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秦瞬间就警惕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的女人看到一个别的男人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师傅……这是我们朝天宫的前辈吗?”
周秦装作一脸叹气的样子问道。
现在这种时候,他肯定不能直接上来就质问,而且毕竟那个人已经死了,他就不相信死去了这么久还能活过来。
那么,想要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的话,就要换一种方向下手了。
宁昔玉被从那种情绪中带出来,转过头看了看周秦,然后点头。
“是,是我之前的一位师弟,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宁昔玉说道。
周秦一愣,据他所知的话,宁昔玉当上朝天宫宫主已经是一千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所以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是一千多年的存在了?
随后,周秦有些可惜的同时,又再一次觉得有一种庆幸感了。
因为这个男人如果真的从那个时候活到现在的话,他的修为必定是跟宁昔玉不相上下的,而且,两个人又是那种极其亲密的关系,发生点什么事情的话,那也真的是太正常了。
当然,他有这样的想法,当然是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的眼神。
对方看着宁昔玉的目光很复杂,甚至是还有一种眷恋。
恐怕也只有男人对于这种同性的神色是看的最清楚的了。
“原来是师叔。”
不过该有的礼节肯定是还得有的,就算是他现在跟宁昔玉是这样的关系,也不成。
所以,周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你的徒弟已经这么大了。”
男人再次开口,整个人眼神里面满满都是沧桑。
其实他本身的灵魂早就已经被磨灭了,现在出现的这个地方的虚影,其实更加的像是一个执念。
他真的很想回到中原去看一看,他真的很想去看一看自己心里面的那个姑娘。
“嗯。”
宁昔玉抿唇,一时间甚至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周秦犹豫了一下,看向宁昔玉。
“师傅,那你跟师叔先聊一聊,我先出去等你。”
周秦觉得自己现在真的特别懂事,当然他现在是以退为进,反正是直接向那个男人表明了,他可是可以自由出入宁昔玉寝宫的人!
果不其然,男人转头再次看了看他,随后冲着他笑了笑。
即使是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他也仍然记得这种气息,这个就是把自己带回中原的少年。
“好,去吧。”
宁昔玉点头,她确实是有一些话并不方便当着周秦的面前说。
周秦离开,然后直接蹲在门口开始听墙角。
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真的因为情绪波动太大没有感觉到他离开,还是因为宁昔玉觉得这些话就算是被他听到了也无所谓,他们竟然并没有设置屏障。
“已经过去了多久了?”
正阳问道。
“一千两百多年了。”
宁玉昔回答。
“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师傅还好吗?”
“还好,他一直在世界上云游着,修为恐怕早就已经超过了合道期了。”
“你已经突破了啊,再也不是之前那个一直被师傅护在身后的小姑娘了。”
两个人就这么你问我答,中间都是一些叙旧的话,周秦都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
不,不可能,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不可能看错!
两个人也不知道聊了多久,突然,男人再次开口了。
“你……身边现在有人陪了吗?”
周秦瞬间整个人都屏住呼吸,耳朵尽量的贴在了墙上,如果不是害怕打扰到里面的人的话,他甚至想给自己套一个顺风耳。
就在这关键时刻,身后猛然传来了一道攻击声,虽然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杀意,但是对方的目标也很明确,是他的脑袋。
打人不打脸!打人不打头!所以周秦怎么能忍?!
他瞬间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都没有忘记给自己套个隐蔽气息的阵法,主要还是为了不让里面的人发现自己。
随后,他转过头就看到了正一脸笑意盈盈的林玉……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到这个女人,他都觉得自己腰疼。
可能是因为对方老是做出那种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事情吧?
“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听你师傅的墙角?”
林玉笑的意味深长,一身黑色的长裙。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暗夜之花一样,浑身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吸引力。
“我说我是正大光明的听的,你信不信?”
周秦一本正经的回答。
“为什么她们都有礼物,就我没有呢?”
林玉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再一次问出来了另外一个问题。
周秦诧异,看样子林玉这个魔道之人这一段时间可是一直都留在边境了?
莫名其妙的,周秦突然有了一种自豪感。
毕竟他才不相信,林玉会因为别人来到这个地方。
“你在想什么呢?我可不是因为你过来的,天魔宫在边境发现了我派的叛徒,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就派我过来了。”
林玉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一样,有些似笑非笑的说道。
周秦才不相信呢。
林玉现在已经是天魔宫那边修为最厉害的那一个了,就算是苏英,都不可能真的指使她去做什么才对!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想要主动做点儿什么的话,她不可能受制于人。
毕竟合道期的修为又不是闹着玩的。
“我本来还想着回去了找你的,现在看样子,我不用回去了,喏,礼物,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周秦笑了笑,最后从怀里再一次摸出了一朵夕颜花。
月白色的花朵,在一身黑裙的林玉的手上看起来竟然诡异的般配,可能是因为白色跟黑色本来就有一种cp感。
“你还有多少朵?不会是我们五个人,每个人都有吧?”
林玉把完着手里面的花朵,漫不经心的问道。
周秦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了。
“在我心里面,你们每个人都是一样重要的,所以我做事情一向都很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