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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
人物:萝卜——标准苦力一枚
视角: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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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的叙事(发现在远古的资料里):
我是一名苦力,最近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感觉现在脑子像是被开了光,一下子灵光了起来,突然间会了很多技能,这些技能都是以前从来都未曾掌握过的。
我似乎是一下子就学会了如何运用手机、电脑,知道如何打字,如何记录自己的所思所想。
所以我现在要记录下此刻我的所思所想,当下最适宜记录的就是我不久前的经历。
就在不久之前,我所在的工地上的包工头突然给了我们一项新的任务,说是一项徭役。
我那时不知道什么叫“徭役”,顺便说一下,以现在的我来看那时的我……那时的我简直就是一个行尸走肉,比一摊肉多一点灵魂而已。
那时我隐约觉得“徭役”是个高级词汇,反正是无法拒绝的,要做什么就去做,没得商量。
那时不光是我这么想,我身边的所有工友也是这么想的……至少在那时的我看来,那时我和我的所有工友都是一个样,简直是一个模板复制出来的人。
现在看来也一样,我仍旧和我的工友吃的一样,穿的一样,最不合理的是,我们竟然长得都一样!
我特意去查看,一张张脸一张张脸看下来,都一样!眼睛、鼻子、耳朵都一样,可是我现在觉得,我比那些人多了些不同,我脑子里多了一些电信号活动。
我感觉我的脑子里的神经元有了新的电刺激,神经元在自己刺激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我一个人在外人看来是在发呆,但是我自己明确知道我没痴呆,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那些和我长得一样的人才在发呆,即使他们不停的干活、不停的劳作,但他们确实实打实的在发呆!我确信因为我之前和他们一样。
我现在为什么会思考?因为我遇见了两位高人,现在来说应该是一位了,因为他们两个人现在合并成一个人了。
就是这位高人,给我戴了一顶“大盖帽”,我就开窍了。
根据那位高人的说法,这顶“大盖帽”是“脑电交互设备”,可以直接向“肉体大脑”输送“信息”,直接在一个短暂的时间间隔内接受海量信息。
因为我戴了那顶帽子,“大盖帽”在我的头顶上大发功力,传授了我海量信息,这些信息可以被称为“知识”。
根据高人的说法,我现在拥有的知识水平已经可以媲美文明断代前的人类,具体来说是工业社会时期的人类,是第一批“电子化灵魂”时的人类。
我现在会了一些技能,高人给了我一个巴掌大的“黑镜子”,我现在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手机,但是我们伙伴,那些和我长得一样的工友,他们见到这个巴掌大小的东西还是只能将其理解为“黑镜子”。
高人还给了我一块便携太阳能电池,只要阳光明媚,我就能用它给我的手机充电。
高人给了我手机和太阳能充电宝,让我记录下我的生活。而且这个手机可以联系到高人,能向高人发送消息。
高人为什么对我们的生活那么感兴趣?
我现在很清楚如何运用手机,但是我还是觉得以文字的形式记录比较好,因为我的工友都和我长得一样,我不希望和我一样的身体以一种不堪的形象被记录下来。
为什么我们长得一样?我想不通,这个问题我之前一直没有想过,但是自从被“大盖帽”开过光之后,这个问题就一直萦绕着我不放。
为什么我的手机能联系上高人?以我现在的知识水平,我认为一台手机必须连上网络后,才能和另一台手机进行交流,可是我从没发现我当下生活的环境里有什么通信设备,放眼望去没有信号基站、没有无线路由、甚至手机有没有插卡我都不清楚……我不太懂这台高人给我的手机,我不敢私自随意拆开,怕弄坏了。
我的疑问还有很多,我有一种直觉,那高人一定有我要的答案,但是他们没有给我,或者说他没有给我。为什么还要对我隐瞒一些事,让我带着困惑生活?我确信我已经和别的苦力不一样了,我已经能接受更多事实真相了,他们……他……
这里不得不介绍一下高人,为什么我会纠结于用“他”还是“他们”,等你们知道了高人的事迹,就清楚我为什么那么纠结于人称代词的使用。
另:你们?我也不清楚这段文字写下来是准备给谁看的,但我总要假定一位读者,记录这件事本身是高人给我的作业,但是在工地上劳苦的体力活之外,多出来的文字工作反而显得是一种调节肉体劳累和灵魂空虚的良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