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这就是一场真正的战争。
当你参与到这个世界的运行体制中的时候。
你就要担心,自己所参与的体制是不是就那么不负责任,点背的遭遇了这样一场在大街上行走,就要遭遇的事故。
而更不用说,这个营地根本不是点背,而是就冲着这个事故的到来,而顽强成长。
当炮火的威势在头顶炸裂,地震波像是一口深井轰轰烈烈摇晃着山体的灰尘,似乎偶尔还传来雕塑落下了星空的声响。
那传奇一般的威猛可怕,足以震聋了耳朵,也能让一个穿着最先进战甲的虫子,在此时此刻死去一百次。
不用说,那个在之前还是一片祥和的营地,在此刻究竟是一番什么模样。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风雨满楼,更是阴云密布了猎人们的心胸。
他们早就应该预料到了今天。
但是他们更早就应该明白,这种死法,多么光荣。
所以当那轰鸣巨响停止的时候,他们丝毫不会去怀疑,此刻还能留下些什么。
反而是已经肯定了,那个营地里,已经什么也剩不下了。
本和花钱买到的那些生物造物机算是已经首先一批报废在了战场,就还剩下军用武器的造物机,还保留在山洞里。
而那些辛辛苦苦收集的杂糅魔法药液,兴许已经是一片狼藉。
当走出了山洞,从山脉的高处俯视着那一大片的浓烟滚滚,之前的欢笑可以不存在。
当仇恨的寻找山的那边,或许他们也会遗忘自己的身份。
不久之前,是谁杀戮山的那边,不久之前是谁发动了第一场战斗,袭击,炮火,爆炸最早诞生在了谁的领地?
这一切不要当做不是自己做的,不要在那里莫过头去,不敢承认。
因为第一个动手的不就是你们?
猎人看着自己的领土,此刻万念俱灰。
他们新年开始的第一场战争就这么来了。
无论是否是垂头丧气,无论是否是怒意中烧,无论是否想要展开报复,队长已经让他们拿起了武器,各种弹药的卡片人手一张。
一种大战将即的预感萦绕这个将领的脑海。
而四处望去,不见踪影。
倒是四维空间里,狩柔已经看到了是什么到来,是一整个部队行走在那条山路了。
而且出其意料的,那支部队穿着着熟悉的战甲,有着熟悉的身影,狩柔简直都不会相信,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二哥狩文的纹身就那么在四维的空间里混乱着。
但是一晃神,空间的混乱,有让那东西逃走了,对方还是行走在三维的世界里,只不过映射到了四维框架。
队长接手这份资料的时候,眉头不见一皱,而看向那些猎人,又看着狩家二兄弟,这一场战斗,似乎就要这么难为士兵了。
士兵被派了出去,谁都紧张的看着周遭,队长在连接器里也只有那么一条命令。
这场战斗,无论对手是什么,使用橡胶爆破把对手困住,不可滥杀,必须困住。
起初士兵们不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也确实难以想象,还有什么样的对手需要这么奇怪的战斗策略,而且还刚刚好出现在自己的营地都已经被炸没了。
而山下的某处,当这一切相逢的时候,怒火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泄,怒意丛生,也似乎没了盛气。
战斗的无情,让他们忍痛挨疼,亲眼看着爆破子弹,那么大的威力,亲眼目睹着黑色的战甲,近乎刀枪不入。
这场战斗的精神才似乎得以体会。
但是他们也只是体会,锋芒怒指,仍然是有的,冰封弹的发射冻结了大片的战场,而橡胶爆破弹投射出去,根本就是没有用的东西。
那些爆炸开来的黏胶,仅仅是阻拦了一刹那,就会被一种奇怪的光束给冻结成宝石,而后面对着另一道光束打了上去,宝石就会破裂,那些黑甲依然站立在面前。
队长看着那场战斗的惨烈,心中是凄凉的不愿意去承认,他自己的猎人对战他自己的猎人,这可真是将士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成果。
可是来到了这里,炮火纷飞,这就成了规矩。
惨痛的,无奈的,不可言说的笼罩了视野,炸飞所有敢于来到这里投入到绞肉机中东西。
那战斗,惨不忍睹,而又可以奈何。
他索性是没有让猎人们看到答案,而目光却片刻不能离开战场,亲眼目睹着战斗,看着自己的士兵和自己的士兵,因为一层黑色的外壳,成了陌路人。
大风狂野的刮着,一如这飘扬的大雪,冻彻心扉。
可又能奈何。
为了生存,为了前进,所有的果实都得吃得下去,也得能吐了出来在吃的下去。
远方的斥候兴奋着向这里赶来。
老人似若看到了前方的答案,看着那轰轰烈烈的爆炸,声浪后发而至,但是光影与烟雾早已传染了天空,闹出了雪崩,染红了一大片蓝色。
猎人们目睹着那地方,心里面如雪花一样已经知道发生着什么。
不用再说话。
只是谁也不安慰,谁也不声张,追赶着前方的脚步。
老人却是看着那轰烈,似乎明白,那轰烈应该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