻画,真是维妙维肖,都几百年了,还一色如新。”
长方形的礼拜堂两侧,共有十二幅壁画,左侧六面描写以色列救星摩西的生平;右侧六面描绘的是耶稣的生平;顶棚的《创世纪》是上帝创造世界的过程;《最后的审判》则位于正面壁上,充满绝望阴沉的气息。
“天哪!这么精美的画,还是在头顶画,是怎么画下来的?不死也要脱几十层皮。”希来˙雅瑶忍不住小声叫唤起来。
项开明悄悄地抹一把额上的细汗,小声道:“《创世纪》有一百五十多个单元,画了三百四十三个人物,面积有三百多平米。我真的想象不出,他是怎么画完的?”
余慧道:“听说,作者当时叫助手帮过手,结果都不符他的理想,只得返工全部敲掉,由他一笔笔完成的。半年时间,他从一个杰出的大师,变成了差不多是个瞎子了,就是看信也要仰起头来。”
陈婉丽道:“仅《创造亚当》这幅画,他就用了十六天,只能用绘画疯子来形容他了。在意大利的各个城市,他基本包揽了这方面的业务,不是他本人就是他的学生。”
“所以,干什么,只有沉进去了,方能成为一代宗师。传说他吃饭往往是一块面包就着葡萄酒,一边作画,一边啃面包皮。他睡觉时不脱衣服和靴子,有时靴子穿得太久,脱下来时,脚上的皮肤跟蛇蜕皮一样一掉一大片。”李凡阳道。
项开明摇头,道:“《创世纪》这组画,他用了四年多的时间,能不让他掉几层皮吗?”
几人抬头看着头顶,一幅幅画面看过去,只见男子肌肉强健,充分表现了人体的力量美;女子丰腴饱满,显得健壮有力,即使是可爱的小童,也是一副健壮的力士样。
一幅幅美画从头看到尾,他们几乎都感到腰酸脖子痛,站在里面竖起头,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又揉了揉肚子后,才觉得肚子舒服些,但头晕的感觉并没有立即消失。
项开明道:“这些人物都是英雄化了的大力士型理想人物。”
然后,他们把目光盯向顶端正面的《末日的审判》。该画描绘的是世界末日来临时,基督把万民召集起来,要求他们分出善恶,善者升入天堂,恶者则打入地狱。
李凡阳淡淡一笑,道:“善者升入天堂,恶者则打入地狱,倒是与佛家的理念没有差别,可能惩罚方式存在不同。不知道伊斯兰教是否也有此一义?”
希来˙雅瑶道:“其实,宗教里的许多理念是相同的,都希望出现一个善良的美好世界,只是手段和崇拜的人物不同而已。”
余慧一笑,道:“所以,我们要尽快去耶路撒冷看看?这样的话,我们对世界的三大宗教就都有一定的了解了。”
之后,他们终于回过身来,看着两侧墙上的十二幅画。天主教徒对十二幅的内容,是最熟悉不过了。看着这些精美的画像,他们大气不敢出。
看完礼拜堂,余慧遗憾道:“我们没有看到拉斐尔的《西斯廷圣母》像,一位人类的伟大母亲。它是拉斐尔的代表作,曾是这里的名画,现在收藏到德国德累斯顿博物馆去了。”
李凡阳道:“它的构思,听说还与但丁的诗有一定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