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西。”少爷说起自己的虫族名字。
“那你就在我这里当药罐子吧。我这医馆本身就需要一个药罐子凑个数。”
少爷想问什么是药罐子。听起来这名字,就是和装药的东西一样吗?
那医生放下了书籍走了出去。
端过来一杯无色锦汤让他喝下去。
随后就已经出去了。
琅西起来去外面看光景,外面里一片灯火通亮,但也却是一片萧瑟。
他穿着衣服去寻找最外面的镇子入口。
却看到了碧波涌动,一片远方的沙漠一层绿光。
他走在沙漠里,一片凉丝丝的感觉传递过来。
此刻去看外面,已经是深夜。
走回镇子里。
走回医馆里。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来到了什么样的地方。
只觉得天上的那个星际空间站多么美丽。
那里有着多少游戏,可以放情玩耍到深夜。
在这里,这个晚上,他开始想念,怀念,像是长水横流,碧波东浪,让他卷起慢慢乡愁,怀念以前。
那些记忆里的树也在生长,盘根错节,向着大地的深处钻去,枝繁叶茂,繁花硕果。
让他记忆犹新回忆里的光景。
只是夜漫漫,此路已经走来。
少爷也成为了少年,琅西也成为了龙类。
躺在床上,只有横流。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很晚。
医生是用一枚黑色情绪宝石,让琅西醒来的。
琅西开始学习龙族的基本药理学。
从颜色对应情感开始。
到五行归藏,五行颜色,颜色化合等等基本理论。
琅西逐渐的开始明白医生每天给自己吃的药物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以及他开始能够预判每一种药物激发的情感。
逐渐体会药物带给自己的效果。
医生觉得琅西真的是学习的很快。
大概一年的时间过去。
琅西已经逐渐像是医生可以帮助医生开发治病的药物。
只是琅西的身上,一样没有逃开,每一个药罐子都会有的厄运。
那种情绪宝石开始在他的身上逐渐出现了。
药物排泄也开始了。
他的身体开始感觉到疼痛,莫来由得难以分辨复杂的情感。
医生知道琅西这是已经需要休息了。
身体需要恢复过来才能进行下一阶段的实验。
但是医生偏偏不太乐意放过这个药罐子。
琅西自己也只是感觉到疼痛,异样,浑身出现的情绪宝石确实是不正常的事情。
只是他不明白这一切是什么原因。
只是医生也没有给他说这是病,是身体免疫机能的表现。
琅西依然在一天天吃着医生的药物,一天天服用着情绪宝石。
对于那些复杂的情绪他没有了足够的辨识能力。
而对于简单的情绪,他难以精准的判断。
一次又一次,情绪宝石产生的药物效果在拖延。
他感觉得到一次吃下情绪宝石,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消除情感余波。
但是医生一如既往地给他说,没事的,这只是这种特殊药物必然的结果。
琅西相信了医生。
医生是那么的友善。
只是后来琅西实在病的难受,他感觉自己的肾脏似乎在绞痛,一种莫大的力气传来,就会让他瘫软在地上。
那种疼痛的感觉,让他站不起来。
他只得躺在自己的床上,静静的。
医生还会拿来药物,给他服用,说这是解药。
那医生明知道此病唯有停药,但是此刻已经是为了科学而献身。
那医生狂野的配药,翻阅世间经典,为了寻找解决疑难杂症的旷世奇珍。
那琅西疼痛的肝脏,似乎寸寸碎裂。
那琅西逐渐的昏死过去。
医生把他扔在床上,每日悬石疗法用以加快排解。
每日里收获着他身上培育出来的情绪宝石,通过药物学鉴赏,加以明白作用。
医生还能偶尔发几笔横财。
只是琅西一直没有醒来。
医生逐渐觉得要把他扔出去了。
这样一个废人呆在这里没有什么价值。
趁着夜色,他掩埋了少年。
沙漠里谁也没有看到。
琅西就那么消失。
却似乎,大概几十天后,沙漠里,那男孩忽然醒来。
正是无数的情绪宝石渣滓出现在身上,被他抖落。
正是神清气爽,他一幕年轻模样。
琅西却是想要去寻找那个镇子。
只道是,沙漠里,他竟然不知道镇子在哪里。
琅西收集了那些与自己一同埋在沙漠里的情绪宝石。
拿着它们向着远方而去。
却似乎又到了一个镇子。
在那里落脚行医,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他往往只开药方,而不卖药。
在最开始的时候,真没几个人会来。
但是后来街边行医,琅西又学会了看相之术。
竟然凭着此术,十有八九就能看的出来一个病人就是得的什么病。
那时候人们络绎不绝来到他这里。
十里八乡,有病没病,他都能看得出这人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且八九成还能说的准确,说的恰到好处。
这事情让来客都非常放心。他们喜欢听听这些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只是一次他看病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那来客面向中的血煞。
他知道此人必然躲不过今天晚上。
他心中想说,最后还是忍着。
那人领了心情开朗的药方,就此离去。
琅西回到客栈,却似乎有感觉不对。
当即夜色里匆匆离开了镇子。
在那镇子外沙子下面睡觉。
当晚就是一伙匪徒取到了那镇子。
火焰怒吼,在午夜腾起,镇子一夜间消失不在。
琅西白昼里再去镇子,已经是一片狼藉。
黑色的灰尘,冰凉的恶灵,还有逐渐结晶的鬼道冰。
一切在这里好生诡异。
琅西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让他想到了很多,而最后他为这些人摆下坟墓,掩埋了镇子,向着远处而去。
又是多日过去。
琅西出现在一个镇子里,一眼看出,镇子里的大家血气上涌,都是粗野大汉。
他在那里落户,买下药店摆上架子,继续行医。
还是一如既往很多的龙类来找他看病。
而那镇子里嗜酒成性,喜欢竞技,赌博的龙类也默认了他。
琅西在这里生活,一连几个月里,风平浪静。
镇子里有个女孩喜欢上了他,因为他的风度,想要结交。
琅西谨慎的选择了拒绝。
却是那女孩不依不饶。
琅西开始给他开药为名,给她清心寡欲。
却是那女孩久而久之,因爱生恨,总是找琅西的麻烦。
琅西不得已又一次离开了那个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