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医生已经走了。
他这才发觉自己这一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草率,自己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可就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样子的事。
身旁的幽灵还把那样的眼光投向自己。
本和只是觉得他还受不了自己去到了一个地图上莫名其妙的地方。
回想这一遍遭遇,他还莫名其妙,怎么可就摊上了这样一份地图。
好像还错过了夜晚的拍卖。
那个大箱子里,究竟有什么也泡汤了。
本和正想着,看到窗口里弹出了数据仓库的样子,一个缭乱的数据视图呈现着本和自己看到的画面。
那里面是本和不知道的世界,也是自己知道的世界,实际就是自己不能想象的电脑的逻辑世界。
你好,本和,我正在想我们之间的见面该怎么展开,你知道,我是特殊的一个机密身份,不能和你直接对话我们的——消息泄露。
所以就直接来调取你的链接器数据,你可以让我进去吗?
女士的声音。本和很严肃的邀请上级。
可以。
那就单刀直入了。
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你得告诉我全部的数据资料。
这次行动,很不合理,我们并没有看到你们去了哪里,你们一路上的行为活动都是计算机并没有记录的。
而现实里,你们却在手术期间回忆出来,你们进入了一个墓地?
我没有听错吧?我们的调查后续扩大到了很大一片空间里,但也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墓地的活动空间。连个龙族的影子都没有,那里就是一片沙漠,你知道什么是沙漠吧?
调查员似乎还以为你是一个脑子出了问题的病人。
我知道,我确定我们走入的是沙漠,但是我们出来的时候确实在墓地里,墓地的沿途发现我也传回了链接器,回来手术的时候,刚一醒来,麻醉的时候我又连忙传送了。
哦,我想我得告诉你,你那些数据都没用。
我们不仅没有看到图片,也没有看到行动日志。
我们就仅仅看到上面标注着图片的字样,还有行动日志的符号。
你说我们得要相信那些文字能带给我们什么讯息?
我说的你不会没听懂吧?
本和当时是一脸懵圈,他确定的记忆,在刚刚他还从连接器里调了出来的。
我说什么你也没有听懂吗?调查员再一次重复刚才的问题。
那询问带着威胁,还有声嘶力竭,生怕不够震撼,这个士兵可就昏睡过去。
我没听懂。我可以再次传送。
你可以看到的。本和确信无疑的找来了自己的文件,图片就映现在自己的眼前,脑子里准确熟悉的看到了骷髅还有岩石,以及灰色的尘埃,以及布条在风声里刮来挂去。
可是传送了过去,面对的是无敬意的一瞥。
你是在开玩笑嘛?
我说我看到的还是图片和文字的符号。
我说......什么你......不会......听不懂吧?
本和感觉面前的记忆越来越慢,以至于产生了不真实的感觉让他看到了不真实的世界,没有做作的扭曲,而后情绪激动,血压升高,他感觉到胸腔里又有血水恣意,随后呼吸中,遮蔽了眼孔。
他在病床上昏死过去,当着调查员的面,数据记录准确的记录了情况,链接器准确记录了本和的思绪,一切思维流转都在调查员的监控里。
只是本和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事情突然,居然都忘了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调查员收起了,不懈的,敌意的眼睛,数据讯息截取医疗讯息发送回去,留下的数据医生可以明白究竟发生着什么。
而自己带着自己的数据回到了办公桌前,这一次的探索,第一次带给虫族这样的震撼,也是第一次让这样一个世界呈现出来。这样一个世界要说也不会带来多少的灾难和意外,他们的探索行动还是行进在路上,继续成为原来应有的探索样子。
但是奇怪的是,这些学者的加盟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糟,探索行动的进行还是偏离了世界本应该行进的道路,而后行进在出了问题的道路上。
行进的历史也就此被打住,他的身旁有几个高官得要经受审查,这段历史的悲剧,也就此打在了自己身上,需要自己去扛着。
她可真是得要孤独的看着烂摊子,看着里面有什么。
点开数据连接器,点开本和所处的世界对应的那个窗口。
这个文件夹里,世界的本质面目变得清晰,她看到了事情原来的主人想要阐述给自己的东西。
而那东西,在她看来还如刚刚那样,一如他所看到的什么也不是。
除了代码本身是完整的不可改变的逻辑,除了程序仍然可以运行本质的答案,现实世界里,答案本身仍然很奇怪的不协调,因为程序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它只是说本和看到了什么,思索到了什么,却成功地,语言逻辑巧妙地跳过了最应该说的东西。
技术设备,原理机构一切都在侦测可能的修改,如果这是一个活着的意识,那绝不可能得出这么巧妙地深层次结论,然而语言逻辑大师都得承认这就是计算机侦测到的,本和脑子里全部的逻辑体现,他自己承认了自己看到东西,而他自己不能说明出来,那里都有些什么。
看着这空白,大段大段的逻辑应该填充进去,而现实给她留下了大段的符号,有待她选择,而她只能默默地看着计算机,等待黑夜的降临。
在这个夜晚之前,她得要得出一个解释,这个世界是什么奇怪情况结束了答案。
科学家的联系方式被她无效的拨通了,她只是期望这些科学家不要在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发挥了他们选择空地沙漠的非凡才能。