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来˙雅瑶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总在一个城里,差别那么大,太不可思议了。”
陈婉丽苦笑,道:“这个倒是一样,我国的城市一样有这种现象。但不管怎么说,把城市的秩序管好一点,把卫生搞干净点,总是应该的,对不?所以,在这方面,还是我国政府好,尽管有各种不如意。”
李凡阳又问:“那我们有必要前去看吗?”
几人看着湖边排的长队,不禁露出了畏难情绪。
余慧无奈的摇了下头,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不可能咻过去,是不?”
项开明道:“所以,我们把剩下的时间,到佛祖开悟得道的地方——鹿野苑去看看。那里是唐僧取经时的西方极乐世界,但不知道那时的圣城怎么样?”
李凡阳道:“那个时候是农耕社会,人口又不到现在的十分之一,肯定好多了。”
希来˙梦达却有点迫不及待,道:“走呀,那可是佛祖的地方,是佛教徒心中的圣地,说不定……”他傻傻地笑着。
陈婉丽调侃道:“你是昨晚发了好梦?还是大白天的也做好梦?”
李凡阳道:“走吧,不管有没有梦,佛祖的老家,我们是一定要去看的。”
随后,几人在原地消失了,急匆匆地往瓦拉纳西城西北方向十公里外的鹿野苑赶。
在空中,他们看到一个浅黄色的遗址,被包围在一片苍翠的绿色松林中,游客、僧侣在中穿梭来去。
六人在远处落下,随即一起向鹿野苑的大门而去。
这里是纯粹的乡村了,无论是环境,还是空气,都比圣城好多了。所以,他们也感到舒爽了许多。几人随游客而进,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法王塔遗址和主庙遗址。
但让人遗憾的是,前者仅剩下一个又圆又大的基座,后者只剩下了一些断壁残垣。而这些残垣的主体,居然是我们常看到的红砖砌成。
余慧道:“在公元四世纪到六世纪这段时间内,鹿野苑修建了很多大型佛教建筑,其标志性建筑为达麦塔。据说,佛陀转世时为婆罗门子慈氏,世称弥勒菩萨,佛陀在这里向弥勒菩萨授记,成等正觉,龙华三会说法,教化众生。这里是佛祖当年首次传法的地方。”
项开明补充道:“在公元七世纪,唐玄奘来这里朝圣。他在《大唐西域记》里对这座城市的古老建筑、居民生活、市井繁荣、宗教状况以及风土人情均作了详细描绘。
玄奘描述这里是区界八分,连垣周堵,层轩重阁,丽穷规矩。他在这里看到了三十所寺院,有三千名僧人,以及真人般大小的佛祖铜像。
可惜的是,十二世纪后期,鹿野苑遭土耳其穆斯林的劫掠,建筑被破坏殆尽,成为一片废墟。由此鹿野苑也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变成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李凡阳叹道:“其实,人类自有历史记载以来,都一直在干着建设——毁灭,循环往复的傻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悟过来?”
陈婉丽淡淡一笑,道:“问题是,干这些傻事的,都是自诩为聪明人的野蛮人在带头。”
李凡阳道:“可能只有超级大神来了,才能纠正这个怪圈。而现在世上的超级大神,就是广大民众自己,要等真正的神仙来,要到何年何月?真正的神仙都在神话里、玄幻小说里,还有传说里,世人谁见过?”
希来˙梦达傻了,小声道:“队长,那我们见过的不算吗?”
李凡阳苦笑,道:“其实,我们见到的都是影子,也许是一种视觉上的错觉。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等我们成了神仙才知道。”
接着,他们来到了巨大的达麦塔下。在鹿野苑,这个相对完整的达麦塔,是千年历史的见证者。塔是圆形,看上去像是一大一小二个圆柱体的叠加。
导游介绍说,它高三十九米,直径二十八米,上层是砖砌,下层以石为基。塔壁有莲花、盘长等雕刻。
之后,他们来到了博物馆。博物馆不大,只有二层,里面的主要文物是各种石像雕刻。
余慧指着一个二米有余的石柱,道:“这是阿育王石柱的原件。玄奘当时看到过,石柱高约十七米。这是十九世纪末期,考古学家发现的石柱头部。”
这个石柱是圆形,浑身刻满了图案,顶端的四面雕有狮子。
他们从里面出去后,差不多也到了当地的下班时间。
李凡阳道:“现在北京时间才下午三点多一点,我们去贵州或是云南再看一个景点?”
陈婉丽眼睛发亮,道:“要不,我们去看云南的老君山?它可是世界自然遗产之一。”
项开明道:“行啊?云南要七点才天黑,我们还有近四个小时可以利用,时间基本够。”
李凡阳道:“好,我们和佛祖拜个别。”然后,他双手合十,对着达麦塔鞠了三躬,嘴里又默念了几句。
几人也依此而行,嘴里说着自己的祈愿。
“来了就别走啊,再玩会呗,我还没有尽地主之谊呢?”有个他们觉得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并呵呵笑,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却突然发现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他们仔细一想,又觉得这环境有些熟悉。
在一棵巨大的菩提树边,有一个圆形的茅草亭子。亭子里有一张简单的旧色圆木板台,直径大约一米,旁边放了八张圆树凳。在亭子后面,还三间茅草屋,草屋前有一口一亩多的清澈池塘。在屋子后面,有一个很大的达麦塔。
“几位小友,坐吧。”片刻,屋里走出一个肥头大肚的胖子来,轻轻地打着扇子。
几人一看,不禁惊目瞪口呆。这不是佛祖吗?几人顿时吓得不轻,忙跪下一拜,然后站了起来,双手轻轻地搓着,显得颇为不安。
李凡阳躬着身,头微微低下,道:“对不起,佛祖,打扰您了。”
佛右手拍了下肚皮,左手打着扇子,道:“客气了,何来打扰一说?你们来做客,是我的福气。别拘谨了,我也就一和尚,用不着对我如此恭敬。”
希来˙雅瑶一笑,道:“佛祖,您谦虚了。在我们世人眼里,您是大神,佛法无边。”
佛祖呵呵一笑,道:“我那有那个本事?都是书里吹的。你们坐,我只有几间茅草屋,还有这个烂亭子。所以,我只有这样招待你们了。”
几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怦怦乱跳的心略微平静下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