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丽哈哈笑,道:“哇!我不管它了,先下去再说。这二个月看惯了大洋,现在看湖,不但像回到了地球,感觉也好极了。”
希来˙梦达道:“你们先下去,我去巡视一圈,看有没有生灵?这里的浪小些。”他与湖面保持着百把米的距离,先飞去了前面的大湖。
“哎!这边是不是这里的夏季?湖没有结冰?”希来˙雅瑶道。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把目光落在余慧身上。
余慧忙摇头,道:“你们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我对此没有研究。”
李凡阳哈哈笑,道:“这里如今不多湖吗?我们当它是多雨季节的夏季好了?”
几人从空中落下,见岸边有浅浅的青苔,水中有稀疏的浮生物,却没有鱼儿的影子。
几个小湖基本成圆形,相隔并不远,只有数里的距离。每个湖岸,都隆起圆形的脊柱,像是由撞击坑演化而来。但隆起的脊柱,既能看到岩石,更多的却是灰红色泥土。
那个更远些的大湖,像只鸽子,面积在三千平方公里上下。在头尾两头,各隆起二个山包,山包间是一条与水面齐平的峡谷。它的水面比几个小湖都要低。
其实,几个小湖坐落在它南面的高处,几条小沟倾斜着进入了它的怀抱。
所以,当雨季水多的时候,小湖里的水也进了它的怀抱。因天色灰暗,加上天幕又是紫色的,所以,湖面看上去也是浅紫色的,有种灰蒙蒙的感觉。
余慧道:“这算不算子母湖?干脆叫它们‘五子伴母湖’好了?”
李凡阳一拍手,道:“好,五个字,六个湖的名,再简洁不过了。”
刚回来的希来˙梦达撇嘴道:“何止六个湖?那边的垅上,还有三个更小的。所以,要把‘五’改成‘八’,叫‘八星伴月’更好,大湖像半弦月。”
“哎!这么说,你先逛了一圈,还有收获?命名权只好归你了。”余慧道。
“有什么收获?我看到的都紫色的水,灰红色的地,湖里什么也看不到?应该没有生物?”希来˙梦达撇嘴道。
李凡阳道:“那我们在这里走走,到大湖那边后,再继续向北。”
几人沿着湖岸快速而走,半个小时到了大湖边。
大湖虽然只有三千平方公里,但因亮度低与云层的关系,看对面也只是朦胧一片。
几人沿岸走了约三公里,觉得没啥稀奇看,便一飞而起,去了湖的对岸。
湖的对岸如希来˙梦达所说,有三个小湖。
在对岸看这边,是个缓坡。实际上,缓坡只有几百米,上到顶后是一片相对广阔的山地平原,至少有三到四千平方公里。三个小湖都在数百亩之间,散落在山脊平原上。
山地平原过去后,是一个长长的缓坡,之后是一片广阔的平原,向着前面一铺而去。广阔的平原上,到处是水光点点,似是稀疏的萤火虫,撒落在广阔的平原上。
余慧哟了一声,道:“哟!可惜没有药草,不然,这里是江南的水乡了?你们有没有有种回到了家的感觉?”
陈婉丽道:“千万年前的江南,可能有点类似。”
“你们不是说这里有大湖大海吗?怎么看到的都是池塘?”希来˙梦达皱眉道。
李凡阳道:“走吧,一路找过去,还怕找不到?”
余慧道:“在北极圈,有很强的风暴。这里也应该看到点影子了,是不?”
随后,几人又一飞向北而去。无论是前后,还是左右,各式小湖、大的几千亩,小的只有几百亩,接连映入他们眼中,又很快退到他们身后。
这片广阔的平原因到处有湖有水,也有大小不一的小河,所以显得很潮湿,地面成黑、黄、白多色,像到处撒上了各种颜色的染料。
越是向北,风也渐渐大了起来。所谓大,也不过相当地球江南冬季的北风。然而,就在这一瞬,风的速度骤然加快,从远处狂吹而来。
希来˙雅瑶看了一眼前面,道:“队长,前面的天有些昏暗,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李凡阳呵呵笑,道:“我们有四个多月没见过雨了吧?是不?我倒有点渴望。”
“天哪!不是前面,左右也来了。你们看天上的紫色云天滚动得多厉害?”陈婉丽道。
“啊哟!已经来了,想躲都没处躲了?”希来˙梦达叫了起来。
果真,飘沷大雨刹那而至,紫色的云天在瞬间变得暗无天日。
希来˙梦达大叫:“天哪!这也叫下雨?这不是倒海吗?”
即使地球上的狂风暴雨,也无法与它相比。因为,除了狂风呼啸外,泼天的大雨,完全不是雨滴,像是有大神在云天上用无数的勺子滔水撒开来似的,雨滴至少有拳头大?他们穿着宇宙服,也能感觉到雨滴砸在身上的那种生痛感。
只见呼啸的狂风,昏暗的天幕,还有雨滴砸在地上的爆裂声,仿佛世界末日在这一瞬间,降临到了他们身边。
在暴雨的狂砸下,几人在天上难以稳住重心,只得落到地面。先前干渴的地面,顷刻间有雨水浸到了他们的腰间。
“见鬼了,世上还有这样的大雨?半小时不到,水浸到我腰上来了?”项开明大叫。
“哎呦呦!它很快要浸到我脖子上了。”希来˙梦达哈哈笑。
顷刻间,四周是汪洋一片,也不知道水会流向哪里?觉得它没有移动似的?
狂风暴雨没有停的意思,四周一片昏暗,比黑夜还要黑。几人只能听到狂风的呼啸,还有暴雨砸在地面上的暴虐,还有超大的雨点砸在水中,给人一种慌慌而又凉凉的感觉。
半个小时过后,大水浸到了他们的脖子上。但雨还在下,仿佛要冲掉世界上所有一切。
李凡阳意念一动,将飞碟放大浮在水中,大声问:“我们是进飞碟,还是让天帮我们洗澡?”
希来˙梦达遗憾地回道:“要是能脱了宇宙服出去淋就好了?来个游泳比赛好不?”
“不就下了一场大雨吗?谁怕谁?”陈婉丽大声道。
李凡阳伸手把飞碟一收,先一个侧身游了出去。
随后,几人在拳头大的雨点的狂砸下,似在汪洋大海中,迎着狂风吹起的滔天大浪,向前拍击而去,想要和天公比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