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时代不同了,得有点区别,过去的一些做法,不是那么好弄了。
“相似?”
“怎么相似?”
“还好吧,那群人只能在个体争斗上可以跟帝国军争锋……”
“如果说到战争?”
“哼哼……”
帝国军的将军明显有着不满,他甚至在心里头有怀疑,这是不是在对他们阴阳怪气,暗含嘲讽。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们又怎么甘愿蛰伏在光明教的羽翼之下?”
“审判天使,也就是所谓的,大审判光明净化序列,就是由战神殿整个宗教构成了主体,再加上西大陆的各大宗教,其中以光明教的大教宗和战神殿的女祭司,也称之为收尸人,还有一位除光明教和战神殿之外,选出来的宗教首脑作为最高决策成员……”
“也就是所谓的,审判天使三巨头。”
帝国军将军对于各大大陆的局势,总归是要比其他人要更加地敏感,如数家珍。
而其他人,对于遥远的事物,总还是雾里看花,时间长久了,连个印象都不见得深刻。
张天谬不管在哪个角度来看,都不是一个普通人,但是距离太远了之后,还是有些强烈的隔膜感,而且,所谓的审判天使,是西方各大宗教整合后的宗教审判力量,是处于隐秘状态的力量,别说是他们这些距离十分遥远的地方的人,就是在西大陆,就是在西大陆的各大宗教内部,不知道多少只听到过名字的,也一样大有人在。
“哦,我还不知道这一层呢?”
“战神殿里所谓的女祭司,必定是女的?”
“也叫,收尸人?”
“这是个称号或者头衔吧?”
“光明教的大教宗,和战神殿的收尸人,都是固定的席位?”
“而第三位,是需要其他宗教选出来的?”
“还是要宗教首脑啊?”
张天谬倒不是对着这个话语很大的好奇,尽管他确实是有好奇,但主要的,还是想向对方侧面点一下,他也不是啥也不知道,也知道个大概。
他不是一无所知。
“没错,多少也有些无奈。”
“嘿嘿,毕竟时代不一样了。”
“西大陆,在这个时代,也需要联合起来……”
其实对于这一点,帝国军内部的看法是有争议的,并没有达成统一的意见,但是,对外宣称一般也是持此时他说的这个论调,那是因为毕竟就表面来看,就外界所观察到的,确实是处于联合的状态。
“但是,就西方宗教的那种普遍排外唯己的教义,也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收敛了各自的爪牙。”
“西大陆自然是光明教独大,这个不假,但是,还不能说,光明教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看起来很怪异,但总的来说,也算是磕磕绊绊有了一个开始了……”
“一般来说,是由战神殿的女祭司和那一位选出来的宗教首脑主持净化序列的日常工作,因为,光明教在有了教皇的前提下,还是很难再产生大教宗和教宗的。”
“几乎是不可能。”
“这里面的机理,可能那些神神叨叨的占卜师和预言家才能说得……”
“哦,我忘了,你也算是个神棍了……”
“怎么,你有什么深刻的见解?”
对方在霎时恍然,忽然想到了张天谬的身份,在他那诸多身份头衔中,有一项可能是不那么引人注意的,但是,肯定会有人对这一点特别注意。
能有什么见解?
还是深刻见解?
当然是没有了。
张天谬只能摇头。
白举义只好点点头。
“没想到,天子剑竟然还藏有着一缕龙气?”
“呵呵……”
“这可能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吧?”
“你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了……”
“你最好还是注意一点……”
“龙气,就是镜花园的明公,怕也是要生出觊觎之心。”
“天子剑,果然就是天子剑。”
“果然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是天子剑这样的称谓。”
白举义这才又说起刚才的事,这毫无疑问是最大的意外,只是现在还不清楚是好还是坏,当然,如果能严格保密,应该就是个好事。
“没想到啊……”
“没想到。”
是福是祸,这一点可能还是个未知数。
这一点,他同样考量到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引得明公产生觊觎之心,想要谋害他夺取天子剑,他也不可能将之松开手,任由所谓的强大人物谋夺天子剑。
天子剑并不是他的,他并不是天子剑的主人,但看护天子剑,却是他的职责,不容推脱,这是传承自张家的。
这一点,除了皇帝开口之外,谁也更改不了。
无论面对的是谁,他都不会逃避。
“那就这样吧……”
白举义看张天谬的样子,很容易就感受到他的想法,对此,他当然并无异议,也不需要说告诫警醒的话,相信对方心里会有一个周全的计较,不需要他在这里啰嗦。
“时间也是不短了……”
“好在这个地方比较黑,不需要太过于担心被人撞见……”
“嘿嘿,帝国军里边,又多出了一个帝国骑士,怕是会给某些人带来一点惊喜……”
“希望到时候,能够足够出乎人的意料。”
说完,就看了一眼张天谬,随即转身离去。
“喂,陆嬴蛟跟杨延昭老将军正在前边打着呢……”
“你要不要上去凑个趣?”
“反正,你别太靠近我就行了……”
“你进来了,也不露个面,怕是也有点不好看,反倒惹人生疑。”
这是一个疏漏,可能大,也可能小,无视是不对的。
“哦,你想我去救陆嬴蛟?”
“话说,小陆虽然正要晋升上将了,但要去跟杨老将军打,也是太有自信了吧?”
白举义听闻张天谬的话,一下子就站定不动了,但隔了好久之后,才慢慢转过身来,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
“他们有仇?”
“小陆就是对自己再有信心,也不至于认为自己可以战胜杨老将军?”
本来张天谬就是心血来潮,嘴里就这么一提,但这位新晋帝国骑士的话,勾起了他心里的某系悸动,让他的谈性在有些消沉萎靡的精神状态里又浓厚起来。
“你听说过杨家将吧?”
“既然陆嬴蛟听说过,那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杨家看上了陆家的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的资质很好……”
“所以,杨家向陆家用自己理解的方式,很殷勤地表达了自己的好意……”
“陆嬴蛟有些气不过……”
张天谬尽量用最简短的语言描述双方起冲突的根源,一边说着,一边撇着嘴,他自己对这种事,似乎永远不能有一个很固定的态度,别人家的家事,你说外人怎么去评判呢?
再说,在他看来,杨家的态度——就是杨延昭的态度——固然是有些霸道,而陆家的态度,现在已经传了好几代了,自然比不上第一代还在的杨家,且还是有三位老家伙。
陆家难免弱势,但是呢,你要说陆家没有点趋炎附势的想法,说出去谁也不信!
这也是陆嬴蛟气愤又带着点掩饰不了的无奈的原因。
你说人家都愿意,家族愿意,还有个人也是顺理成章,你说你一个也可以说得上外人的人,气个什么劲啊?
这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家当事人,陆云英小姑娘跟人家杨家的小年轻,也是自由恋爱的,没有啥强迫的因素。
在他看来,这个事,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
而她什么都不干,静观其变,在他看来,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陆嬴蛟的这个举动,在他心里面,将之归属为纯粹是没事找事。
只是,他不好拒绝。
如果可以避开,他不想踏这一趟浑水。
但是,如果没有他的话,陆嬴蛟去挑战杨延昭,凶多吉少啊。
他并不想看到陆嬴蛟死。
“不过我想,陆嬴蛟也确实是有些自信过头了……”
“她竟然想去跟杨延昭亲自打一打?”
说完,就眼巴巴地望着白举义,等待着他的回答。
“是有些麻烦……”
“杨老将军,似乎是,不是很愿意跟人切磋的人……”
“这些老东西都很暴虐的,别看杨老将军脾气还挺和蔼可亲的……”
“这下是有些麻烦了。”
“直接将一个帝国军的中将,不久后的上将,给打死了……”
“会不会影响很大?”
白举义眉头开始皱紧,感到事情很不好办。
“不会吧?”
“直接打死?”
果然,跟他之前想的,还要严峻一些啊……
真的跟他想的一样,会死啊……
心里头的一点猜想,在此时被侧面证实,难免有些沉重。
“老将军?”
“你说,老?”
张天谬强调了一下,看似有些没头没尾,但是,他相信对方应该能会意,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你应该是只远远地看过他的背影吧?”
“如果是当面的话,就是远一点,都很难逃过老将军的眼睛。”
“他应该可以感受到你的特殊。”
“这一点,不管是狂妄还是自信,你自己心里应该都有一个数吧?”
“你不敢出现在那些老家伙的视线之内,你有秘密,而那些老家伙,很可能会洞悉你的秘密……”
“即便只是个可能,你也不敢贸然尝试是吧?”
看着张天谬嘴角蠕动,看着像是要张嘴反驳几句,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出声。
“呵呵……”
“天子剑就是个秘密,而你身上的秘密,肯定不止是天子剑。”
看着张天谬最终只能默不作声,白举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